呵呵,被恶人先告状了~

  苏苡安对李姨**演技暗挑大拇指:

  瞧你哭得梨花带雨的,若我不是当事人,我就信了。

  “简直一派胡言!”

  苏苡安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苏父苏怀仁看着长女蒙着面纱还渗血的脸,大为震惊,立即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想不到,她竟然伤得如此重啊!

  失贞之事,还能想办法遮掩过去,可是,脸毁了,该怎么跟楚王交待啊!

  苏怀仁急得声音都颤抖了,

  “吴管家!快!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回来!”

  苏苡安沉声,

  “爹爹,我的脸是李氏和庶妹划伤的。

  昨日进我院子的,不是什么歹人,而是镇北王。”

  “啊?!镇北王!”苏怀仁的语气惊讶成了更高的调,比看到长女毁容还震惊。

  苏苡安也懵了:

  我不是应该攀扯自己的未婚夫楚王,来为我撑腰吗?

  然后,楚王看我脸毁了再顺势退婚。

  怎么嘴瓢说成镇北王了……

  镇北王什么鬼?他娘亲贵姓啊?

  夭寿的,我是不是受原主痴傻的影响,才控制不住嘴的啊?

  姨娘李翩然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一脸心疼地走向她,眼里满是关切,

  “苡安,你今日脑子又糊涂得厉害了吧?

  镇北王常年驻守北疆,根本就不在京城。

  而且,他是个出了名的冷血战神,从不近女色,传闻府里的苍蝇都是公的呢。”

  苏苡安心理素质过硬,将错就错,面不改色,谎话张口就来,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反正,他跟我说他是镇北王。

  他在我大婚前特意从北疆赶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诉衷肠,他倾慕我,今生非我不娶。

  让我不要嫁给楚王,嫁给他,还留下了信物~”

  苏苡安说着就把昨夜顺来的玉佩拿出来展示了一下。

  苏怀仁瞥了一眼玉佩,吓得心肝震颤:

  真的是镇北王的玉佩啊!

  镇北王从小就戴在身上的玉佩,他见过多次,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且,有传闻说这次镇北王受了重伤,秘密回京休养……

  镇北王四年前拒绝了皇上给他和苡安的赐婚,那是因为他常年驻守在北疆,不知苡安的长相。

  这次他回京,见到了苡安容貌无双,后悔了也是人之常情……

  彼时,毫不知情的李翩然走上前,扶上了苏苡安的手臂,

  “这可怜的孩子,病得越来越严重了,姨娘送你回房歇息吧~”

  苏苡安嫌恶的眼神瞥了一眼这个脏东西,手一抬,就把她推了一个屁蹲,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爹爹,昨日,就是李氏母女嫉妒两位王爷都倾慕我,用发簪划花了我的脸,还把我装进猪笼沉池塘。

  后院所有的下人都看见了!

  还有,我是自己游上来的,根本不是这对母女救的。

  反而是我昨日把她们拉下了水,她们根本就不会游水。”

  听着苏苡安连珠炮似的话语,李翩然震惊得五官扭曲:

  这个**,今日怎么能说会道了?过去,怎么折磨她,她都不吭声啊,是个三脚踹不来一个闷屁的主儿……

  李翩然蹙着眉,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苏怀仁,

  “老爷,你看看苡安啊,这胡话说得太严重了。

  要不然,以后就别让她出门了。

  她这样胡言乱语,既对苏家的名声不好啊,又影响了两位王爷的名声,要出大事的啊。”

  苏苡安看向苏怀仁,眸光坚毅,

  “爹爹,我说的字字真言,你不信,一查便知!黑的白不了,真的假不了。

  我相信爹爹看在两位王爷的份上,一定会给女儿一个交代吧!”

  一提起两位王爷,苏怀仁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去把后院的奴才,都带过来!”

  李翩然心中惶恐:

  老爷一向不把这个**的话当回事,今日,怎么认真起来了?

  可是,她又马上咽了咽口水,极力保持镇定:

  十几年来,自己一直是后院的主子,说一不二。

  那些下人,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断然查不出什么!

  苏怀仁瞟了一眼后院的二十几号下人,

  “都在这里了吗?”

  李翩然笑得一脸讨好,“是,都在这里了,老爷,咱们就当陪苡安过家家了,她心智不全的嘛,您千万别和她生气啊~”

  “还缺一个!”苏苡安忽而开口,“厨房的一个老婆子不在这里!”

  李翩然强颜欢笑,

  “老爷,那厨房的容婆子生病了,正卧床呢,我怕她来了,把病气过给老爷。”

  苏苡安冷然一笑,

  “爹爹,容婆子可不是病了,她昨日给我吃泔水,还用喂猫的脏碗装,被我用猫碗打破了头,叫过来,一问便知。”

  厨房的婆子敢给府里大小姐,未来的楚王妃吃泔水?苏怀仁又笃信,苡安是犯痴病了,在说胡话呢。

  但是,他怕她以后给两位王爷学话:

  下人给她吃泔水,爹爹还不管。

  那自己不就引火烧身了吗?

  “来人呀!把容婆子,带上来!”

  容婆子被架到了前院,一口咬定,自己是不小心摔倒了,磕破了头,和大小姐无关。

  苏苡安不愠不恼,

  “爹爹,动家法吧,动了家法,这些下人才能说实话。”

  “打!”苏怀仁毫不犹豫,“重打二十大板!”

  容婆子被摁到了板凳上,一板子下去,嗷嗷叫。

  苏苡安冷眼看着:

  只见那打板子的小厮,是收着力道假打的。

  看似使劲,实际上,力量都被他自己的手臂拖着呢。

  这一板子落下去,看着很重,实际上,连一块豆腐都打不碎。

  后宅这些弯弯绕,落到我的眼里,可就太小儿科了。

  苏苡安不动声色地捡了一块小石子儿,而后,弹到了行刑小厮的胳膊肘麻筋儿上。

  那小厮的手臂,顿时收不住力道了,一板子实打实地落下去,容婆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几板子下去,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容婆子疼得受不住了,哭喊道,

  “老爷,别打我了,不关我的事啊!

  都是李姨娘指使我给大小姐吃泔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