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陈越摇头。

  陈音觉得他实在是太悲观了。

  她思考了一下对策,

  行!

  不报警,那就以毒攻毒。

  “哥,我有办法。”

  陈越咬了咬嘴唇,望着外头的车,这可是他赖以生存的工具。

  他花了整整一夜,将小吃车修好了,该换的零件也都更换了,总算是焕然一新了。

  夜晚,小吃街人声鼎沸,来来往往,各色招牌挂着,灯光闪烁,招揽客人。

  陈越继续摆好招牌做生意。

  味道是硬货,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你做的小吃真好吃,只是每天下班也太早了吧,昨晚我加了班出来,你就不在了。”

  “哦,是卖完了。”陈越低头一笑。

  几名练家子壮汉忽然出现。

  陈越心头一紧,以为是来找麻烦的。

  没想到,他们直接从包里拿出宣传单,以及优惠券。

  “开业欢庆啊开业欢庆,拿此优惠券,立即减免三元,送免费饮料。”

  陈越紧张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是陈音找来的吗?

  他们热情,又是练家子,肌肉线条好的很,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顾客。

  那帮小流氓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惊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但掏钱雇他们的人有命令,他们硬着头皮上前。

  “喂,不是说不让你摆摊了吗?”

  陈越态度强硬,“我合法经营,碍着你们什么事儿?”

  “呦,还敢嘴硬?”小流氓一摔酒瓶,发号施令,“都给我上!”

  众人眼瞧着这一幕,压根不敢多话。

  请来的人瞬间起到了作用。

  他们直接围成一排,将人拦住,“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小流氓指着他的鼻子,“不关你的事,不让开,连你们一起打。”

  “真是好大的口气!”

  双方剑拔弩张。

  小流氓也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上,都上。”

  那些发传单的壮汉只是反抗,却不主动动手。

  三分钟后,警笛声响起。

  来了好几个穿着**的警察,才把众人扯开。

  “干嘛呢?干嘛呢?”警察一开口就很有威严,周围的吵闹声都淡了。

  小流氓讪讪地笑了笑,“就是互殴,互殴没事。”

  壮汉一听,气急了,梗着脖子上前,“互殴?我拿啥殴打的你啊,拿我脸打的吗?”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我的脸去打你的巴掌?”

  周围几个围观群众没绷住,笑起来了。

  警察一看气氛不严肃了,咳嗽了两声:“行了行了,都回警局再说。”

  一帮人被押上了警车,浩浩荡荡的送去了警局。

  陈音出来,直接拿出一份联名书。

  说他们想收保护费,一定要告诉警察,扫黑除恶,免于遭受侵扰。

  昨天这帮人就闹过事儿,大家伙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犯嘀咕,一看有人组织,纷纷签字。

  “一定要把那些人绳之以法。”

  陈音点了点头,“好!”

  去往警局的时候,里头闹哄哄的。

  警察也被这些小流氓搞无语了。

  “颠倒黑白呢?瞧瞧你们身上一处伤都没有,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现在事情很简单了,不是互殴,而是单方面殴打!

  事情已经定性了。

  陈音拿着那份联合书,直接送去了警局,义正言辞道:“这是小吃街商户的联名书。”

  警察拿过来一看,眉头瞬间皱起。

  扫黑除恶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作,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涉嫌敲诈,收取保护费,这可不是一桩小事。

  立刻汇报上级领导。

  最终商定,先对受害者进行民事赔偿,其他的事情还要慢慢调查。

  陈越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感觉夜晚的天空都明亮了。

  陈音随同他一块出来,抒怀一笑。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你真有办法。”陈越感慨万千的笑了笑。

  不得不说,从小经历的一切,让她阅历很丰富。

  陈音眯起冷眸,“我就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上面才会重视,才能永绝后患,幕后之人也不敢再用这种方法对付你了。”

  “幕后之人?”陈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似乎又有所了然般的点点头。

  陈音知道他明白,也没多问。

  事情解决了,她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月明星稀,寒冷的冬季,黑夜总是来的特别早,白米的粥熬出来香飘万里,灾民们一拥而上。

  看着锅里飘着的白色大米,难民们铭感五内,喜极而泣。

  “还有大米可吃,六殿下真乃是救星下凡啊!”

  众人跪倒在地,冲着矮城墙上的谢鹤予叩头拜谢。

  谢鹤予不要虚名,只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度过寒冬。

  公孙掣登上城墙,“没想到你真有法子,从哪筹集而来?”

  谢鹤予回头,眼眸一转,“出了京都,就在做准备了,粮食是从京都而来。”

  就算外祖父是他信任之人,可这四足敦之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

  公孙掣并没有起疑,“原来如此,还是你高瞻远瞩,早早做好了退路,如今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难,栾都大雪粮食减产,粮食就是硬道理。”

  谢鹤予没再多言,只盯着城墙之下。

  一个妇人抱着孩童,只是一味的咳嗽。

  半大的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将手中盛满米粥的瓢端到妇人的嘴边。

  “娘亲,喝点吧。”

  妇人眼圈深陷,无精打采,轻轻推开,“你喝,娘不饿!”

  夜白见此情此景,立刻加了几勺粥放到瓢中。

  “别为了孩子省检,吃饱了要紧。”

  妇人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官爷的心,民妇都明白,只是实在没什么胃口。”

  “这倒奇怪,众人为了一口粥争的头破血流,你倒没胃口。”夜白笑着调侃了一句。

  妇人还想搭话,可猛吸了一口冷空气,便遭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似乎肺都快要咳出来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栽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嘴唇发白,牙齿也在打颤。

  “好冷……”

  夜白冲上前来,扶着她,“醒醒!”

  孩子一看娘亲倒了下来,哭着扑上前,“娘……”

  众人七脚八手的把人先抬到粥棚底下安置起来。

  谢鹤予总觉得不对劲,回头问询:“外祖父,城中可有郎中,为那妇人看看病吧!”

  公孙掣迟疑,“有是有,只是也缺医少药,罢了,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