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斯爵回过神来,眼里笼罩着一层暗色。

  他扶额,稍作冷静后提醒司寒枭:“记得安排人调取公寓进出口监控。”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很快会有结果。”

  司寒枭拍了下他肩膀,指了指屋内。

  祁斯爵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屋内,目光触及地垫上的闪烁点时,眸色一凛,转身将其捡起。

  “里面的东西一样不许少的给我复原出来!”

  司寒枭刚接过,手下递来新的东西,“司少,在阳台的花盆里发现的。”

  “YD—P 243,这是市面上新出的。”

  祁斯爵听后,眼神一冷,“刚安装的?”

  司寒枭点头,“晚点,一起给你结论。”

  祁斯爵嗯了声后,越过他走向书房。

  身后,司寒枭再次吩咐手下,“再检查下,仔细点。”

  书房门未关。

  祁斯爵出现时,姜清棠倚靠坐在飘窗上盯着江景发愣。

  她的脚边摆放着碎裂的无脸男陶绘。

  侧对着他,无法看清她此刻的情绪。

  祁斯爵的身影投落在落地窗上,与窗外江面上的客家船重叠。

  “我想一个人静会儿,能不能别来烦我?”

  姜清棠蹙眉,语气不悦的驱逐他。

  祁斯爵罔若未闻,干脆在她对面的榻榻米上坐下,伸手敢要去碰陶绘碎片。

  “哐当!”

  下一秒,就被姜清棠用抱枕一股脑挥到了一侧的**桶里。

  “不是宝贝的紧,就这么丢了?”

  祁斯爵攥紧手,青筋凸·起,极力克制语气。

  “已经碎了,即便修复了,也会有裂缝的。倒不如丢了来的干脆,眼不见为净。”

  姜清棠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她不是**。

  冷静过后,不难推测出这个监控是怎么出现在自己亲制的陶绘中的。

  只是,她从没想过,他竟会不信任她!

  她嗓音暗哑,“它是我在傅家的时候亲手做的,在搬进公寓前,我一直摆放在卧室的入门柜上。

  “我想不到理由。”

  她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祁斯爵,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想过他这么做,兴许是为了保证我在傅家的安全。可……我们都已搬出了傅宅,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哐当!”

  她话音刚落,**桶就被祁斯爵一脚踹翻。

  姜清棠抬眸惊诧的瞬间,他已探过身子,眼神阴鸷,猩红着双眼掐上她脖子。

  “你所谓的冷静独处,就是为了想他?”

  “呃!”

  他力道太大,将她掐的几乎窒息。

  姜清棠蹙眉,拍打着他的手,试图挣脱。

  “祁斯爵,你……你给我松开!”

  她会死的!

  “我……我只是在捋事情……你给我松开!”

  她在捋一些,被自己无意中忽略的过往。

  祁斯爵直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呵,你就只会骗我!”

  “我……我没有,你松开!”

  “啪!”

  姜清棠抬手,对着他脸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引来了司寒枭跟他的手下。

  祁斯爵被打的偏过头,手中的力道也随即松落。

  “咳咳咳——”

  “你发什么神经!”

  姜清棠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等缓和过劲来后,抄起抱枕对着祁斯爵就是一通输出。

  “一天天跟有病似的,疑心这个,疑心那个!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掐死我!”

  祁斯爵被她用抱枕打的缩在飘窗角落,全程没有再还手。

  门口,司寒枭看到这一幕,揉了揉眉心,带着人安静转场。

  抱枕因为长时间大力耍打,里面的棉芯悉数散落。

  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

  “呸!”

  祁斯爵吐掉嘴里的棉花,抓住她的手禁锢后扯到怀里,“打够了没?”

  双手交叉禁锢,她完全动弹不了。

  姜清棠怒瞪着他,“没有,你给我松开!”

  “啊!”

  话音刚落,肩膀上传来一阵吃痛。

  “祁斯爵!”

  这家伙居然咬他肩膀!

  祁斯爵单手捏住她下颌,逼迫她跟自己对视。

  “监控的事情,我已经交代给司寒枭了。你想知道什么,到时候监控会告诉你一切。”

  话落间,他与她鼻尖相抵,痴缠的吻上她的唇瓣,嗓音暗哑的乞求道:“别再想他了,嗯?把有关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我们好好过我们的,好不好?”

  姜清棠身体一僵,怔住。

  望向他时,眼底闪过涟漪,“祁斯爵,你现在是因为男性的自尊心,所以才这么跟我说的吗?”

  要不然,她真的会以为,他好像是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可这种喜欢,好像又跟他以前对沈知意时,截然不同。

  她有点分不清,他对她多次展示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