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一个**兜就抽在了老二宫御坤脸上。

  宫御坤一脸委屈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父王,我,你为什么打我?”

  “我还为什么打你?我还要抽死你个缺心眼的玩意!”

  靖王大怒,哆嗦着拿起一旁的烛台就要朝着捂着脸颊的老二砸去。

  这宫御坤一看不妙!

  所谓小杖受大杖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瞬间脚底抹油,直接跑出了书房。

  去找**妈告状去了。

  徒留下靖王在书房中气得直翘胡子。

  “老,老大,你,你赶紧去,将多收上来的粮税给百姓们退回去。等等,等等,不行,不能退,这样,你这么办。”

  叫过一旁的老大,靖王在老大耳边如此这般的交待了半天。

  附耳倾听的老大不停的点着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濡慕之色。

  第二天,北境,漠北城。

  菜市口,出现了一幕北境百姓们喜闻乐见的场景。

  一大早,漠北城大街小巷的就有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敲门,告诉所有的漠北百姓,今日午时,在菜市口有热闹看,希望有空的百姓们都去围观。

  这寒冬腊月的,虽然正是农闲时间,这百姓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但是,这气温这么低,天空阴沉沉的飘着雪花。

  百姓们倒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看热闹。

  不过,听传信的官兵说!今日午时,去这个菜市口看热闹的人,竟然可以免费领一碗粥!

  靖王竟然在菜市口施粥!

  于是,午时未到,早早的,菜市口周边已经围满了人,人山人海的,真正的做到了万人空巷。

  众人纷纷攀谈着,好奇着今天着菜市口到底有什么事。

  又都在着急着,着急着这粥,什么时候施?

  相互之间聊着天。

  “哎,你也是被官兵叫来的?”

  “可不是嘛!话说,兄台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天呐,兄台你带的这个碗,也太大了吧,你也来的挺早的,不会是为了那碗粥来的吧?”

  “笑话,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碗粥来这么早,我是好奇这里有什么事?你瞧瞧,这菜市口什么时候搭起来这么高的一座高台?”

  “就是就是,粥不粥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

  众人满脸菜色,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眼中都对施粥,不对,都对即将发生的新鲜事充满了渴望。

  一直等到午时三刻。

  “当”的一声锣响。

  只见长街的一头,出现了一支长长的队伍。

  队伍打头的竟然是一辆囚车!

  而押送囚车的竟然不时府衙的衙役,而是这靖王府的靖北军!

  等队伍走近了,大家这才发现,这囚车中所囚之人,竟然是靖王府的二公子宫御坤。

  而长长的队伍最后,竟然还有一辆雕刻着靖王府家徽的豪华马车!

  漠北城的人都知道,这是靖王爷的座驾!

  天呐,今天中午这是怎么了?靖王爷竟然亲自到场了!而且,这囚车中,尽然囚禁着靖王的二公子!

  是天塌了吗要?

  整个菜市口逐渐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片刻后,在众人的沉默的注视下,囚禁着宫御坤的囚车停在了高台下,而囚车中的二公子就这么被靖北军的几名军士给押到了高台上。

  “嘭”的被一脚踹在膝窝上,直接跪倒在众人面前。

  “哗!”高台下的百姓一片哗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靖王府二公子啊!今天竟然就这么高高在上的跪在自己等人面前!百年不见的稀奇事啊!

  众人这个瓜吃大了,一瞬间,所有人都已经将施粥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去了。

  紧接着,马车车帘被掀开了。

  只见一脸正气的靖王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手中竟然还拎着一根又黑又粗的马鞭。

  靖王爷龙行虎步的走上了高台,朝着台下的北境百姓们一拱手!

  “各位北境的父老乡亲们,我漠北城的子民们,大家好,老夫就是靖王,大家都认识吧!”

  “哄”的一声,台下瞬间炸锅了!

  “认识,认识!靖王好!”

  不得不说,靖王这么些年能够将北境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实打实的也是有着自己的个人魅力的!

  “好!各位,今天,我将各位请到了这里,就是要告诉大家,我家犬子,做错事情了!做了对不起我们北境父老乡亲们的事情!”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不孝子,做了错事,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情,他就该罚!今天,本王请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本王,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祸害百姓的蛀虫!”

  说着,手中的鞭子呼哨一声脆响就落到了宫御坤的身上!

  一身闷哼声从宫御坤喉咙中传了出来。

  不管他多么愚蠢,但是毕竟是从小跟着父亲在军中打磨多年,这点儿手段,还是可以扛得住的!

  底下的百姓炸锅了,他们看得真真的,这可是实打实的抽啊!一点儿作秀的意思都没有,瞧瞧,只是一鞭子,这血就渗透了里衣。

  没错,这寒冬腊月的,囚车中的宫御坤二公子身上就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前不久,秋收交粮税,大家应该都记得,这该死的逆子,竟然将大家伙的粮税给多收了一倍!”

  “虽然,这是朝廷的意思,但是,我之前说过,我北境百姓日子清苦,我们漠北的土地又这么贫瘠,哪里还能够再加税哟!我说,还是按照原本的税收收税,多余的,我靖王府自己砸锅卖铁也给大家补上!”

  “可是呢,这逆子,竟然忤逆本王的意思!瞒着我,悄悄的背着我收了大家双倍的粮税!他该死!”

  “今天,我就当着父老乡亲们的面,抽死这个不孝子!给大家赔罪!”

  鞭子随着话音一鞭鞭的落在宫御坤的身上。

  说一句话,就是一鞭子。

  很快,鲜红的鲜血顺着乌黑油亮的马鞭流到了鞭稍上,紧接着又顺着鞭稍低落在了高台上!

  一鞭又一鞭。

  台下的喧哗声再次消失了,很快,人群中,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颤巍巍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