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这茶可不是大路货,这一斤已经是我全部的存货了呀!”

  陈烨叹气。

  八贤王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这将作监吧,其实老夫也没有那么熟,我觉得,可能需要上下打点一番方可。”

  “哦?不知需要多少银两,老大人只管开口。”

  “哎,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吧,听说这将作监的管事,比较爱喝茶,这一斤......”

  “老黄,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天上人间的老板娘那里恐怕还有一些存货,我去取,我去取。”

  “不知还有多少存货,太少了,恐怕不够打点啊!”

  “五斤,只有五斤,再多真的没有了!”陈烨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八贤王哈哈一笑。

  “好嘞,陈县令放宽心,想必有了这六斤豆蔻茶,将作监的手令三日后,就可以送到县令大人手中!”

  “甚好,不如天上人间听曲?”

  “走,听曲去!”

  “走!”

  “哎,我这一看陈县令,那就是一个风清气正,两袖清风的好官,没想到县令大人不仅仅为人正直,在爱民如子方面更是为官典范啊!”

  “客气了,客气了,我一看黄老爷啊,您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您看问题的格局和高度,我一度认为......”

  马车外,阿福听着马车内两人的商业互吹。心中感慨万千。

  怨不得人家能够坐在马车里面,自己只能够在外面赶马车呢!学到了,学到了!

  是夜,天上人间,宾主尽欢。

  然而,远在北境的靖王府中,则是一片愁云惨淡。

  “老大,老二,派出去的十二名信使,都回来了吗?”

  “父王,都回来了。”

  “怎样?他们都答应了吗?”

  “父王,除了楚王和淮王之外,其他人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另外,另外......”

  靖王世子,也就是老大宫御乾有些支支吾吾。

  “说。”靖王宫岳沉声说道。

  “父,父王,荣昭王、崇信王和雍王他们,他们拒绝了我们的联合,并告诫我们,如果再有下次,他们会直接向陛下告发我们,另外,另外雍王将我们派出的信使,割了鼻子!”

  “嘭。”靖王手中的茶杯再次被摔了个粉碎。

  这已经是这些天他摔碎的不知道第几个杯子了。

  自从这该死的女帝颁布了“皇恩令”以来,这形势急转直下,这些天,就没有得到过一个好消息。

  快两个月过去了,根据自己的线报,靖王已经得知,有一多半的藩王的后院,已经起火了。

  其中以晋平王府最为夸张,听说他的长子竟然因为反对“皇恩令”,竟然被人毒死了!

  目前为止,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竟然连凶手都没有找到!

  最令人称奇的是,他的晋平王妃竟然也在长子死后的头七那天无故落水。

  如果不是刚好被晋平王妃的陪嫁侍女撞见的话,恐怕已经跟她的儿子一起归西了!

  种种纷乱之相,让各大藩王已经无心联手讨伐女帝。

  难道?就让这个女帝窃居高位?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从一个妇道人家的指手画脚?

  不甘!

  这就是靖王最大的心病。

  如果,这个宫妙菡是个男儿身的话,靖王并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偏偏她就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如果以后万一嫁人了呢?那岂不是要将宫家的天才拱手让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嫁人,那么,她也不会有子嗣,那么,等她百年之后,这天下,又该姓什么?

  总之,牝鸡司晨,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靖王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

  “老大,有没有别的消息?”

  “额,父王,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消息,就是有一个京城传来的消息,不知真假,我觉得父王你也许有兴趣听一听。”

  “哦?说来听听?”

  “听闻,当朝八贤王,不在京都!”

  “嗯?不在京都?他去哪里了?难道他带上神机营出征了?是边境哪个国家又不安分了吗?还是?”

  “父王,稍安勿躁,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如果,八贤王他领兵离开了京都,我一点都不奇怪,我也不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奇怪的是,这八贤王,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去了哪里?”靖王的眉头深深皱起。

  慢慢的思忖着自家老大意有所指的话。

  “你的意思是?”

  “没错,父王,八贤王,可以说是我们大乾的定海神针,而且,作为保皇派的死忠,如非大事,女帝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开京都,更何况,据我消息所知,八贤王已经离开王府一个多月了!”

  “父王,您说,在这种多事之秋,皇恩令刚刚颁发的敏感时刻,他竟然不在京中坐镇,他还能去哪里呢?又或者说,他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重要的呢?”

  “嘶。”听到自己老大这么一分析,靖王也发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派出我们的探子,去查,看看八贤王这个老东西到底干嘛去了。”

  “启禀父王,早在半个月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派出去了。”老大得意的邀功。

  靖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这个老东西,动向不明,确实是一个有趣的消息。”

  “老二,我们今年冬天的时候,燕国的边军,有没有什么动作?”

  “启禀父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动作,不过是按照往年一样,在冬季的时候向边关多派了五万兵马。”

  “那我们今年封地的粮草,够支撑我们一场大仗吗?”

  “足够了,父王,打两场都够!”老二宫御坤得意的说道。

  “嗯?什么情况?我们封地今年也没有大丰收?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粮草?”

  靖王疑惑的问道。

  “嗐,父王,不是您说,今年打算给女帝一些颜色看看,冬季可能发兵,我就想着,这一动兵刀,肯定消耗特别大,固而今年我增加了一倍的赋税。”

  “什么!”靖王大惊失色。

  “父王,这样一来,我们的粮草就绰绰有余了。”

  “我绰你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