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罪!”李云逸不肯放手,他已经看到赵叔叔那被绳索困缚的手腕处,和身体上深深**的棺材钉处,都冒着血水。

  他怒骂道:

  “自从天佑以来,这十三载,你权倾朝野,和吏部那个老东西联手卖官鬻爵,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才有罪,李茂林你和你的同党都该死,整个朝廷,已经没几个好东西了!

  你们都该死!

  赵霆啸为国征战二十余载,劳苦功高,乃大夏柱石!

  我不过是扶住大夏的柱石!

  而你们是蛀虫!

  我何罪之有!

  我何罪之有!”

  李茂林面色阴沉,冷冷道:

  “赵霆啸造反,其子赵无疆屯兵北方威胁大夏,天下人尽皆知!

  他们才是蛀虫!

  而你,受赵家蛊惑,黑白不分,当众与罪臣为伍,辱骂百官之首...

  李云逸,不要继续犯错了。”

  “来人,送六皇子下去!”李茂林手指轻轻一勾,十数位禁军围向李云逸。

  “滚!”李云逸怒喝:

  “滚呐!滚!”

  但是受李茂林指挥的禁军,不管不顾,直接强行压住了李云逸。

  李云逸被迫松手,赵霆啸下坠,魁梧的身躯一抖,血水溅落在李云逸的脸颊。

  李云逸眸子赤红,不断挣扎,想要调动圣龙功,但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禁军。

  他被压着不断撤退,离赵霆啸愈来愈远。

  他努力侧眸去看赵霆啸,那披散的头发,那破碎的衣衫,那浑身的伤口...

  他仿佛看到了赵无疆,看到了云睿...

  更仿佛看到了抄家那日,王府内一位位凄惨的无辜之人!

  他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我该好好练功的!啊!”

  李云逸被压着,想要去踹李茂林,但根本够不着。

  李茂林眸光阴冷,身旁户部侍郎神色谄媚。

  李茂林冷眼一撇不断挣扎痛哭的李云逸,对路过身旁的李云逸低声道:

  “还望六皇子早日反省!

  赵霆啸的罪证,是本官收集的。

  希望六皇子要一切小心,不要被本官收集到不该收集的罪证...

  本官可不会徇私枉法!”

  “李相辛苦。”户部侍郎谄媚一笑,若不是李茂林出手,他自己可不敢将李云逸压下去。

  李茂林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大袖一甩,威严转身。

  下一刻,还未完全转身的他似乎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五体投地,摔了个狗**。

  “有刺客!快保护李相!”户部侍郎惊恐大吼,躲在侍卫身后。

  其余侍卫冲向李茂林,将李茂林保护起来,怒视着围观的人群,想要看清是谁下的手!

  李茂林被扶起来,他官袍上都是屎黄色的黏稠之物,他手一抹,鼻子一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是**!

  新鲜的**!

  他气得浑身颤抖:

  “谁家的狗!”

  人群低矮处,没什么人注意的地方,一条苍老的大黄狗,高高摇晃着尾巴。

  而被侍卫们看守的袁志邦,看了这条熟悉的大黄狗一眼,又看了被户部侍郎嘘寒问暖,此刻怒不可遏,浑身沾了**的狗一眼。

  李茂林这条狗,他记得赵无疆在子母同心蛊将要消耗殆尽时,曾特意叮嘱了一句。

  “李茂林,将是你袁志邦登顶相位,最关键的棋子之一!

  等我来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