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银色漩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去找厄洛斯的路上,阿波罗向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问道。

  她平日里很少离开奥林匹斯,对于这些地上的事情,没有雅典娜她们了解。

  “嗯...”

  雅典娜面露难色,如果不是厄洛斯在那里,她这辈子大概都不去这种地方的。

  “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跟厄洛斯很适配的地方吧?”

  用了一个委婉的说辞,毕竟厄洛斯在大洋神座,据她们了解也是在经常开趴。

  想来去银色漩涡,厄洛斯估计过的也挺开心的。

  就在雅典娜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不对,我给厄洛斯的赐福,怎么会被耗尽了?”

  毫无缘由的,雅典娜感知到自己留下的那一道印记中的力量,突然被消耗殆尽了。

  这意味着,厄洛斯遭遇了什么危险,而且是连呼叫自己机会都没有,就被瞬间击溃的危险。

  “我们要加快一点速度了。”

  雅典娜刚抬起头,眼睛便被耀眼的强光刺的睁不开眼。

  阿波罗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已经光翼完全展开,朝着银色漩涡的方向急速飞去。

  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对视了一眼,也迅速跟了上去。

  “嗯?没死?”

  厄洛斯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

  虽然他的确算是小爆了一波种,但刚才的情况无论怎么看,也是接不下来的。

  就像是狂风用一生的痛苦和爱恨,强鼓出了绝世杀招的惊世无悔,也无法打败无敌大**人一样。

  厄洛斯就算突破到了第七感的境界,也不大可能接的下提丰的拳头。

  但他现在却好好的,难道是烧命真的有用?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主动挥拳,真是愚不可及。”

  赫拉的声音在厄洛斯身后响起,她的手中托举出了无形的屏障。

  提丰的百臂被隔绝在外,就如同无数座山峰一般压在了厄洛斯的头顶。

  “赫柏?”

  厄洛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伤重的他有些站不稳,直接向后靠在了赫拉的身上。

  “喂!”

  “别一惊一乍的,让我稍微靠一下。”

  赫拉又羞又怒,但一想到他是个脆弱的人类,又无法直接撒手把他扔到地上。

  还好厄洛斯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非常克制和礼貌的靠在她的肩上而已。

  “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厄洛斯看向头顶,无形的壁障中隐隐透出了盾牌的纹路。

  “想什么呢?我这只是借了神器埃癸斯的些许效力来,撑不了多久的。”

  毕竟她也不可能偷偷把宙斯真爱的埃癸斯偷偷拿出来,只能通过婚姻的权能暂时借用而已。

  不过她这终究只是化身,是撑不了多久的。

  “你最好赶紧想想,你究竟是怎么惹到这种怪物的。”

  “不然我倒是无所谓,你死在这里可就真的没法复活了。”

  不过赫拉觉得,与其指望厄洛斯,她还不如期待安菲特里忒。

  在刚才那种情况,还要跟**一样对拳,他以为他是谁啊?

  对于赫拉的话,厄洛斯只是无奈的苦笑着。

  “我知道它是谁,也知道它爹它妈是谁,但唯独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它了。”

  平白无故被提丰这个样子追杀,厄洛斯也很不解。

  “那你就赶紧想想怎么自救吧,再过一会,就连我也护不住你了。”

  提丰的猛攻不曾停歇下来,猩红的兽瞳死死的盯着厄洛斯。

  若不是埃癸斯神盾防御力够好,早就被提丰硬生生打破了。

  细胞重组将乱七八糟的体内修复了些许,厄洛斯也重新站稳,不再需要倚靠着她。

  “嘛,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样子的情况,要怎么才能穿透它的隔绝,传达消息到外界呢?”

  厄洛斯想了想,或许他还可以试试自己的人外魅力加成?

  只不过提丰......怎么看也不像魔物**样子,这能有效?

  不过就算再怎么有效,它一副杀了它**样子,也不可能会罢休。

  死局啊......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你的小女人,她可是在为了救你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呢。”

  赫拉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鄙夷。

  她在为安菲特里忒感到不值,厄洛斯这家伙简直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典范。

  纯爱的安菲特里忒配上他,真的是可惜了。

  “安菲特里忒吗?”

  厄洛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那好吧,看来只能相信她了。”

  这下轮到赫拉发愣了,这样子也能相信?

  “不然呢?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所以我肯定会相信她啊。”

  面对她的诧异,厄洛斯只是耸了耸肩。

  “既然你说她在想办法,那我们这边就先努力吸引好提丰的视线,不让它去干涉安菲特里忒吧。”

  看着厄洛斯的脸,赫拉依旧还有些发愣。

  理解不能......为什么他会一点依仗都没有,就无条件相信安菲特里忒。

  她们曾经汇聚在宙斯的身边,一同向克诺诺斯发起叛逆。

  因为宙斯是命运,是无可违逆的新神王,没有人会觉得她会失败。

  所以她们无条件的相信着宙斯,相信着最后的胜利。

  但厄洛斯,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且无条件的相信其他人?

  因为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

  “如果失败了的话,你会死的。”

  不知为何,赫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人类坠入了塔耳塔罗斯的深渊,是没有半点转机,连灵魂都会被消磨殆尽的。”

  表现的更慌张一点,更加紧张一点啊。

  所谓的凡物,在死亡面前,不就该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然后在惶恐不安之中,迎接着死亡的到来吗?

  带着这种莫名的期待,赫拉却并没有如愿看到厄洛斯慌张的样子。

  “那种事情,不用你说,我当然也知道。”

  厄洛斯甩了甩手,骨骼咔咔作响,重新接驳在了一起。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活着,我就不会离开极渊之都,更不会主动找上波塞冬了。”

  “但是你不觉得那样很没有意思吗?生命可是需要很多**的。”

  “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欲望,乐趣、目标、努力...都可以是支撑起生命的**。”

  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了可以继续活动的地步,厄洛斯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有乐趣,没有**,无法燃烧的生命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些跟她问的没什么关系吧?

  赫拉欲言又止,她怀疑厄洛斯是在跟她说谜语。

  “因为像这种毫无保留的相信同伴,然后不约而同的去努力,很酷不是吗?”

  厄洛斯回过头,对着赫拉笑了起来。

  “这样子的话,你难道不会觉得更加有**吗?”

  “就像无论你是谁,我现在也信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