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蕴面对寿宁公主打量的目光，不闪不避，淡然从容地迎着她的目光。
半晌，寿宁公主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开口道：“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勉强配得上景宸了。”
夜景宸闻言，面色一敛，才想要开口。
谢知蕴却是身子微微一动，挡住了他。
自己则是大大方方地开口说道：“多谢大长公主夸奖，在臣女看来，景宸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臣女自当努力成为一个，能够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的人。”
听她这么回答，寿宁公主一挑眉，轻嗤了一声：“你倒是舌灿如莲。”
太后见她还要不依不饶，无奈地叹息一声。
朝着夜景宸和谢知蕴挥手道：“知蕴这是第一次到宫里来，一直陪我这个老太婆，未免太过无聊。”
“景宸，你且带着她到处转转，御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正好。”
“记得带点鱼食，哀家那一池子的锦鲤，也该喂食了。”
不管怎么说，寿宁公主是夜景宸的长辈。
就连东秦帝看到这位姑姑，都要礼让三分。
更别提，只是一个侄孙的夜景宸。
若是今天夜景宸真的为了要护住谢知蕴，而顶撞了寿宁公主。
不仅会让得他自己落得一个不孝的声名。
就连谢知蕴，怕是声名也会受累。
“多谢皇祖母。”
这一次，不等夜景宸回答，谢知蕴便拉着夜景宸退了下去。
太后顾虑的事情，真是她也担心的。
毕竟东秦国一向注重孝道。
再则，顶撞一个五十岁的老姑婆，也的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寿宁公主见太后出面，来为谢知蕴他们解围。
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哼一声，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寿宁，都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太后看着寿宁公主冷然的眉眼，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开口说道。
寿宁公主垂下眼眸，须臾，方无尽疲惫地开口说道：“皇嫂，如果人心能够自控，该有多好？”
“当初皇兄也让我放下，如果能够放下，我又何尝不想放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见过雄鹰一样的安擎苍之后，我又怎么能够勉强自己爱上麻雀？”
放下？
如果能够放下，她又怎么会自我囚禁数十年？
林翩月活着的时候，拒绝她夜清欢为妾，她认了。
可是林翩月都死了，他却依旧连一个续弦的身份，都不愿意给她！
安擎苍那个男人，当真是好狠的心。
看着寿宁公主有些癫狂偏执的眼神，太后心里清楚，自己无论说什么，她都无法再听进去。
更何况，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些年来，大家都说了无数次了。
就像寿宁公主所说的，如果能够放下，她早就放下了。
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哀家如今回宫来了，以后若是觉得无事可做的时候，就进宫过来陪陪哀家吧！”
最终，太后只是这样说道：“毕竟，我们那一代的人，也剩下没有几个了，我们姑嫂二人，没事就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听到太后这么说，寿宁公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过是一个心死了的人罢了，哪里又有多少话可以说。
她余生的日子，也不过是剩下孤寂和遗憾罢了。
“不打扰皇嫂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如同来时一般，寿宁公主起身行了一礼后，也不等太后回答，便径自转身离开。
另一方。
夜景宸和谢知蕴两人相携漫步在御花园之中。
看着四周，哪怕已经入冬了，依旧争奇斗艳的百花，谢知蕴只觉得心情也为之明媚了起来。
“让你因为我的事情，受委屈了。”
夜景宸满是自责地看着谢知蕴。
方才如果不是太后及时出言阻止，他其实也是冲动地想要护住自己的心上人的。
只是，在太后开口之后，他不得不为此忍让一步。
“不过是一点不好听的话而已，哪里就谈得上委屈两个字了。”
谢知蕴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甚至于，以寿宁大长公主和我外公之间的恩怨，她能够说出，我配得上你这种话，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一个女子，因为一个男人终生不嫁，却换不来半分情意。
不管这其中究竟是怎样一个故事。
若是说心中没有点怨气，怕是就算是圣人也做不到吧！
就不知道，当初外婆的身死，寿宁公主到底有没有参与。
可惜这件事情，外公始终没有对外泄露半个字。
哪怕娘亲和舅舅也不知道。
见她的确是没有将寿宁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夜景宸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开口道：“知蕴，你放心，皇姑祖母她甚少出府，以后我们和她见面的次数也会少之又少，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为难你的。”
“无妨。”
谢知蕴轻笑一声，眸中有锋芒闪过。
“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这一次，权当是给太后面子。
若是下次，那寿宁公主还主动挑衅。
就别怪她不尊敬长辈了。
就像师父说的。
所谓尊敬长辈，那前提得是长辈有身为长辈的自觉。
若是自诩是长辈的身份，就对晚辈指手画脚。
那也不用客气，直接打脸就是。
听到谢知蕴这么说，夜景宸一愣，随即宠溺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
谢知蕴斜睇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位高寿的皇姑祖母给气坏了身子？”
“无妨，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准则，如果真的把她给气坏了，那想必也是她有错在先。”
夜景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是，把她气坏了，到时候有损我们宸王殿下的声名，该如何是好？”
谢知蕴叹息了一声，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本王从来不是那爱惜声名之人，当然，如果有一个声名可以给本王，本王倒也是乐见其成。”
夜景宸说着，紧走两步，来到谢知蕴的面前，与她对视。
“什么声名？”谢知蕴不解地眨了眨眼。
半晌，寿宁公主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开口道：“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勉强配得上景宸了。”
夜景宸闻言，面色一敛，才想要开口。
谢知蕴却是身子微微一动，挡住了他。
自己则是大大方方地开口说道：“多谢大长公主夸奖，在臣女看来，景宸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子，臣女自当努力成为一个，能够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的人。”
听她这么回答，寿宁公主一挑眉，轻嗤了一声：“你倒是舌灿如莲。”
太后见她还要不依不饶，无奈地叹息一声。
朝着夜景宸和谢知蕴挥手道：“知蕴这是第一次到宫里来，一直陪我这个老太婆，未免太过无聊。”
“景宸，你且带着她到处转转，御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正好。”
“记得带点鱼食，哀家那一池子的锦鲤，也该喂食了。”
不管怎么说，寿宁公主是夜景宸的长辈。
就连东秦帝看到这位姑姑，都要礼让三分。
更别提，只是一个侄孙的夜景宸。
若是今天夜景宸真的为了要护住谢知蕴，而顶撞了寿宁公主。
不仅会让得他自己落得一个不孝的声名。
就连谢知蕴，怕是声名也会受累。
“多谢皇祖母。”
这一次，不等夜景宸回答，谢知蕴便拉着夜景宸退了下去。
太后顾虑的事情，真是她也担心的。
毕竟东秦国一向注重孝道。
再则，顶撞一个五十岁的老姑婆，也的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寿宁公主见太后出面，来为谢知蕴他们解围。
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哼一声，冷眼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寿宁，都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太后看着寿宁公主冷然的眉眼，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开口说道。
寿宁公主垂下眼眸，须臾，方无尽疲惫地开口说道：“皇嫂，如果人心能够自控，该有多好？”
“当初皇兄也让我放下，如果能够放下，我又何尝不想放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见过雄鹰一样的安擎苍之后，我又怎么能够勉强自己爱上麻雀？”
放下？
如果能够放下，她又怎么会自我囚禁数十年？
林翩月活着的时候，拒绝她夜清欢为妾，她认了。
可是林翩月都死了，他却依旧连一个续弦的身份，都不愿意给她！
安擎苍那个男人，当真是好狠的心。
看着寿宁公主有些癫狂偏执的眼神，太后心里清楚，自己无论说什么，她都无法再听进去。
更何况，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些年来，大家都说了无数次了。
就像寿宁公主所说的，如果能够放下，她早就放下了。
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哀家如今回宫来了，以后若是觉得无事可做的时候，就进宫过来陪陪哀家吧！”
最终，太后只是这样说道：“毕竟，我们那一代的人，也剩下没有几个了，我们姑嫂二人，没事就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听到太后这么说，寿宁公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过是一个心死了的人罢了，哪里又有多少话可以说。
她余生的日子，也不过是剩下孤寂和遗憾罢了。
“不打扰皇嫂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如同来时一般，寿宁公主起身行了一礼后，也不等太后回答，便径自转身离开。
另一方。
夜景宸和谢知蕴两人相携漫步在御花园之中。
看着四周，哪怕已经入冬了，依旧争奇斗艳的百花，谢知蕴只觉得心情也为之明媚了起来。
“让你因为我的事情，受委屈了。”
夜景宸满是自责地看着谢知蕴。
方才如果不是太后及时出言阻止，他其实也是冲动地想要护住自己的心上人的。
只是，在太后开口之后，他不得不为此忍让一步。
“不过是一点不好听的话而已，哪里就谈得上委屈两个字了。”
谢知蕴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甚至于，以寿宁大长公主和我外公之间的恩怨，她能够说出，我配得上你这种话，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一个女子，因为一个男人终生不嫁，却换不来半分情意。
不管这其中究竟是怎样一个故事。
若是说心中没有点怨气，怕是就算是圣人也做不到吧！
就不知道，当初外婆的身死，寿宁公主到底有没有参与。
可惜这件事情，外公始终没有对外泄露半个字。
哪怕娘亲和舅舅也不知道。
见她的确是没有将寿宁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夜景宸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开口道：“知蕴，你放心，皇姑祖母她甚少出府，以后我们和她见面的次数也会少之又少，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为难你的。”
“无妨。”
谢知蕴轻笑一声，眸中有锋芒闪过。
“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毕竟，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这一次，权当是给太后面子。
若是下次，那寿宁公主还主动挑衅。
就别怪她不尊敬长辈了。
就像师父说的。
所谓尊敬长辈，那前提得是长辈有身为长辈的自觉。
若是自诩是长辈的身份，就对晚辈指手画脚。
那也不用客气，直接打脸就是。
听到谢知蕴这么说，夜景宸一愣，随即宠溺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听你的。”
谢知蕴斜睇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位高寿的皇姑祖母给气坏了身子？”
“无妨，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准则，如果真的把她给气坏了，那想必也是她有错在先。”
夜景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可是，把她气坏了，到时候有损我们宸王殿下的声名，该如何是好？”
谢知蕴叹息了一声，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本王从来不是那爱惜声名之人，当然，如果有一个声名可以给本王，本王倒也是乐见其成。”
夜景宸说着，紧走两步，来到谢知蕴的面前，与她对视。
“什么声名？”谢知蕴不解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