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恢复如常,贺君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车子启动,贺君鱼抚了抚凌乱的发,瞪了秦淮瑾一眼,“去市委大院?”

  经过省组织部门考察和推荐,省委任命,贺广陵已经升任羊城市副市长了。

  原本最好的结果是直接升任市常委,但是入场名额有限,这么多人盯着,弥足珍贵,再加上贺广陵确实年轻,所以升了一个很好的岗位。

  虽然没有直接进入常委,但副市长也是实权领导,干好了下一步自然就来了。

  贺老爷子也说不着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得踏实。

  所以他们今天去市委大院的贺广陵家庆祝,这是上个月就决定下来的。

  秦淮瑾斜眼看了贺君鱼一眼,冷冷地说道:“去邮局。”

  贺君鱼扒拉头发的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秦淮瑾,“去邮局干什么?”

  难不成要给京城去电话?

  还是给申市去电话?

  不会是要给西北贺睢宁去电话吧?

  想了下,贺君鱼还是决定劝劝秦淮瑾,“只是念个书毕业了,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搞得人尽皆知吧。”

  秦淮瑾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轻哼一声,“好。”

  贺君鱼:“……”

  好是什么意思?

  你说好为什么不掉头往市委大院的方向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路!

  这条路她这四年走了多少回了。

  车最后还是停在邮局了,秦淮瑾让贺君鱼在车里等,他快速地去打了个电话。

  来回五分钟,贺君鱼看他启动车子,心道这下可以回大哥家了吧。

  结果这车就跟疯了一样,头都不回地又冲出去了。

  这下贺君鱼蒙圈了:“不是,咱们到底去哪儿你给我交个底成吗?”

  怎么就突然改行程了,他们突然变卦最起码得跟大哥大嫂说一声吧。

  今天三个孩子也在贺广陵家里,他们两个走了,孩子怎么办啊。

  “去招待所。”

  “?”贺君鱼眨了眨眼,盯着秦淮瑾,“咱们去招待所干嘛?”

  这大上午得去招待所接人吗?

  秦淮瑾看了贺君鱼一眼,嘴里蹦出来的两个字,打在贺君鱼耳朵上直冒火星子。

  “**!”

  贺君鱼一噎,就这么呆愣地看着他,一时间都失语了。

  秦淮瑾去的是最近的**招待所,他停好车,从后座拎起一个袋子。

  紧跟着不等贺君鱼动作,直接从副驾驶将人抱到腿上,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到了前台,服务员被这两人的架势唬住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介绍信或者军官证有吗。”

  秦淮瑾换了个抱法,反手拖住贺君鱼的**让她牢牢地盘在他的胯上。

  随后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军官证还有介绍信。

  服务员接过军官证和介绍信,检查之后看了秦淮瑾还有贺君鱼好几眼。

  贺君鱼趴在秦淮瑾的肩膀上装死,秦淮瑾眼神犀利地看着服务员,看得服务员咽了咽唾沫,把证件递给秦淮瑾。

  “首长,这是二楼223的钥匙,热水晚上九点就没了,洗澡赶在九点之前。”

  “谢谢。”

  秦淮瑾接过钥匙,抱着贺君鱼径直上楼,留下服务员原地凌乱。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贺君鱼抿唇,拿下巴磕了磕男人的肩膀:“你出门还带介绍信?”

  “早有打算。”

  大舅哥家就三间房,三个孩子住就算了,他们大人出来凑合一宿也成。

  秦淮瑾也没想到用到这上边儿。

  开门进屋,秦淮瑾把贺君鱼放在写字桌上,“好好坐着。”

  随后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贺君鱼,“坐不住去洗个澡也成。”

  说完这话,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毛巾扔给贺君鱼。

  贺君鱼看着绣着自己名字的毛巾,瞪了眼秦淮瑾,跳下写字桌去洗澡。

  秦淮瑾听着洗手间水声响起,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从袋子里拿出床单,毛巾被,枕巾,快速把床收拾好。

  随后一边解扣子一边往洗手间走,衣服脱干净的时候,他也拉开洗手间的门了。

  关上门,随之而来的就是贺君鱼娇软的斥骂声。

  从洗手间到床上,秦淮瑾是下了大力气的话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磨着贺君鱼,问她:“他太年轻了给不了你想要的,我这样老的能给吗?”

  这是他心里的刺,他确实比贺君鱼大十岁,他也不年轻了。

  贺君鱼脸蛋通红被这人闹得没法儿了,“你们俩没有可比性好吧。”

  才三十四岁正当年,怎么会老呢,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认知?

  这话秦淮瑾爱听,直接给了贺君鱼一个痛快。

  随后秦淮瑾又磨着贺君鱼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直到贺君鱼哭着睡过去,他才放过她。

  秦淮瑾抱着贺君鱼又洗了个澡,把人箍在怀里,撑着脑袋看她沉静的睡颜,此刻他的心无比的踏实。

  那个小子长得不错还年轻又怎么样,贺君鱼还不是好他这一口。

  下午,贺君鱼睁开眼就看见秦淮瑾温柔的双眼。

  “几点了?”

  秦淮瑾摸出枕头下的手表,看了眼:“三点。”

  贺君鱼皱眉,“出来胡闹,都没跟大哥打个招呼,咱们回去他肯定要磨叨你。”

  贺广陵是舍不得说她的,挨喷的最后都是秦淮瑾。

  秦淮瑾沉下身,拽了拽毛巾被,把人搂得更紧了,“上午去邮局打过电话了。”

  贺君鱼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说。”

  秦淮瑾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说也不迟。”

  随后两人又忙活了一阵。

  结束之后,秦淮瑾穿好衣裳,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贺君鱼,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今天没带安全措施。”

  这四年秦淮瑾都是卫生室的常客了,驻地所有的安全套估计都被他一个人领完了。

  就因为这个,大院里的大娘小媳妇儿都心疼贺君鱼,觉得秦参谋长不近人情,自己有了孩子就不管贺君鱼的死活。

  对此夫妻二人都没有澄清过。

  现在秦淮瑾提起这个,贺君鱼愣了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别想太多,要能怀早就怀上了,庞大夫不是说了,我这身子骨坐不住胎。”

  再说了,他们这四年排卵期又不是没折腾过,不是也没怀孕嘛。

  秦淮瑾想想贺君鱼说得也有点道理,于是两人都没把这事儿往心里放。

  房间留着,两人开车往贺广陵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