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事情已经解决了。”

  家说道。

  “这么快?”

  “事情本身也不复杂,再说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耗,还得回家写呢。”

  家淡定地说道。

  “那我还要做什么吗?”

  刘正问道。

  “等你朋友联系你就行了。”

  “好。”

  他挂断了电话。

  回到休息室,牛马正在仰卧。

  看着它无所事事的样子,刘正忽然灵机一动。

  “大佬,你想不想赚笔外快?”

  “什么外快?”

  听到赚钱,牛马一下就起坐了。

  “就上次说的吸血妹。她血父留了遗产,但她被那些血亲群殴不敢去拿。”

  “要不伱陪她去,我让她分你一半。”

  刘正说道。

  “吸血鬼的遗产啊。”

  牛马有点心动。

  众所周知,吸血鬼不一定很强,但一定很能苟。

  就算只是个子爵,几百年下来应该也攒了不少钱了。

  “算了。”

  片刻后,它摇了摇头大脑袋。

  “咦?为啥?”

  刘正相当惊奇。

  牛马这是转性了?

  “你不会怕打不过那几个吸血鬼吧?”

  “放屁,别说是几个子爵的血裔,就是吸血鬼伯爵来了我也给他串起来烤。”

  牛马怒道。

  “那你干嘛有钱不赚?”

  “要你管。捞人的事怎么样了?”

  牛马转移了话题。

  “家说已经搞定了,让我等夜莺联系我就行了。”

  刘正回道。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夜莺。

  “喂?”

  他接通了电话。

  “我出来了。”

  这次是夜莺的声音。

  “恭喜。你打算给我多少答谢?”

  刘正单刀直入地说道。

  “你还真是直接。”

  夜莺爽朗地笑了。

  “不过,情况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出来面谈吧。”

  她说道。

  “我没单子不能出去。”

  “那我让海女点个外卖。”

  夜莺说道。

  “也行。等等,别点到‘红魔女’桌游馆。”

  刘正赶紧叮嘱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被雷劈了。”

  他嘴角抽搐地说道。

  “嗯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了。那我让海女换个地方。”

  夜莺说道。

  “行。”

  挂断电话,刘正若有所思。

  夜莺刚刚说了两次,好像都是让海女点外卖。

  她一个打算开桌游店的富婆,应该比海女有钱吧?

  难道

  他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牛马,刘正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说了。

  免得先挨一顿揍,回来又挨一顿揍。

  不过,要是夜莺这边的钱没捞着,牛马或许会去帮吸血妹也说不定。

  “夜莺出来了,约我见面谈。”

  刘正说道。

  “嗯嗯,好好谈,争取谈她个倾家荡产。”

  牛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加油打气。

  “我尽量吧。”

  他没敢告诉牛马,夜莺现在可能已经倾家荡产了。

  没过多久,鬼手就爬进来了。

  还是一副喝醉了的样子,看来今天是好不了了。

  “大佬,还有咖啡吗?”

  刘正叹了口气问道。

  “啊?”

  牛马一脸不知道那是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你肯定截留了。我就要一杯。”

  他说道。

  “那是我自己那杯。算了,看你小子马上要去谈判,给你了。”

  牛马忍痛拿出了一杯生椰拿铁。

  刘正把咖啡递给鬼手,鬼手摇摇晃晃地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跳起来拍了拍他的头。

  然后抱着咖啡离开了休息室。

  “豁,这家伙跳得挺高啊。”

  牛马乐呵呵地说道。

  这家伙笑点也是够低的。

  刘正摇了摇头,看向外卖单。

  “餐品:土豆泥沙拉一份”

  “地址:‘阿拉丁丁’公寓1219”

  “时限:一个小时”

  不是,你们这帮桌游馆是跟土豆杠上了是吧?

  桌游的发源地也不是西伯利亚啊。

  看这餐品,海女也没比吸血妹富到哪儿去。

  “得,这一单又白跑了。”

  他叹了口气,出了休息室。

  检查餐品,结果一点也不出乎意料。

  “名称:土豆泥沙拉”

  “类型:道具”

  “品质:普通”

  “效果:恢复体力。”

  “备注:一份平平无奇的土豆泥沙拉,但因为多了沙拉两个字,所以价格是土豆泥的两倍。”

  “是否可带出副本:否”

  “嗯”

  总觉得系统备注是在嘲讽什么,而且他有证据。

  装好餐品,刘正杀向“阿拉丁丁”公寓。

  这次的目的地完全和法国梧桐背道而驰,所以他还是没有去找它。

  反正那家伙也嫌弃和他见面太频繁了。

  “阿拉丁丁”公寓离餐厅大约五公里,一小时完全够了。

  所以刘正也没有用跑的,而是小步快走。

  他现在身上有马甲,兜里有钞票,身体里还有吸血妹的精华,安全感爆棚。

  刘正现在甚至期待有个不长眼的撞上来,让他暴打一顿发泄发泄。

  上一次发泄还是杀那个虫子经理,现在他的戾气又积蓄起来了。

  当然,洒水车、绿马甲之类的**雇员就算了。

  碰上它们只会戾气翻倍。

  “叮铃铃~~~”

  刘正忽然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身后传来。

  “咦?还真有不开眼的啊?”

  他向后看去,一辆自行车正从身后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撵了上来。

  自行车的体积很大,整体造型很像他小时候见过的二八大杠。

  车身整个都涂着绿色的油漆,连车座子都涂成了绿色。

  车后座上固定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差不多有半人来高。

  不过这也不算离谱,现实中的二八大杠承重能力也很强,装个四五百斤不是问题。

  现在非洲还有很多人拿它运东西,堆成小山的香蕉捆吧捆吧往后座上一丢,小坡一下,主打一个像风一般自由。

  真正离谱的是,车座上并没有人。

  只有两只白色的劳保手套抓着车把,还有一双灰不拉几的三接头皮鞋踩着踏板。

  刘正目光微凝。

  以他的经验,这种连个人样都没有的都比较难缠。

  尤其是它这个造型,看着很像**雇员。

  难道是邮递员?

  掂量了一下,刘正决定放它一码。

  他退到一边,看着自行车越来越近,直到和他擦身而过。

  刘正松了口气,抓着磨牙棒的触手微微垂下。

  能不起冲突最好,毕竟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嘛。

  然而,刘正松下去的那口气马上又提上来了。

  因为自行车并没有扬尘而去,而是停下来等他。

  刘正抿着嘴唇,绕开了自行车往前走。

  “叮铃铃~”

  车铃声再次响起,自行车又追了上来。

  他停,自行车也停。

  他走,自行车也走。

  “不是,兄弟,你到底想干啥,划个道吧。”

  刘正终于忍不住了。

  “叮铃,叮铃铃,叮铃叮.”

  自行车响起了一阵超长的带有节奏感的车铃声。

  显然,这应该是某种密码语言,或许是摩尔斯电码什么的。

  他一边听,一边点头,蹄子还跟着打节拍。

  终于,车铃声不响了。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啥我都没听懂。”

  刘正摊触手道。

  “叮铃铃!!!”

  劳保手套狂按着车铃。

  这下不用懂密码语言他也听懂了,自行车在骂他。

  “怪我知识面太狭窄了,听不懂您的玉言雅音。要不您屈尊一下,用我能明白的方式和我交流?”

  刘正语气诚恳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劳保手套松开了车铃。

  思考了一会儿后,自行车骑到刘正的前方,然后调转车头猛地从他身前擦过。

  刘正一看,地上多了一条黑色的车痕。

  然后,自行车又骑到了他的旁边,车头和他保持平齐。

  “你是要和我赛跑?呃,不对,赛车?”

  刘正这下看懂了。

  “叮铃!”

  自行车以一声短促雀跃的车铃作为回答。

  “我还要赶着送外卖,要不下次吧?”

  他用了拖字诀。

  “叮铃铃!”

  车铃声刺耳。

  “我是真没时间,你不能不讲道理吧?”

  “叮铃铃!!!”

  车铃声更响了。

  “不是,你上来就要比赛,连个裁判都没有怎么比?”

  刘正找了个借口。

  “这场都市最速传说争斗赛,由我来做裁判!”

  一个豪迈的声音从天上传来。

  “哈?”

  他抬头看天,一只巨大的红色蜻蜓从天而降。

  它的全身遍布着金属甲壳,翅膀和对足也都是金属的。

  但它的头却是血肉之躯,而且是一个老人的头,只是长着蜻蜓一样的复眼。

  红蜻蜓背对着刘正和自行车降落在地面,然后原地一个优雅的360°转身。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第二,绝对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

  “第三,绝对裁判得公正漂亮!”

  “裁判机器人蜻蜓”

  “停停停!”

  赶在红蜻蜓自报家门面前,刘正打断了它。

  “再说下去,这本书要变成同人了。”

  “而且,让你来当童年记忆,孩子们的心理阴影得有多大啊。”

  看着红蜻蜓那猎奇的脑袋,他眼角直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比赛由我来做裁判。”

  红蜻蜓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也没答应和它比赛啊。”

  “比赛就像人生中的挑战,你没有办法拒绝它的到来,只用拼尽全力去迎接。”

  红蜻蜓用一听很可靠的昭和大叔音说道。

  “不是,你在跟谁说教呢?”

  刘正虚着眼道。

  红蜻蜓的目光根本没有对着他和自行车。

  “对所有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

  红蜻蜓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是,都说了小朋友看见你只会留下童年阴影啊!

  “算了,不管你在发什么疯,这场比赛是非比不可了是吧?”

  刘正叹了口问道。

  “没错。”

  红蜻蜓终于把头转了回来。

  “那行,那你们和廷达罗斯比去吧。”

  蜷缩着的触手快速舒展,磨牙棒眼看就要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