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瑶闻言,略微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陆野后,苏梦瑶轻声道:“也行。”

  其实苏梦瑶自己是更偏向于住校的。

  她想体验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

  可是现在陆野住在她家里,而她也已经跟陆野离婚了。

  她住在家里的话别的都好好说,可她若是离家去住校,那陆野在这房子里就会显得有些尴尬。

  苏梦瑶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她才选择放弃住校,继续住在家里。

  只可惜,她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陆野却从未打算在苏家久住。

  看着苏家人全都因为这封录取通知书而感到兴奋。

  陆野也真心地为苏梦瑶而感到高兴。

  为了庆祝苏梦瑶拿到录取通知书,周慧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

  虽然因为缺乏准备,以至于荤菜少素菜多,可也仍算是十分丰富了。

  三天后。

  武阳市,棚户区。

  三个满身污渍的小孩,随意地溜达着。

  三人中,最大的那个孩子也才14岁左右,另外两个略小一些。

  “什么味,咋这么臭呢?”

  一个稍小一点的男孩,手里拿着个路边捡来的木棍,抽打着榆树枝叶,忽然捂着鼻子,扭头对另外两人说道。

  “我也闻到了,真臭。”

  “好像是从那屋里传出来的。”最小的那个孩子,指着前面的房子道。

  三个孩子来到那房子的院门口。

  院门四敞八开。

  里面静悄悄的。

  “就是那屋里的味。”

  “这屋里没人么?这么臭,得拉多少屎。”

  “这里面好像没人。”

  三个孩子在外面呿咕着。

  良久之后,那个最大的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忽然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那有啥好看的?万一屋里有人,再赖你是小偷咋整。”

  “看看怕什么呢,我又不真偷东西,就算有人想赖也赖不着我。”

  那大孩撇嘴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害怕了,你们要是害怕了,就上一边躲着去,我自己进去就行。”

  “谁害怕了?进就进!”

  “就是,你瞧不起谁呢!”

  “不害怕,那咱们就进!”

  那大孩故意激将后,率先走进了院子。

  三个孩子一边往院里进,一边看着屋内是否有人。

  只是人影没发现,

  他们越是靠近房子,那股臭味就越大。

  这房子位置偏僻,周围又没有什么邻居,三个孩子也是有些胆突的,可偏又谁都不愿意认怂。

  房门敞开着。

  三个孩子将头探进了进去。

  屋子里臭味更大,厨房的操作台上,腐烂的西瓜上面几十只苍蝇正在进食。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里面的屋门同样敞开着。

  “这也没人啊。”

  “进去看看。”

  破烂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三个孩子的胆子也变大了许多。

  三人结伴进到了那间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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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公安局,刑警队。

  从医院回来后的马军稍显有些气恼,原以为找到了王春花就能以此来撬开二龙的嘴。

  可是他们还是棋差一着,让人抢先把王春花给转移走了。

  他拿着那瓶药,到医院询问了医生,并从医生的嘴里得知了,那瓶硝酸异山梨酯片是治疗冠心病、心肌炎等心脏病的处方药。

  这说明王春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而他们追查了那么久,却连这样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王春花的消失,让案件再度陷入了僵局。

  这让马军很有挫败感。

  嘀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马军接起电话:“喂?刑警队。”

  “我们这里是西关派出所,我们接到报案,三个孩子在棚户区的一处民房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们到了现场发现死者是一名大约五十多岁的妇女,现场......现场有很多疑点,不像是自然死亡,需要刑警队和法医到现场。”

  马军静静地听着听话。

  命案即大案,马军没有丝毫的含糊。

  “具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在西关棚户区......我们的人会在路口接应你们。”

  放下电话,马军疼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屋内其他的警员喊道:“有案子!”

  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人闻言,全都迅速做出了反应,带上东西,跟着马军朝外面跑去。

  马军驱车迅速地赶往现场。

  在派出所民警的引领下,马军他们走进了那间破屋子。

  被封锁的现场外面,挤了不少周围的群众。

  “说说具体的情况。”进到现场后,马军询问着此地的办案民警。

  “有三个孩子溜达玩,走到这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味道......给那三个孩子吓坏了,之后那三个孩子就跑到我们所来报案。”

  “死者的身份核实了吗?”马军又问道。

  “周围的居民我们已经走访了几户,根据那些居民说,这处房子住的是一个叫田亮的社会青年,就他一个人在这住,他家的房子位置偏,平时他也不怎么跟周围的邻居来往。”

  “根据几名周围居民的辨认,死者并不是田亮家的人,目前身份还无核实。”那民警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部都说给了马军。

  身着白大褂的法医,脚上戴着鞋套,踩着土炕过去检查尸体。

  花白的头发,遮挡住了死者的面孔。

  马军立在一旁,打量着缩在墙角的那具尸体。

  恍惚间,马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王春花!

  “晓飞!人呢?快进来!”马军冲着屋外大喊着。

  正在做笔录的马晓飞听见马军的喊声,急忙跑进屋内。

  “马队,你叫我。”

  “王春花的照片呢,你看一下,是不是她!”

  马晓飞急忙打开文件包,从里面翻出了王春花留在敬老院的登记表,上面有一张寸照。

  马军抢过寸照,仔细地对照着墙角里那人面孔。

  尽管那死者的面孔扭曲着,可马军还是辨认出了,这具尸体就是王春花!

  “是她!是王春花!”

  马晓飞也是满脸的诧异。

  “她怎么死在这了?”

  他们费尽力气要寻找的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马军看向那名正在做检查的法医:“老马,现在能看出来她是怎么死的吗?”

  “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明显的外力性窒息的痕迹,目前还不太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