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奎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依旧对着徐家发难。

  “徐老头儿,白天的事情老子都弄清楚了!”

  “人家顾千军只是路过,不是你徐家的保护伞。”

  “你若是不给个交代,今日这婚宴怕是要变丧宴了!”

  徐鸿昌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姜奎,你未免太过嚣张!今日是我徐家大喜之日,你若敢撒野,我徐家也不是好惹的!”

  话音刚落,徐家的家卫迅速集结,手持器械严阵以待。

  哈哈哈——

  姜奎仰头大笑,目中无人的扫视着这些家卫。

  “一群不到淬体境的**,也敢在老子面前摆威风?”

  说罢,姜奎劲步上前,一脚踹飞靠前的家卫。

  重重砸在桌上,菜肴四溅,碗碟碎裂!

  那名家卫痛苦呻吟,徐家众人面露惊恐!

  “五虎帮的五当家,至少也是凝血境,这些家卫怎会是他的对手?”

  “鸿昌啊,你们得罪了五虎帮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要是说了,我们……早就避开了,何必惹上这等麻烦!”一位长辈无奈摇头。

  姜奎冷笑一声,“徐老头儿,你看看人家的觉悟。你还是早点把徐家的古玩生意还有你们那些古董都让出来,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宝贝女儿。”

  一个小弟抓住了徐若桐,将她拽了过来。

  毫不讲理地扒掉了左半边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半边秀美挺拔的酥胸。

  徐若桐尖叫着挣扎,泪流满面。

  “爸!你快答应他们啊!我不想坐牢,更不想给他暖床,我不要!!”

  “你!你你!快放开我女儿。”徐鸿昌目眦欲裂,怒火中烧。

  竟一下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徐家众人乱作一团,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漆黑的庭院如子弹般射来,正中小弟的手腕。

  内劲之大,小弟的手瞬间骨折,以不符合人体学的角度扭曲,整个人被弹飞出去!

  啊啊啊——

  “我的手!”

  听到惨叫,姜奎脸色骤变,猛然回头。

  只见漆黑的庭院隐隐能够看到一道人影。

  气息不详,但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好大的胆子!在四方城,竟敢招惹我们五虎帮!”

  “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

  随着姜奎一声令下,小弟们纷纷冲出去。

  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就见那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瞬息间数人倒地,哀嚎连连!

  黑影身法诡异,出手凌厉,每一次挥掌都带起一阵狂风。

  这些小弟们如同草芥般被击飞。

  姜奎见状,心中大骇!

  深知来者绝非泛泛之辈,急忙收敛狂态,凝神戒备。

  “你这身手必不可能是徐家的人!在阴影中偷袭算什么本事?敢不敢跟我正面较量?”

  “那你滚出来。”黑影慵懒地回应,就好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轻松。

  这让姜奎更是怒火中烧,从口袋摸出一套开刃的指虎刀。

  刀光闪烁,直扑黑影!

  人还未到,只觉胸口一凉。

  黑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击中其后背,姜奎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怎……怎么可能?!”

  “我已是凝血境,此人虐我如蝼蚁!修为必然高我至少两个级别!”

  姜奎赶紧摸出手机,给外边车上的小弟打电话。

  嘟嘟嘟——

  手机铃声竟从黑影身上传来。

  “你是要找外边那群废物?”

  看到手机在对方手中,姜奎彻底破防了。

  这说明外边的那些人,肯定全**掉了!

  “对……对不住啊,大佬。不知道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您,我都向您道歉。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该死!求你绕我一条狗命吧!”

  黑影冷笑,目光如刀:“你若是再来找徐家的麻烦,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佛祖都拦不住,我说的!”

  姜奎浑身颤抖,连连点头。

  屁滚尿流地溜之大吉了。

  宴会厅内的众人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后归于寂静。

  “好像没事了……五虎帮的人走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没看清楚,可能是警督的人,也可能是军队的人。碰巧路过就出手了,之前新闻也报道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

  “做好事不留名是吧?真是英雄啊!”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楚阳不紧不慢地回到了宴会厅。

  “好你个楚阳!我们徐家有事,你居然跑了。现在没事了,你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郑琼芳气得发抖。

  “真是只会吃软饭的废物!连家里的狗都不如!”

  “谁说我跑了?刚才尿急上个厕所而已,我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楚阳装作无辜的样子。

  的确,在姜奎进门之前,他就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妈,你们别吵了!快看看爸,他晕倒了!”

  徐芳秋跪在徐鸿昌面前不知所措,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

  “爸,你醒醒啊!”

  楚阳见状,快步上前给徐鸿昌把脉,眉头紧锁。

  “脉象紊乱,气息微弱,应该是气急攻心导致。岳父之前血压就很高,这次刺激太大,送医院来不及了。”

  说完,楚阳从兜里拿出师传的鬼头针,装在一个楠木盒里。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对着徐鸿昌头部的上星穴就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徐芳秋惊叫一声,泪眼朦胧地看着楚阳。

  她对自己的这位丈夫完全不了解,纯属是包办婚姻。

  只是大概知道楚阳之前是开诊所的。

  但诊所的医生,只会按部就班抓药,哪懂中医的这些东西手段?

  郑琼芳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气得火冒三丈。

  “你个白眼狼!我们徐家让你做上门女婿,结果你不但不感恩,还对岳父下此毒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郑琼芳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楚阳脸上。

  啧——

  楚阳露出一副乾隆看刁民的神态。

  “你懂医术吗?”

  “我要是懂医术,还会在这儿干站着?你给我滚开!建峰你快催催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郑琼芳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发作。

  却见徐鸿昌缓缓睁眼。

  “爸!”

  徐芳秋瞪大眼,感到不可思议。

  “爸,你醒了?!爸你没事儿吧?!”

  楚阳收起鬼头针,“当前只是暂时缓解,不过问题不大,往后我定期给他扎几针,身体很快就会完全恢复。”

  “猪鼻子插葱装象!你真以为自己是华佗转世,扎一针就是你治好的?人家那些医学硕士,医学博士岂不白念了?”

  徐建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马上救护车就到了,咱们还是听听医生怎么说吧,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

  一直面无表情的楚阳,眼中寒光一闪,扭头看向他。

  “你瞧不起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