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富户?”余元筝问道。

  “做药材生意的一家富户,说是经常去沧澜国进他们特有的药材到我大魏来贩卖。

  同时也把我大魏特有的药材运去沧澜国,这家对沧澜国很熟,听说很多年前就是从沧澜那边迁到我大魏来的。”

  “哦,这样的人家,手里肯定有很多大夫,怎么还要求医?”余元筝奇怪。

  “回大少夫人,这个没有打听,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高山只是知道此事,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明天再打听一下,我要具体的信息。”余元筝吩咐。

  “是。”高山领命。

  “夫君,我们还是租一个小院住下吧,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我们虽然在外,但也要过年吧?”余元筝今天进城已经看到各家各户都把大门贴了对联。

  大户人家的大门上还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喜庆的气份已经很浓。

  这种时候,她好想孩子们。

  想到三个小家伙这么久没有娘陪着,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给忘了。

  “好。明天就让清风去租个合适的小院。父王离此也不远,到时他也会来。”

  ”哦?是吗?那好,我买些年货,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次日,高山打听到了那家富户的消息就立刻回来禀报大少夫人。

  “大少夫人,那家户富姓房,家主叫房归林,就是他病了,得了厌食病,现在已经瘦得脱了形,请过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如果再得不到医治,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饿死。”

  “那房家主多大年龄?”

  “四十五岁。”

  “这么大年纪还得这个病?那就有意思了。这个病还真不太好治。”

  余元筝做大夫这么久以来,还真没治过这个病,对于成年人来讲,这就是个心理疾病,需要从心理上进行治疗。

  “大夫大多开的健脾开胃的药,可是房家主连药都喝不下去。喝了,过不了多久就吐了,基本没什么用。”高山把打听到的都讲了出来。

  “房家愿意出多少诊费?”余元筝问到关键的,这个最重要。

  钱少了,她可不愿意出诊。

  “两千两黄金。”高山报出这个数。

  “哇,不错不错。”余元筝眼馋了。

  两千两黄金,就是两万两银子。

  她京城一个铺子两三年的收益啊。

  “高山,你留意着,我们过了年就上门去看诊。来个开门红。”余元筝笑眯眯地说道。

  她虽没治过这种病,但她知道这是心理疾病,只要找准了他生病的缘由,看人下菜碟,问题应该不大。

  古人可不懂什么心理学,而她要学医,这门课肯定是有学的,只不过不是主课而已,而原理她是懂的。

  下午,清风就租到了一个位于城东的一个三进小院。

  他们一行人也没什么东西,马车一驾就般进了小院。

  小院有个马棚比较大,可以同时栓二十匹马都没问题。

  这里以前应该就是租给一个商家的。还有好几个专门用来放东西的库房。

  住人的地方反而不多,不过住他们这些人完全没问题。

  护卫们可以几人挤一间。

  里面家具也齐全。

  安顿好,然后就是大采买。

  余元筝是一行中唯一的女子。

  她列了张单子,让护卫们分开去买过年要用的东西。

  大家虽都是护卫或者暗卫,但王府培养人都比较人性化,识字,武功,交往,办事,样样都学。之前的何掌柜也是王府特意培养出来的人才。

  王府从不培养只管听令的机器。

  那样太浪费人。

  他们每个人的生活技能当然是必备的。

  除夕的下午,余元筝张罗着包饺子,这里靠北,人们基本以面食为主。

  当然只是有钱的人家,穷苦的底层百姓还是吃不起白面。

  但到了今天每家也会买些白面做一顿像样的年夜饭。

  余元筝指挥男的和面,她来调馅。

  然后就是赶皮,开始包。

  一开始一个个大老爷们做得贼丑。

  尤其上官子棋,从没碰过这玩意儿,哪里会弄。

  “筝儿,这皮太软了,一点都不听使唤。”上官子棋把一片皮给揉得不成样子。

  余元筝都不忍直视。

  然后她只得再耐心给他演示一片,也是给大家演示。

  一个个都认真看着。

  还好,不是所有人都是生活白痴。

  有几个护卫包的勉强过得去。

  上官子棋被嫌弃,怕夫人对他失望,也很认真学着包。

  当王爷带着靖王爷和靖王世子来时,就看到上官子棋和护卫们一个个脸上都像花猫。

  “子棋,你们这是做什么?”曹瑾瑜猛一看到,还没看明白。

  他也是不可能下厨的主。

  “给你准备年夜饭。”上官子棋起身向两位长辈行礼时,手里还拿着个饺子皮。

  看得两位王爷一愣一愣的。

  “哈哈,君子远庖厨,子棋居然洗手做羹汤。”

  “义......靖王叔,是包饺子,不是做羹汤。”余元筝反驳,她差点喊义父了。

  一想到世子哥哥并不知道她就是神医,立刻改口。

  这一顿年夜饭,主食就是饺子,然后再弄几个下酒的小菜,都是余元筝做的。

  没有丫鬟帮忙,要做这么多人的吃食,也是个大工程,上官子棋主动要给她打下手,结果越帮越乱,被她撵出去等吃。

  饭后,护卫们各自散开。

  几个主子集中在正厅里讨论正事。

  “父王,二弟和锦钰不是也跟着你们的吗?怎么不见他们?”上官子棋现在才问起那两人去了哪里。

  “本王让他们带着其他人往西面去看看。本王估计从北面出不了大魏,他们可能会绕道从南蜀国出去,再回沧澜国。”王爷解释。

  “很有可能。”上官子棋认可这个猜测。

  他也曾想过,打算在北边待一段时间,如果没有结果,他也想去西北面看看。

  “荣王兄,现在是冬天,本王估计开春过后,沧澜可能要出兵,除非我们找到铁箱子。”靖王爷很担心这事。

  “嗯,我们还有几个月时间来找铁箱子。

  皇上已经让陈将军加强军队的训练了。军需也在准备中。

  这么多年,和沧澜又不是第一次交锋,不用太担心。

  硬拼,靠实力,我大魏也有一战之力。大魏与沧澜的矛盾积了这么多年,已越积越深,总要有一次大战来让双方都发泄出来。”

  王爷虽四十二,但还是很有血性的。

  “只是会苦了百姓。”靖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