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看过很多影视剧,古人在选择保大保小时大多选择保小。

  这是没有把娶进门的媳妇当回事。只想着孩子才是他们家的,媳妇还可以再娶。

  虽然孩子也很无辜,可在必需要做选择的情况下,当然要选保大。

  孕妇被她自己的父母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凭什么要为生个孩子而死,她还有大好年华没过呢。

  当然这只是余元筝的个人想法。

  说不定孕妇愿意为孩子而死也有可能。

  当宫缩加强后,余元筝开始指挥孕妇随着她的口令用力,再帮她一起向下推送。

  “小嫂子,想到我刚才说的,把你所有的力量都用上,想到你身边的男人可能在你死后就会娶别的女人,那就不是你男人了,用力,快!”余元筝想尽办法鼓励她。

  而孕妇也真因她的刺激,大叫着使出她能使出的所有力量,再加上余元筝的推拿,只用了三次力,孩子真下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杨婶子高兴地大叫,伸手接住。

  然后孕妇头一歪,晕过去了。

  ”媳妇。”杨运生惊叫。

  几人配合,终于让孩子出来了。

  “好了,她只是太累了。以后好好心疼你媳妇吧。看到没,女人生孩子就是这么艰难,你娘当时生你时也是这么艰难。”余元筝如一个长者一般教育孩子的爹。

  “多谢大少夫人。小的记住了。”杨运生向余元筝深深地鞠了一躬。

  余元筝收了孕妇身上的几根银针,才去帮杨婶子处理孩子。

  剪脐带,拍**。

  还是个儿子。

  杨婶子亲自给孩子洗干净,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衣服。

  接着就是等衣胞落出来。孕妇已经不省人事,这个还得余元筝帮忙才能完全落出来。

  一切收拾好,杨婶子才把孩子抱出去给杨庄头看。

  当余元筝从产房里出来时,居然看到上官子棋抱着孩子,那样子,好象很喜欢的样子。

  “哟,大公子,你居然会抱孩子。”余元筝取笑。

  “夫人辛苦了,我这是提前练习练习,再过几个月我也当爹了。”上官子棋笑着说道。

  “什么,大少夫人怀着身孕?”杨庄头一听,吃惊不已。

  他真不知道。

  这种情况还来帮他的儿媳妇接生。这份恩情太重了。

  杨庄头立刻拉着他媳妇一起跪下。

  “多谢大少夫人。此恩小的一家没齿难忘。”杨庄头郑重地一叩头。

  杨婶子也如出一辙。

  他们一家只是下人,而主家却如此为他们。

  这样的主子,让他们的心里无比感动。

  一般情况,能为他们请个大夫就已经很给脸面了,而大少夫人却是在怀着孕的情况下去救他们家的儿媳妇。

  如此抬举,他们就是赔上性命都在所不惜。

  “好了,我也是遇到了,帮把手。你们也算运气,正好遇到我来这里。以后好好照顾产妇,她这次确实遭了大罪。

  三年内最好不要再怀孩子,等她把身子完全养好再生。不然有碍她的寿数。”余元筝认真交代。

  “是是是。”

  “走吧,我们还没吃早餐呢。”上官子棋把孩子交给杨婶子,牵上余元筝的手。

  “好。”

  回到主院这边。

  厨子早就准备好了吃的,只是他们没回来,一直温在锅里。

  两人默默吃完早餐。

  上官子棋欲言又止。

  “怎么了?。”余元筝见他那样就知道他有话说。

  “夫人,你生孩子会不会也那样?”上官子棋表面看着没什么,而心里的担忧如大浪般涌得老高。

  别看他当时在外面等着余元筝在里面救人,而他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夫人怀的还是双胎,到时一生就要生两次,那得多艰难。想想他就后怕不已。

  要是夫人有个万一,他要怎么办。

  “你是不是很害怕?你是不是怕我到时也生不出来?”

  “夫人,我从没见过女人生孩子,原来如此艰难。刚得知你怀孕时,我心里很高兴,可是今天见杨家媳妇生个孩子,要不是遇到你,就会一尸两命。我真的怕了。”

  上官子棋再是男子,在遇到心爱之人要走鬼门关,他再冷静也淡定不了。

  余元筝听了露出一抹笑容。

  “说实话,我也怕。不过也不是人人都会难产。我有养胎的方法,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已经三个月,胎已做稳,从现在起我就要开始孕期锻炼。”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子棋这才放心一些。

  “走,吃过饭一定要散散步,消消食。”余元筝其实是想去看看外面美丽的秋景。

  清风和远山两人见主子要出去,立刻来推人。

  紫月和姜花也跟上。

  走在阡陌之间,看到两头水牛在田埂上吃草,余元筝都觉得好新奇,她从没近距离见过。

  “哞,哞。”

  一头牛吃着吃着就不老实了,向另一头牛蹭过去。

  然后到它的后面,闻了闻,突然把两条前腿就搭到了人家的背上。

  前面的牛,被打扰了吃草,牛屁一甩,把那头甩了下去。

  可是后面那头紧追不舍,又一次把两条前腿搭了上去。

  “小姐,后面那头牛要干什么?怎么老想把腿搭人家背上。”同样没来过乡下的姜花小姑娘傻傻地问道。

  余元筝被问得一愣。

  这种事怎么可以问呀?

  余元筝脸一红,没法解释啊。

  “咳咳......”清风和远山同时咳嗽起来。

  “你们怎么了?”紫月奇怪。

  其实她也想问这个问题的,只是让姜花抢了先。

  “没,没什么。”清风赶紧退后两步。把远山留在前面推着主子。

  上官子棋也好尴尬,同时他好奇地看着余元筝,看她要如何满足丫鬟的好奇心。

  “小姐,你也不知道吗?”姜花小姑娘还没看出大家的尴尬。

  这傻姑娘,还穷追不舍了。

  “呃,姜花啊,这两头牛应该是夫妻,它们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洞房花烛。”余元筝既直白又含蓄地解释。

  两个丫鬟再笨也听明白了。

  “小姐,奴婢刚才忘了给您带水,奴婢回去拿。”姜花转身就跑。

  “小姐,天有点凉,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紫月也跑了。

  “哈哈......”余元筝看着两个跑远的丫鬟,放声大笑。

  两个丫鬟不知过了多久才磨磨蹭蹭地拿着水袋和披风来追上他们。

  “小姐,你看,那边山坡上下来的姑娘好面熟。”姜花眼尖地看向远处,指给余元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