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眨眼轻笑:“学长,一码归一码,这账得明白了以后才更好做生意。”

  她深谙此道,再加上谢鹤予日后必定还要再以金银换物资,若能有个稳定的买方,也不用太费心力。

  江恃豁然一笑,“也好,我把账单发给你。”

  她把账算的这么清,也是不想欠人情。

  教练教了一天,陈音全部牢记于胸,还要了一份电子教程,说是回去自己熟悉熟悉。

  天色黑了,她才回到创业园。

  她迫不及待地写了一张小纸条,丢进四足敦中。

  “热气球已经搞到,熟悉两天操作后飞出雪山应该不成问题,打开通道后我教你!”

  她仿佛看到金银珠宝在向她招手了。

  没想到,纸条丢进去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也等得有些急了。

  “喂,你不会战死了吧?”

  她冲着四足敦喊了一句,自然无济于事。

  叮咚……

  手机响了。

  是江恃发过来的账单。

  热气球的价格比她想象中的要低上一些,仅六万多。

  她直接将这笔钱打了过去,然后冲着四足敦威胁。

  “谢鹤予,你要再不出现,我就不管你了。”

  此时,茫茫的雪山中,眼瞧着残阳如血,又渐渐消失在天边,出现在四足敦里的纸条,对于夜白等侍卫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定是山神娘娘觉得我等不够虔诚,是而才不显灵,不让我等摸到纸条。”

  众人心急如焚,七嘴八舌的什么法子都讨论了,最终也只能决定虔诚的祷告上天。

  八人面向西天,齐齐一排,跪伏在地。

  “望山神娘娘显灵,我等子子孙孙日后也必定虔诚以香火供奉。”

  他们一遍一遍的磕头,祈求,哭诉。

  虔诚的祈愿没有打动山神娘娘,反而吵醒了一直昏迷的谢鹤予。

  他茫然睁眼厉害。

  “尔等……”

  话没说完,便爆发出一阵咳嗽声。

  夜白立刻冲上前去,大喜过望,“爷,你总算是醒了,我们想求山神娘娘帮忙,纸条却怎么都投不进去。”

  他脸色有种不正常的潮红。

  看样子是因为伤口而发生了感染。

  谢鹤予勉强坐起。

  这四足敦只认他吗?

  “纸条给我。”

  他强撑这身子,将纸条扔进四足敦中,已是废了大半力气。

  他身子轰然倒地,夜白等人扑上来将其围住。

  “爷……爷!”

  已经回到家中的陈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只手玩弄着自己顺滑的长发,心中暗自思忖。

  谢鹤予拿了兵书,和敌军开战的的确有风险,难不成是还没有到安全之地?

  正想着四足敦传来动静,她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

  里面飘来一张纸条,她简单的看了一下。

  谢鹤予受伤了!

  她得送药,但这之前,她得确定一下谢鹤予的情况,便依次将金木水火土的东西投掷于四足敦中。

  通道打开,率先看见的是天边的一轮皓月。

  谢鹤予的脸,苍白的出现。

  陈音焦急询问:“你受伤了?”

  谢鹤予无力一笑,“有劳姑娘挂怀,无妨!”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客气,再客气你命就没了。”陈音无奈摇头,“受伤了需要上药,发烧了没有?”

  “发烧至昏迷,方才醒过来。”谢鹤予平静回答。

  昏迷,发烧,应该是伤口感染所致,那还得需要抗生素。

  陈音当机立断,“你等等,我去给你买药。”

  “先把通道关闭吧,免得出现岔子。”谢鹤予强撑着力气说完,关闭了两人之间的通道。

  陈音立刻披上衣服下了床。

  病了吃点热乎的好的快,她便用电饭煲熬了一锅粥。

  正要出门的时候,陈越刚好回来,顺口问了一嘴。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她和陈越还是不熟悉,这样的关心显得有些怪怪的。

  “嗯,我去小卖部买个东西,马上回来。”陈音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

  要是说买药的话,少不得又要大惊小怪。

  有时候,家人的关心压在身上还是很重的。

  可能是太晚了,街道边的那个小诊所门都关了,她只能去大药店,可刚出了街道,她就碰到了吴嘉。

  自从回到吴家之后,她就可劲的把名牌往自己身上造,想要把自己堆成一个千金大小姐,可有时候要素过多,反而显得俗。

  陈音懒得理她,绕开她就走。

  “喂,你没看见我啊?”吴嘉趾高气昂的,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陈音瞥了她一眼,“你到这种地方来,就是为了讨打吗?要求虽奇怪,但我可以满足你。”

  吴嘉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某种被支配的恐惧。

  陈音要的就是这效果。

  吴嘉咬了咬牙,一脸嫌弃,“哼,谁没事干愿意到你们这种地方来?我回去问过了,有那笔钱不假,但我父母大户人家,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钱绝不止这个数。”

  “那你想怎么样?”陈音眯着冷眸。

  吴嘉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还钱!”

  “好,算钱是吧,这我在行,这些年爸妈给你的关爱,哥给你的疼爱,都是无价之宝,你打算用多少钱来买?”陈音步步紧逼。

  “呸!”吴嘉冷笑了一声,“一个穷人,自己都顾不得了,付出的爱值钱吗?一文不值!”

  陈越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嘉嘉,你是来看望妈**吗?”

  陈音回过头。

  这个木讷不善言辞的老实人,眼中满是期待。

  陈音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吴嘉一脸的刻薄,“看她?呸,我恨不得躲她远一点,还有别叫我嘉嘉,真恶心,我们不是一个阶层,没必要那么亲昵。”

  陈越的脸瞬间憋红了。

  陈音看不下去了,“我警告你,你不珍惜亲情就别来打扰我的家人,否则我要你好看!”

  吴嘉冷笑道:“就这穷酸到骨子里的人,也就只有你当个宝,爸妈用好环境培养的你,越变越寒酸了呢,话我带到了,钱你必须还,要不然等着吃官司吧。”

  话撂在这,她似乎也怕陈音打她,直接转身上了豪车,扬长而去。

  陈音一回头,见陈越呆愣在原地,便问他。

  “哥?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