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琳的疑问,我并没有隐瞒什么,直说道,“她是我前女友,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听见前女友三个字,林琳僵住了一瞬,随后露出有些尴尬的笑,打趣道,“小四哥艳福不浅嘛,老婆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前女友也这么漂亮又有气质,跟她们比我差远了……”

  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和她们比什么?”

  林行帆的目光在我和林琳之间来回打量,随后说道,“哎呀,她们女人的心思,我们男人怎么会懂呢,你就别问了。”

  林琳在病房里陪我妈坐了一会儿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二哥、小四哥,我就先走了,改天有时间我再过来看江姨。”

  “好,台风还没完全过去,你尽量待在家里别出去。”

  “好,我知道了。”

  林琳走后,林行帆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乐清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病你没和林琳说具体的吧?”

  “大概说了些,这丫头想给江姨做肾源配型,我拦着没让,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让我二……林琳她妈,和林琳的后爹商量商量吧。”

  林行帆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对不住,“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我知道你在为江姨肾源的事着急上火,但是林琳她到底是我妹妹。”

  我摇了摇头,“你说的什么话,我怪你干什么,那是捐肾又不是捐钱捐物,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能任由着她自己做主,你这么做是对的。”

  “就算是林琳亲口和我说这事,我也肯定不会同意。”

  虽然人只剩下一个肾也能活,但到底对身体的损伤是巨大且不可逆转的,我作为过来人自然深有体会。

  林行帆在医院陪了我一阵子,看着外头依旧阴沉着的天,似乎又起风了。

  打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预计两小时内会有暴雨。

  “帆子,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下暴雨你就不好走了,有什么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行,江姨的医药费你别担心,我一会儿找个银行,把装修剩的钱都给你打过来,凑活着用先。”

  “实在不行,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商量,先卖套房子换几十万给你。”

  我妈现在一天的费用就将近两万块钱,要是转到首都医院去,估计还得翻一倍,就这还不算换肾手术的钱,如果后续出现排异反应,花费的就更多,搞不好到最后人财两空。

  我手里的钱给我妈治病应该是没问题,但是我妈住养老院的钱以及将来托付给林行帆所需要的钱就捉襟见肘了。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过金钱,懊恼之前的自己为什么要安于现状。

  林行帆的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的积蓄都供给林行帆上学,好不容易晚年拆迁有钱养老,我不能这么自私。

  “不用不用,肯定到不了那个地步,你就别多想了也别和你爸妈说,省得他们一把岁数还得跟着着急。”

  “你小子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扛,一点儿都不拿我当亲兄弟!”

  “你懂个屁,就是把你当亲兄弟,才不能拖累你。”

  林行帆叹着气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妈和我母子两个人,我将病床放下去,让我妈慢慢地躺下。

  “妈,你好好休息,什么压力都不要有,好好配合治疗。”

  我妈得病之前,我只想着安排好我**余生以及公司之后我就可以坦然的等待死亡,但是现在我不想死了,我想活着,我要活下去!

  我不能让我妈承受中年丧夫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留在这个世界。

  护工端着热水盆和毛巾走过来,熟练地拉上帘子,“我要给病人擦身子,小伙子你回避一下。”

  “好、好的。”

  雇佣的护工是个年纪和我妈差不多的大婶,我叫她王婶,聊天时得知她也是中年丧夫,她的丈夫那边有遗传性肾病,她的丈夫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肾衰竭,没等到肾源就没了。

  她有个比我岁数小点的儿子,年纪轻轻查出来尿毒症,幸运的是发现得早,不幸的是到现在一直在透析。

  她出来做护工,也是为了给儿子攒换肾的钱。

  “大妹子,你有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得好好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妈微微点了点头,隔着氧气罩声音依旧小的像是蚊子叫,“谢谢,我会努力……活下去……”

  感觉车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不安全,我把车开回别墅的车库。

  发现车库里停着许知夏的车。

  回房间收拾了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衣服,准备去徐老夫妇家把我**东西也收拾出来。

  一开门,许知夏正站在门外,吓得我卧槽一声。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

  “你不在家,出去干什么了?”

  我拎着行李箱从许知夏身边走过,没有接她的话。

  也许是我的无视激怒了她,许知夏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江俭,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子?!”

  我不耐烦地甩开她,“许知夏,你有完没完,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我去哪儿干什么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干什么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少来招惹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下走,许知夏穿着拖鞋跟在我身后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直到背后传来她的一声惊呼,下一秒我被她一个滑铲踹下了楼梯。

  好在已经是最后两节楼梯,摔的并不厉害,但还是挺疼。

  我挣扎着站起身,怒火中烧地回过头来看她这个罪魁祸首。

  许知夏狼狈地摔坐在台阶上,脚上的拖鞋已经被甩飞,本来就短的睡裙掀翻到小腹,两条修长的腿和浑圆的蜜桃臀暴露在眼前。

  秘密森林被一片薄薄的紫色覆盖,露出些许边缘地带。

  察觉到我的目光,许知夏慌忙扯住裙摆遮掩,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羞愤地说道,“**人,你看什么呢,再看给你眼珠子挖下来!”

  “嘁,你把我当成裴知行在床上朝我**的时候我什么地方没看见过,现在装什么纯情?”

  许知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闭上你的臭嘴,你是不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