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这已经是我嫣红楼最受欢迎的一批姑娘了。”

  老鸨带着一批新的姑娘走了过来,满脸堆笑。

  张言目光看过去,这些姑娘皆是穿着清凉,颇为养眼,只能说,不愧是武城最好的青楼。

  张言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萧长青的肩膀,笑道,“萧状元先选?”

  萧长青呵呵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他堂堂一个三甲状元,来嫣红楼是因为诗词大会,而不是寻花问柳。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状元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张言撇了撇嘴,萧长青这就是假正经,他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在这种地方真的没想法的。

  不过萧长青不选,张言可是要选了。

  “就你了。”张言指了一个看上去就经验很丰富的姑娘。

  这姑娘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肌肤**面积比起其他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女子萱萱,多谢公子喜爱。”萱萱坐在椅子上,往张言身上靠了靠,眉目含笑,开口说道。

  张言一手搭在萱萱的肩膀上,嘿嘿一笑,低声开口,“萱萱啊,好名字。”

  萱萱拿起酒杯,递给张言,自己也拿了一杯,深情有些忧伤,“不瞒公子,家父好赌,欠了巨额赌债,家母又重病缠身,家中还有一个要读书的弟弟,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入了这烟柳之地。”

  张言接过酒杯,嘴角抽了抽。

  父赌母病弟读书,还有一个破碎的她?

  经典,太经典了。

  和萱萱碰了一个杯,张言凑到萱萱耳边,笑道,“萱萱姑娘,本少爷看你经验也算是丰富,应该服务过不少公子哥吧,不如和本少爷说说看,他们喝醉了都说些什么,若是说得好,本少爷重重有赏,替你赎身也不是不行。”

  “公子,那些都是客人的隐私,萱萱不敢透露。”萱萱摇了摇头,说道。

  张言也不意外,这才第一次见面,萱萱有所防备也是正常的。

  多聊聊,说不定就会有收获。

  他张言是那种来嫣红楼这种青楼之地吃喝玩乐的人吗?当然是为了调查一下,是谁忽悠的前身。

  在前身的记忆里,能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想要找出针对张府的幕后黑手,最适合收集情报的地方,肯定就是青楼了。

  在张言思考的时候,琴声戛然而止,台上的紫衣女子抚琴的动作停顿下来。

  接着,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顿时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感谢诸位来参加清雅这一月一度的诗词大会,是诸位的抬爱,才让这诗词大会开到了现在。”

  说着,清雅目光看向了萧长青,如邻家姑娘一般,浅浅一笑。

  一听到清雅开口,整个嫣红楼的客人都在恭维。

  “清雅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刚刚清雅姑娘弹得曲子,真是让人如听仙乐啊。”

  “还好我瞒着我家母老虎偷偷跑了出来,不然可就错过了。”

  “不是,兄弟你...”

  清雅微微施礼,眉目含笑,开口说道,“多谢诸位公子的抬爱,清雅受宠若惊。”

  “相信诸位也都是为了这诗词大会一展才华而来,清雅也就不过多赘述了。”

  说着,清雅脸上露出了一个忧愁的表情,开口说道,“清雅近日素闻大武境内饥荒遍地,清雅虽是一介青楼女子,却也有忧国之心,今日的诗词大会,便以饥荒为题吧。”

  话音落下,嫣红楼内顿时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没想到清雅姑娘一介女流,也如此的忧国忧民,令我等惭愧啊。”

  “但你别说,这题还真不简单,以饥荒为题,无论是写流民还是写天灾,都不容易。”

  “我反正是没什么思路,不过今日萧状元来了,想来会有什么好的诗词吧。”

  “也是,这头筹,非萧状元莫属了。”

  听到这些话,萧长青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还是很受用的。

  一旁的张言搂着萱萱的肩膀,目光在清雅身上打量了一会儿。

  明明是一个青楼女子,却如此忧国忧民,这何止是不常见,张言想都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花魁。

  张言在和萱萱低声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其他人则是在苦苦思索。

  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这也是一个博得才名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

  萧长青思索了一会儿,看了几眼还在和萱萱轻笑聊着的张言,心里冷笑。

  他就知道,张言并没有什么本事,只是运气好罢了,这诗词大会,张言肯定是作不出什么的。

  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清雅的目光在萧长青的身上略微多停留了一会儿。

  因为在清雅看来,萧长青是在座所有人里最有才情的,而且也有治国的伟略。

  因此,清雅也很期待,萧长青会作出一首什么样的诗词来。

  过了一会儿,萧长青已经有了腹稿,但却并没有急着说出来,而是看向了张言那边。

  嘴角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萧长青低笑开口,“昨日在殿上,张兄所言羊毛计,萧某甚是佩服,想来这诗词歌赋,张兄也是其中翘楚,萧某不才,不若张兄先请?”

  嘴上说着佩服,但这行为却是要把张言推出来,让张言成为笑柄。

  清雅的目光移到了张言身上,对于这个张将军家的傻公子,昨日之前只是略有耳闻,但昨日揭皇榜一事广为流传之后,清雅也是知道了张言这个人。

  倒是没想到,和萧长青一起来的,就是张言这个傻公子。

  张言嘴角微微的上扬,举起酒杯,遥敬了一下萧长青,笑道,“萧状元过誉了,不如萧状元先请?不然一会儿萧状元作的诗还不如本少爷,岂不是哄堂大笑?”

  究竟是谁成为笑柄,还不一定呢。

  “我没听错吧,这**说萧状元作的诗不如他?”

  “兄弟,你不是一个人,我也听到了。”

  “别一会儿作出什么百姓没得吃,一口都没有这样的诗来。”

  “那你高估他了,他哪作的出这么‘高雅’的诗句来?”

  就目前来看,让人哄堂大笑的,是张言。

  毕竟昨日的计策带来的名声和张言原先的傻公子名声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