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

  感觉到臀部和尾椎骨传来的钝痛,她很懵!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她一脸懵地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已经飚出去老远的自行车和陆北城。

  脸色黑如锅底!

  见他还在嗖嗖往前蹬自行车,压根就没发现身后的人没了时,她再也忍受不了。

  气恼地大吼:

  “陆北城,你个杀千刀的给我滚回来!”

  她不想发飙的,真的不想。

  问题是刚坐上他的车,自己就被丢地上,他自己一个人乐颠颠地跑了。

  就,很离谱啊!

  陆北城听到了身后的怒吼声。

  只是距离似乎有点远。

  他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人。

  他急忙停车转头看,就瞧见五十来米远的地方,乔月还坐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

  那双好看的杏眼愤恨得都要喷火了!

  陆北城心虚了,急忙推车一溜烟跑回来。

  “你咋坐地上了!”

  乔月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他这么说恨得咬牙切齿,她压着怒气道:

  “你是要骑着自行车带我一个大活人,知道我是人、不是货物吗?”

  “就算拉货,你也好歹回头看看身后货物还在不在啊!”

  “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自己往前冲?”

  “媳妇丢了都不知道?”

  陆北城闻言急忙讨饶:“对不住,对不住,我没带过人,尤其没带过女人,所以没经验!”

  就这么一句话,倒是让乔月有点气不起来了。

  陆北城小心地将人搀扶起来,看了看自行车道:“要不然,你坐前面横杠上!”

  乔月看了看横杠,一脸的嫌弃:“不要!硌**!”

  陆北城头疼地挠了挠头:“要不然,你坐在鞍座上,我坐在后架上!”

  乔月瞪眼:“那是要我踩自行车?”

  陆北城摇头:“不,不,还是我控制方向,我踩脚蹬子,就是位置做得不一样!”

  “我腿长,够得着!”

  乔月看了看他的大长腿,心里有些郁闷!

  “算了,我还是做后座,我抓着你的腰,就算我被颠掉了,也拉着你一起掉!”

  陆北城急忙点头答应,小心翼翼地将乔月扶着上了自行车。

  这一次生怕她再掉下去,干脆让她跨坐在上面。

  陆北城坐上了鞍座,乔月的小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服。

  陆北城低头看了看,蹙了蹙眉头,伸手抓住乔月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两边侧腰上。

  “咱俩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你怕啥!”

  乔月被说得哑口无言,为了自己不会再被甩下去,只能抓紧了他的腰。

  当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搂上他腰的刹那,陆北城有点后悔了。

  因为,那压根不是一双小手,分明是两个火热的炉子啊。

  两只小手与他的腰分明还隔着一层布料,他却感觉全身都燥热不已。

  喉咙里也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燥热难当。

  他拼命地甩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

  即便这样,身体还是情不自禁地升温,额头不知不觉已经见了汗水。

  要老命了啊!

  陆北城这一路都在后悔。

  这次乔月没事了,对他而言却是难言的折磨啊!

  他拼命地深呼吸,将所有的燥热和不耐都化作动力,拼命地用力蹬、蹬、蹬。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自行车的脚蹬子蹬得直冒火星子。

  原本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五十分钟就到了。

  这也就是陆北城,换一个估计都得废在这。

  等目的地到了,陆北城从自行车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不自觉地发软。

  乔月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就见陆北城一**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神情阴鸷地看着某处发呆。

  她过去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陆北城斜瞟了她一眼,淡漠地回答:“没事,累了,我歇会!”

  乔月哦了一声,从斜挎的背包里拿出来一块糖递给他:

  “刚才消耗过多,吃块糖补补!”

  陆北城瞅了一眼,是大白兔奶糖。

  他抬眸郁闷地问:“你当我是孩子吗?”

  乔月笑了笑:“都说男人就是孩子,有什么不同。”

  说着纤白的手指舞动,很快将糖纸剥开,抬手将糖块塞进了他的嘴里。

  丝丝甜意入口,陆北城的躁动慢慢被抚平。

  田间的清风舞动,荡起乔月的发丝吹拂到陆北城的脸颊上。

  她的头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洗发水,香香的!

  他斜瞟了乔月一眼,方才他腰间被乔月抓过的地方忍不住又是一阵灼热。

  他已经察觉到身体的反应了。

  也说不清楚是害羞还是什么,他脑子里居然浮现出那一晚,他闯入浴室时看到的乔月的雪背!

  他的视线有点不敢与她对视。

  急忙转头看向别处,耳尖微不可查地泛起红晕。

  乔月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下车后左右看了看,上辈子过来时是在三年左右的时间点上。

  那时候这小村子有了一点变化,村口已经建起了一个修车厂。

  但现在,村口光秃秃的,和记忆里的画面大相径庭。

  乔月有点不保准,示意陆北城在这里等会,她去找村口的一个大妈问问路。

  等她再回来时,陆北城的神态恢复了正常。

  “问到了吗?”见乔月回来,陆北城急忙询问。

  “嗯,大妈说是这个村子的,但是罗家一般不见外人!”

  “我们先过去看看!”

  陆北城答应了一声,推着自行车往村子里去。

  罗家是很容易找的,就在村子的最东头。

  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外墙还都贴着白色的瓷砖。

  离老远便能看出其气派来。

  到了近前时,这白色小院落与乔月记忆里的样子重合了。

  “就是这里,我们去敲门!”

  陆北城答应了一声,停好自行车上前敲门。

  时间不大,屋子里有人出来开门:“你们找谁!”

  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乔月急忙道:“我来找罗老先生的,我是他故人的朋友!”

  妇女蹙眉问:“是要看病吧!”

  这不是疑问,是很笃定的语气!

  乔月没否认:“是的!”

  妇女摇头道:“罗老先生已经不给外人看病了,你去京城找他的徒弟吧!”

  话落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