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满室的漆黑中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两人衣衫褪尽。

  薄被下,祁斯爵紧紧拥着她,轻吻着她的眼眸、眉心,鼻梁,再是唇角,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让人面红心跳

  男人指尖的薄茧有意无意地剐蹭着她耳后轻薄的肌肤,冒出的青茬扫过她脸颊,下一秒,伴随着他低沉发闷的声音,尾音止不住的颤栗。

  “棠棠,答应我,永远都别再离开我。”

  姜清棠累的全身酸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应着:“嗯。”

  翌日。

  姜清棠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一睁眼,就见祁斯爵探过身从她一侧的床头柜拿了手机。

  “几点了?”

  她刚想翻个身,就被祁斯爵拥入怀里。

  祁斯爵瞥了眼时间,“六点半。”

  姜清棠睁开惺忪睡眼,余光瞥见他正在浏览的新闻界面。

  “傅沉影把网上的留言都给删了,现在还有新动静吗?”

  祁斯爵将她裸在外泛着凉意的手放回被子里,“网上剩下的都让公关了,”

  “那就好,现在的网友很聪明的,一点点蛛丝马迹,哪怕是假的,也能一步步推断个七七八八出来。”

  她仰头,神色平静淡然,“这次来都城,准备呆多久?”

  “西京那边暂且没什么大事,正好趁着机会,给你好好调理下·身体。”

  昨晚……情到深处,她却先他一步睡了过去。

  体力真是一点都不见长。

  “昨天去寺庙,是爬山还是坐的缆车?”

  “爬山,卡一寺庙没有缆车。”

  祁斯爵挑眉,点开手机搜了下。

  卡一寺庙的确需要爬山,但山体并不高。

  那她昨晚体力不支,就不是爬山给累的了。

  他指尖撩起她散落在脸颊上的一缕长发,话音暧昧:“现在还累吗?”

  姜清棠愣了下,在对上他眼底若隐若现的欲~色时,脸颊红烫。

  “祁斯爵,你……”

  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很累!”

  她暗暗抚下心绪,语气无奈。

  “那就让慕爷爷安排人来家里给你把个脉看看,省的跑出去了。”

  姜清棠想起,这些天,她基本也有在服药。

  “又把脉,要换药吗?”

  之前的中药第一次吃,难吃到yue,好不容易适应了,又要换药……

  “根据你身体情况,可能需要适当变动下药材。”

  姜清棠听完,眉心紧蹙,“那你怎么不吃?”

  要yue,大家一起yue,凭什么就折腾她一个人?

  “这不回来陪你一起调理来了?”

  祁斯爵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轻刮过她的鼻梁,语气宠溺。

  姜清棠敛了敛眸,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回笼觉。

  在她翻过身的那一刻,而后明显听到了他低沉,透着无奈的闷哼。

  不一会儿,祁斯爵起身进了浴室。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

  再次醒来,祁斯爵已不在卧室里。

  她洗漱,换衣后出门。

  “少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了。您是这会儿吃吗?”

  一下楼,王妈就走了过来。

  “嗯。祁少呢?”

  “祁少在阳光房查看香料。”

  王妈端着早餐过来。

  “嗡——”

  她刚拉开椅子坐下,收到祁斯爵发来的消息。

  【有部分香料看着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她点开照片。

  长势跟野生的依旧不能比,但起码是成熟了。

  【想吃什么,回头我给你做?】

  她也很想尝一尝香料的味道,不知道跟郎叶山的味道差别大不大。

  【水扯面。】

  看到回复,她挑了挑眉。

  怎么又是水扯面?

  郎叶山的水扯面的确享誉全国。

  但给扯面中添加香料的人,在整个郎叶山却没几人。

  她是其中一个。

  回想起跟他刚回御墅那会儿,他也说要吃她做的。

  那日,她以为他另有所指。

  现在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我给你做……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味道。】

  她后半句,带着试探。

  【有草香料,你应该能做出来的。】

  有草香料的确能提味,但每个人做的手艺还是略有差别的。

  【好,我尽量。】

  她早餐刚吃完,祁斯爵就拔了几株已经成熟的草香料回来。

  一身白色针织衫,搭配一条休闲裤,脚腕上还沾染了些许泥巴。

  “你看看,合适吗?”

  他兴冲冲,像个孩子似的向她展示。

  姜清棠拨动了他手里的几株,“还可以。让佣人洗干净后先放在菜篮子里沥水。”

  王妈上前接过,祁斯爵就向她展示掌心的泥土。

  姜清棠无奈挑眉,牵着他的手腕来到洗手池处洗手。

  她打了洗手液,刚给他搓上,佣人过来提醒:“祁少,少夫人,中医堂到了。”

  “马上就来。”

  清水冲洗干净后,姜清棠拿了毛巾给他擦拭干净。

  “裤子脏了,记得换。”

  话落,先他一步来到客厅。

  来的正是吴师傅,他身边还跟着一陌生面孔。

  “吴师傅。”

  “祈少夫人,这位是钱师傅。”

  吴师傅指了指身侧的人,主动介绍。

  “您好,两位先坐下聊。”

  吴师傅问:“祁少呢?”

  “他正在换衣服,一会儿就下来。”

  佣人张罗着上茶水。

  “我跟钱师傅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会诊,所以时间上会有点赶。”

  吴师傅直接开门见山。

  “那麻烦两位先替我看看。”

  “好。”

  老人家手法娴熟的会诊,不一会儿,吴师傅面露复杂之色。

  “少夫人,这段时间可有稳定服药?”

  “之前是断断续续的,最近几天服药才稳定下来。”

  “吴师傅,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也不大,就是照理说,这个时间您的药该有所变动了。不过看您身体还是依旧,所以换药倒也不必。”

  一听不必换药,姜清棠却是松了一口气。

  “吴师傅,我太太身体为什么迟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祁斯爵换了衣服后下楼来。

  “中医讲究一个慢调,之前服药不稳定,自然效果略不显著。”

  “祁少夫人这药还是要稳定服用,起码得持续三个月。”

  连着吃三个月?

  姜清棠眉心皱起,这么吃药,感觉整个人都要腌入味了。

  “少夫人要是想效果好,得按时作息,心态也很重要。”

  “嗯,好。我记住了。”

  祁斯爵坐在她对面,钱师傅给他把脉。

  奇怪,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