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他们爷孙二人丢出去的‘鱼饵’了?

  “你想自荐当鱼饵?”

  祁斯爵低头,用鼻尖宠溺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姜清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但在注意到鱼缸后,还是敛了动作。

  “那你倒是告诉我,‘鱼饵’是什么?”

  “绑匪。”

  闻言,姜清棠心头一颤。

  “你是觉得祁白闫会对付他们?”

  可他们早就把那几个绑匪安排去了国外。

  “只有一个视频,不足以指控!”

  祁斯爵拥着她,“只有死无对证才最安全!”

  “祁白闫怎么找到他们?”

  虽说这年头,只要有钱,安排个私家侦探,找个人不算难事。

  但祁白闫未必肯愿意掏这笔钱。

  祁斯爵盯着鱼缸,眸色微闪动。

  “那就要看他本事了。”

  话,没什么错处。

  但她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斯爵,那两个绑匪真的出国了吗?”

  话落,她明显觉察到祁斯爵眼底神色微冷了几分。

  “怀疑我?”

  “我……”

  她紧了紧唇,想要解释,但在留意到隐隐滋生起来的不满时,还是咽了回去。

  “这样吧,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万一他们自己偷偷回来了……”

  祁斯爵一听,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笑,“祈太太,他们是绑匪!”

  “可他们毕竟没做太恶的事情!”

  她握住他的手,眸色诚恳的看着他,“若是他们中有人出了事,到时候怀疑是我们食言,被祁白闫侥幸反向利用。得不偿失的!”

  “你这话倒也有理。”

  祁斯爵垂眸,看向她的目光中浮现一抹亮光。

  “还是祈太太考虑的周到。”

  见他肯听,姜清棠悬着的心,稍觉安心。

  “叩叩叩——”

  “祁少,少夫人。”

  姜清棠借机推了推他,“是管家,你去开门。”

  “什么事情?”

  祁斯爵没松手,反而搂着她越紧。

  “祁少,天就要黑了,晚餐少夫人还准备吗?”

  门外,管家小心翼翼的开腔。

  “准备的,我马上就来。”

  姜清棠对着门外大声回话。

  她仰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我要下楼去厨房了。”

  “我跟你一起。”

  祁斯爵不舍的松开她,变为牵住她的手。

  “厨房重油烟,而且你又不会……”

  “你都能去,我就不能?我不会做菜,你可以教我,或者我给你打下手。”

  听了他这话,姜清棠有点惊诧。

  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给她打下手?

  “简单的洗菜切菜?”她试探性问。

  祁斯爵应声爽快,“可以。”

  时间不早了,姜清棠也没敢耽搁。

  下楼来到厨房。

  老宅的厨房比御墅的宽敞很多。

  “少夫人,这一片区域给您用够吗?”管家小声询问。

  他们背后,是御墅主厨在准备的区域。

  “够了。”

  姜清棠刚要拿食材,在看到主厨他们那一头也是一样的菜。

  “对了,他们要做什么?我怕撞菜。”

  “少夫人,这是今晚的菜单。”

  她从帮厨那接过,扫了眼,完美避开了她要准备的菜品。

  “没撞菜。”

  佣人递来围裙,她接过系上。

  在看到祁斯爵白色的衬衣后,又要了一件过来,递给他:“系上。”

  祁斯爵直接展开手,示意她给他系上。

  系好好,她指挥他做事。

  “蔬菜先洗,我先腌下鸡翅。”

  两人分工明确,各自忙碌。

  后厨的窗户正对着后院。

  祁白闫跟齐白沁从后花园谈完话折返回来,正好目睹这一幕。

  “祁少跟少夫人,倒是合作的很默契嘛!”

  祁白闫眸子深处闪过一抹阴沉。

  “哥,你不是说那个人要回来了吗?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着里面两人岁月静好的样子,祁白沁嫉妒的牙痒痒。

  “一个破烂·货,居然还当真让她攀上高枝了!”

  “沁儿,以后这种话别说了!”祁白闫低声劝阻。

  “她本来就是!”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母亲是什么?”

  祁白沁不以为然,反而言语更恶劣:“她也配跟我们母亲相提并论吗?姜清棠指不定过了几个人的手!”

  “啊!”

  话音刚落,一根鱼刺直直的扎在了她嘴巴上。

  惊叫声引来厨房里众人的注视。

  祁白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哥,疼!”

  祁白闫伸手去拔,结果却被祁白沁连声喊疼吓得不敢动作。

  鱼刺在他拨动下,更甚至导致祁白沁唇瓣开始冒血。

  “哎呀,这……”

  管家立马出来,见状,亦是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去医院吧?”

  这样子去医院,指不定被人笑话死。

  祁白沁愤恨的瞪了眼屋内的姜清棠,“我不,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姜清棠正在炸鸡翅,刚有点走神,就听祁斯爵沉声提醒:“再不翻身,该炸焦了。”

  她回过神来,当即给鱼翻了个身。

  她刚临时起意,想着做一道鱼片酥。

  鱼肉剔鱼刺的工作是祁斯爵做的。

  她瞥了眼丢在**桶里的鱼刺,再狐疑的看了眼他,轻声问:“你甩过去的?”

  “别冤枉我哈。我刚刚是甩了甩手,不过没想到围裙上扎着一根鱼刺,被我碰飞了。”

  其实是不是他甩飞倒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能精准扎入祁白沁的嘴唇上。

  她知道祁斯爵跟他几个弟兄们聚的时候,有练习飞镖的喜好。

  却没想到他飞一根鱼刺的命中率也能这么精准。

  这男人还真是藏得深!

  她专注炸鱼,耳边除了油炸声,机会没留意外头的的动静。

  “不过,刚刚祁白沁他们在门口说了些什么?”

  “谁知道呢!油炸声那么响,还有身后的炒菜声,当我是收音器,能接收各类声音?”

  姜清棠:“……”

  “你别老翻动它,还没好,要再炸一次,都被搞烂了。”

  见他拿着筷子在扒拉着她刚炸了一次的鱼片,微微蹙眉。

  “你都没做给我吃过。”

  祁斯爵沉着脸,扒拉的更用力,活像个叛逆的青少年。

  姜清棠没辙,直接选了几片好看的,直接二次油炸后单独盛出来。

  “喏,蘸着酱自己吃。”

  反正就是得让他在上桌前第一个吃到就成。

  祁斯爵皱眉,出口就损:“一看就不好吃。”

  姜清棠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递到他嘴边,“啊,张嘴!”

  祁斯爵嘴角勾了勾,语气一如既往的欠,“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做这个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