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落,陈薇岐直接在床上躺平,“我先睡会儿,养足了精神我们一起去逛街。”

  “嗡——”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祁斯爵:【人接到了?】

  【嗯,已经在酒店休息下了。】

  抬头瞥了眼已经渐入梦乡的陈薇岐,上前替她掩好被子后转身退出卧室。

  起居室内,小溪正端坐在沙发上。

  “少夫人。”

  “没事,你忙你的。”

  姜清棠对着她摆手,之后来到露台,靠坐在沙发上。

  祁斯爵:【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玩?】

  【还没定呢。】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推荐的?】

  讯息刚发过去,她就收到了一份全面的都城旅游攻略。

  祁斯爵:【可以挑就近点游玩,免得累着。】

  她扯唇无奈浅笑。

  知道他这是怕自己跑太远,来回就要多耗时间。

  【多谢祁总提醒。】

  底下配了一个鞠躬的表情包。

  【怎么不问我,现在在哪?】

  【你……不在家里吗?】

  她从千鹤湾出来,也才三个小时而已。

  还以为他这会儿该在千鹤湾待着。

  【刚接到电话,季首长带了一个人赴西京】

  【你要回西京?】

  【嗯。所以,别太想我。】

  姜清棠唇角勾起,忍住心底的雀跃,【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我电话进来了,不跟你聊了。】

  看着祁斯爵发来的最后一句回信,姜清棠心情莫名愉悦。

  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了。

  ……

  陈薇岐睡足后。

  姜清棠带着她先去了周边有名的商场,边逛边吃美食。

  期间,陈薇岐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她跟祁斯爵的八卦。

  “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打听祁斯爵的?”

  “当然是来看你的。要不是你现在跟他绑在一起,我才懒得过问他呢!”

  陈薇岐勾住她肩膀,神色切换,提到祁斯爵时一脸不屑。

  “哎,说真的,我还是希望你跟傅时商在一起。”

  “不过,你跟他终归是有缘无分。”

  姜清棠见她神色惆怅,随口一句:“要不,我撮合你跟傅时商?”

  陈薇岐抬头,神色惊愣的看着她。

  半晌后,她试探着问:“你觉得,如果我去追他,他会接受我吗?

  “不知道,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会安心很多。”姜清棠神色坦诚。

  陈薇岐望着她的眸色逐渐显露复杂,“本小姐才不要呢!傅氏内里那么乱,你在傅家多年,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的确挺乱的,所以我才会说……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很安心。”

  陈薇岐背后仰仗的是陈家势力,傅时商若能得她辅助,未来可期。

  “行,你的建议我保留。”

  “嗯嗯。”

  姜清棠浅笑颔首,“希望有朝一日,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闻言,陈薇岐神色惊诧的回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放得下?”

  “为什么放不下?”

  姜清棠脸上浮现困惑,“还是你也以为我喜欢傅时商?”

  “难道不是吗?”

  陈薇岐语调略拔高。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郑重的摇了摇头。

  “我喜欢他,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你不喜欢他?”陈薇岐一整个裂开模样。

  “怎么会不喜欢呢?你都为了他,愿意嫁入祁家了!”

  “付出那么多,那你图什么?”

  姜清棠不假思索的回答:“还恩。”

  “还恩?”

  “等等,我都要被你说的话听糊涂了,我要捋一捋!”

  陈薇岐围着她一通转,“也就是说,你对傅时商只有恩情,没有男女之情?”

  姜清棠敛眸,点了点头,“嗯,是这么个说法。”

  “那你这份恩情未免还的也太大了吧?”

  “婚姻,可是女人的一辈子!你用一辈子去报恩?”

  陈薇岐只觉得信息过于炸裂,“那傅时商他知道吗?知道你这份付出是因报恩这件事吗?”

  姜清棠抿了抿唇,“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他应该是懂的。”

  她思量后认真回应:“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即便他不舍得让我这么做,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谁说的?你问过他吗?”

  陈薇岐语气渐激动。

  “也许,他有法子,只是在等一个时间,一个契机?”

  “那个时候,若祁爷爷不出手,我相信傅时商有能力解决,但时间太久了……久就容易让事情多增变动。”

  姜清棠语气里满是无奈,“万一他真的被傅老爷子抛弃了,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都会落空。风险太大,没必要去冒!”

  “所以,你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全他?”

  陈薇岐眼底划过对她的怜惜,“我的傻棠棠,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了。”

  “也许,你对他就是爱而不自知呢?”

  “哪有报恩能报到这一步的?”

  “反正换做是我,我做不到!”

  姜清棠眉心微蹙,面露思量之色。

  爱而不自知吗?

  她想,应该不至于。

  “别太快否定我今日的话。你都没恋爱过,指不定就是心动了,却误以为跟他是多年相伴的亲情。”

  陈薇岐摆着一副资深情爱专家的模样。

  “就算有,那也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已婚。”

  姜清棠直接向她展示自己的婚戒。

  陈薇岐只是淡漠的瞥了眼,“祝福不了一点。虽然我盼着那位祁少能对你好些,但我又怕你真的沉溺在他哄女人的伎俩下。”

  姜清棠浅笑摇头,“你啊,还是对我不了解。”

  话落,抬脚继续往前走。

  沉溺在祁斯爵给的一切虚幻的美好中?

  不,她不会的。

  在跟祁斯爵的这段婚姻关系里,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多。

  “麻烦,让一让!”

  热闹拥挤的客流中,突然**一队身穿**的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神情慌张,额头沁着汗在前开路。

  “发生什么事情了?”

  边上路人围观讨论。

  “听说,刚刚有一个小孩子突然犯病了。”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的几个黑衣保镖抱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孩子从最里面的洗手间出来。

  君墨!

  她环顾周围一圈,没见着叶素。

  刚要抬脚上前,陈薇岐眼疾手快拦下她,“你干嘛去?”

  “那个孩子我认识。”

  “你认识也不能上去,那几个保镖就是那个孩子家里面的。”

  陈薇岐示意她看几个保镖臂弯上的图腾勋章。

  是一个蟒蛇图腾。

  她在这方面没研究,“那个代表什么?”

  陈薇岐回答:“权力。”

  她追问:“哪个姓氏?”

  “孟家!”

  孟?

  可那个孩子明明就是君墨,是慕家的孩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