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一翻,一颗大白兔奶糖出现在手心。

  王灵灵眨眨眼,眼中闪过疑惑。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抱住了苏锦。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派出所了。

  苏锦笑着:“同志,你去忙吧,我看着她。”

  “行,谢谢你了。”女公安也没客气。

  见人走了,王灵灵趴在苏锦的耳朵旁,慢慢述说着。

  “你就是妈妈说的仙女姐姐吧。”她声音稚嫩空灵。

  “仙女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陶蔓妮和王灵灵两年前离开的甲村,苏锦并不认识。

  见这丫头眼神虽然呆呆的,但却能感觉到心事重重。

  所以,才想哄一哄这个小丫头。

  听着耳边的话,苏锦瞪大了双眼,原来这丫头是老舅的孙女。

  她想,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以及王大佑的死因!

  审讯室里。

  冯玉祥叹气。

  他和陈百万本身是想早早自首,可碍于家里人以死相逼阻拦。

  等给家人做好了思想工作,才来晚了一步。

  他就知道,王红旗的心理素质不行,一定会被识破。

  而那些照片,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

  李唯东和另一位公安坐在位置上:“杀人动机是什么?S又代表着什么?”

  “sentencer。”冯玉祥口吐英语。

  他年轻时留过洋,归国后就组建了杂技团,成为了团长。

  李唯东听不懂:“什么意思?”

  “判刑者。”冯玉祥解释。

  “十年前,那五位死者都有罪。我跟百万身为判刑者,自然要让他们接受惩罚。”

  “他们有罪,自有法律定夺!”李唯东拍着桌子。

  沈建军这边也和一位公安一同审讯。

  他审的是陶蔓妮。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王大佑死有余辜,他就是个畜生!”陶蔓妮眼泪都哭干了,眼白一片血丝。

  她咬着牙:“是我杀了他,跟红旗、陈叔,冯叔没有关系。”

  “你知道,陈百万跟冯玉祥拿出照片意味着什么吗?”

  沈建军自问自答:“意味着他们就算不是S,当年也参与进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懂吗?”

  “我……”陶蔓妮嘴角动了动。

  慢慢将事情始末说了出:“刚结婚时,我发现每天都会熟睡,**也变得酸疼。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

  “结果没多久,就怀孕了。”

  “红旗知道后不高兴,我问他怎么了,我怀孕了他不开心吗?后来,我才知道他结婚前骑自行车伤到了下面,根本没有碰过我。”

  陶蔓妮仰着头笑:“丈夫没碰,妻子却怀孕了。多么可笑?”

  “我想起结婚时总是睡的沉,还有身体的异常,将事情告诉了红旗。”

  “红旗说,他也感觉最近睡的比以往沉。”

  她顿了顿:“这事被王大佑听见了,他骂着,说我外面有人了。”

  “我拼命解释,我说要是不行,咱就去报公安。”

  “红旗不让,他怕我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毕竟这个年代,名誉最重要。一旦别人知道,我就没法活了。”

  陶蔓妮越说越激动:“我去医院将那个孽种给堕了,每天睡觉前,红旗都插上了门。吃饭喝水必须经过他的手,就这样,再也没出现过沉睡。”

  “我知道红旗心里有疙瘩,可这也不是我的错。没多久,我们两个就生下一个女儿。”

  “哪知,红旗去上工时,王大佑趁着我身体虚弱,强了……我。”

  每说出一句,都在撕裂陶蔓妮的伤口。

  她哽咽:“我被威胁,一直不敢说。也终于明白了当初给我下**的是王大佑。可是,已经晚了。我可以**,但我的女儿怎么办?我怕别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妈妈跟爷爷搞破鞋。”

  “就这样,不正当关系,一直维持长达十年。”

  “好在,知青能回城了。”

  她眼里闪着泪花,却落不下来:“我决定带着女儿一起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地方。我不敢跟任何人说,特别是红旗……”

  “没想到,王大佑那个畜生,居然对灵灵下手。”

  陶蔓妮吼着:“她才十岁啊,那个畜生怎么敢?”

  一个母亲,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

  沈建军心情沉重。

  陶蔓妮诉说还在继续:“我拿着铲子将王大佑拍晕,红旗回来后连忙拉架。我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我想要王大佑死,必须要他死!”

  “红旗当时很痛苦,他说,他会亲自解决掉他爸。”

  “可他骗了我……”

  “我带孩子回了城后,红旗给我来信,想跟我面谈。我让父母给他安排了工作,将人接了过来。”

  “他说,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会下手。”

  “我们两个人还没想好完美的办法,灵灵就病了。

  这一病就是两年。

  医生说是心病。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我让父母动用关系开了介绍信,准备回去。”

  陶蔓妮情绪高涨,格外激动:“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开着小轿车回了甲村。

  我跟灵灵坐在轿车里,等村民走后进了屋。”

  “我看见红旗跟王大佑发生争吵,两个人大打出手。我上前按住了王大佑,直接将他闷死了。”

  “后来,陈叔、冯叔来了,我以为他们会揭发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帮我处理后手。还说,让红旗按他们说的做,就不会有嫌疑。”

  陶蔓妮语气坚定:“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我都说了。杀人动手都是我一个人,红旗、陈叔、冯叔只是隐瞒了事实。人不是他们杀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沈建军沉默,他出了审讯室。

  跟李唯东还有其余两位审讯的公安交流。

  事情基本一致。

  可唯一不同的是,陈百万和冯玉祥一口咬定王大佑是他们闷死后又用**做出惩罚的标志。

  王红旗和陶蔓妮却说,是他们闷死的。

  现在越来越复杂。

  李唯东**脑袋:“这些人,嘴里没一句实话。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突然,一道小小的童声响起:“怪物是我杀的。”

  苏锦捂住王灵灵的嘴。

  李唯东听见后走了过来,弯下腰:“灵灵,你说什么?”

  他示意苏锦松开。

  苏锦没动。

  李唯东看向沈建军。

  沈建军声音温柔:“阿锦,松开。”

  苏锦眼神固执。

  沈建军提高了声音:“苏锦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妨碍公务?”他看了苏锦一眼,看似严厉,可是心底,却暗暗揪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