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盛锦是个非常棒的倾诉对象,会给她想要的反应,也会将她一些偏激的想法拉回来,比跟身边宫女单方面蛐蛐有意思的多。

  盛锦手里有事要忙,庆阳就乖乖地坐一边等着,等她忙完了才大说特说。

  “那个用箭伤了你的邴戎,被你哥打败的第一神射,不过现在可没人这么称呼他了,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帮着宁德作恶,为虎作伥,被父皇惩戒了不算,还被宁德抽了一顿,好像伤着了手腕,日后再想拉弓可能都不行了。”

  盛锦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啊?只是因为输给我二哥?”

  “可不止是输了那么简单,宁德觉得都是他害了自己丢人,进而被父皇惩罚,她肯定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可不就把气出在邴戎身上。”

  庆阳见盛锦眼里有惋惜,撇了撇嘴:“如母妃说的不错,你这样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待在宫里,同情他做什么?他没少帮宁德欺负人,害得人家小娘子从此闭门不出,远嫁他乡,要我说就是活该。”

  盛锦笑了笑:“也不是同情,只觉得可惜,二哥跟我说过,那人箭法不错,若在战场上能发挥挺大的作用,能救下不少人,想来练就这手本事也不容易。”

  庆阳无言地张了张嘴,宁德只是要了邴戎的手,盛锦这是要他的命啊,不过也是这么个理。

  “反正现在宫里风平浪静得很,娴妃从皇祖母那里搬出来后一直禁足在宫里,每日给皇祖母抄写佛经祈福,皇祖母身子一日不好,她就一日不能停抄,没空搅风搅雨。”

  庆阳觉得这样挺好,父皇的妃子并不多,母后又是个宽容仁厚的,没了皇祖母纵着娴妃闹事,大家都有安生日子过。

  “父皇打算提前给宁德选婿,宁德闹着要嫁给段睿,求父皇帮她,结果你猜怎么着?段家隔日便上奏,说段家没这个福气,是一点儿面子没给宁德留。”

  庆阳叹气:“皇家公主的脸面都一并牵连着被她给丢尽了。”

  当然,父皇也因此更加生气,说宁德到出嫁前都不许她再出宫。

  盛锦与庆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人来报外面有人找。

  这阵子有人找是常态,盛锦没多想就出去了,结果却看到了庆阳刚刚才提过的人。

  段睿见了她客气地行礼,随后说明来意。

  “家母双腿肿痛有阵子了,问了医用了药确有减轻,但始终无法根除,如今她因此不肯下地走动,身子越发虚弱,已是瘦骨嶙峋,此次前来恳请锦娘子登门医治。”

  庆阳从里面探出个头:“呀,是你呀,你来找锦宝看病?”

  得知段睿的来意,庆阳也要凑热闹跟着一块儿去,并跟盛锦保证:“我肯定不给你添麻烦,今儿出宫就想到处转转,我就跟着你成不?”

  这也没什么不成的,盛锦收拾好了药箱,跟着段睿出门。

  刚出锦岚,门口就有人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药箱,也跟在后面,是二哥留下保护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