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很热闹。

  自从贝里加人上山后,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虽然大家才一起庆祝过。

  但现在手里有了钱,喝点酒怎么了?

  看到索伦带着帕尔奎出现,酒馆的气氛更热烈了。

  一开始帕尔奎还有些拘谨。

  但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麦芽酒?

  索伦上来就要了葡萄酒。

  哎呀,好几天没见到多莉丝了,甚是想念。

  要是离开前能和多莉丝发生点什么,嘿嘿,这一趟也就值了。

  但索伦失算了。

  他没想到多莉丝见帕尔奎没回去,竟然自己找了过来。

  气呼呼冲进来的样子,真好看。

  反而是帕尔奎,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多莉丝,你……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让你来送个面包,你怎么又喝起来了?”

  “我……”

  “多莉丝,快坐。我刚刚还在夸赞你的手艺,你烤的面包真好吃。”

  多莉丝面对索伦,忽然有些娇羞起来。

  “你已经吃过了?”

  “当然,全都吃光了。你父亲说了,要是我喜欢下次可以去你家里吃。”

  “哈哈,多莉丝烤的面包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帕尔奎趁机夸起了多莉丝。

  这招果然管用。

  多莉丝轻轻白了帕尔奎一眼:“喝完这一杯赶紧回来,你要是喝醉了我才不会管你。”

  “放心吧,多莉丝,有我在,不会让你父亲睡酒馆的。”

  多莉丝对着索伦哼唧一声,做了皱鼻子的表情就走了。

  上次的事她越想越不对劲。

  索伦要是也喝迷糊了,怎么可能还能把她送回来了呢?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

  她虽然一个字没说,但一个皱鼻的小表情,表明了一切。

  可是在索伦看来。

  多莉丝这嗔怒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看。

  他看着多莉丝傻笑,直到多莉丝离开。

  帕尔奎也不敢耽误了。

  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说道:“索伦,我该回去了,下次我请你。”

  索伦鄙夷的看着了帕尔奎一眼。

  长得五大三粗,竟然还是个女儿奴。

  就剩他一个人了,喝酒也没意思了。

  喝完最后一口他也走了。

  但刚要走被一个村民叫住了。

  “嘿,索伦,我听到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我夫人今天和山下游商交易的时候,听到一些提哈富商奥斯顿的消息,她从游商嘴里听说有一支奥斯顿的军队正在朝南边来,好像有一两百人。”

  “一两百人?这么多?对付我们应该要不了这么多人吧?”

  索伦故作惊讶,用幽默化解。

  “哈哈!”

  村民笑了。

  索伦也终于离开了酒馆。

  刚出酒馆,就把山下的游商痛骂一番。

  卖货你就卖货,谁让你卖消息了?

  他本就喝的有点晕乎乎,回到家气的把水杯里的水全喝光了。

  这一幕正好在躲在外面的伊莫金透过光影看到了。

  她暗中庆祝,然后激动的从黑暗中消失了。

  索伦喝了水,直接躺下了。

  还没睡着,肚子开始疼了,而且疼的厉害。

  吃坏肚子了?

  他也没多想,拿起生命之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呼!

  不疼了。

  连头都不晕了。

  第二天。

  早起的伊莫金一直在注意着索伦的动静。

  她确信索伦已经死了。

  这是她特意买的毒药,就是为了毒死索伦。

  索伦一整杯都喝了下去,必死无疑。

  她现在只想看看,谁会最先发现索伦的尸体,然后发出尖叫声。

  结果等了一上午,门自己开了。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索伦拿着早餐好模好样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咚!”

  她手里的筛子都掉在了地上。

  没死?

  索伦为什么没死?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眼光越发的恶毒,最后愤怒的转身回屋。

  小楼门口。

  索伦吃着早餐走了出来。

  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被人下毒了。

  虽然昨晚肚子痛了一下,但也就痛了一下。

  他吃着东西,整个人舒服极了。

  来到正在训练的巡逻队,每个人都在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轮到他们休息的时候,多拉走了过来。

  她今天扎起了头发,一脸英气的样子。

  “索伦,西里尔说今天下午去外面历练,你会去吗?”

  索伦笑道:“你希望我去吗?”

  “嗯……那得看你有没有事?”

  索伦又笑了一下:“呵呵,我会出现的。”

  “真的吗?太好了。不过……”

  “怎么了?”

  “巴雷拉他们还有救吗?”

  “哈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他们应该就会回来了。”

  “明天,真的吗?”

  “嘘,谁都别告诉我,因为我也不敢保证!”

  “嗯,我不会乱说的。”多拉点头。

  很快,新的训练又开始了。

  索伦吃了早餐也离开了。

  他先去了山上,去看了昨天种子的情况。

  翻山越岭来到了以后,种子全都发芽了。

  因为品种不一样,形态也不一样。

  有的像嫩草,有的像藤蔓,有的看起来像谷物的嫩苗。

  这一小片绿色点缀在山间,好看极了。

  一时兴起。

  他在旁边的空地直接练起了斗技。

  他闭着眼,各种动作在他脑海中闪过,无形中开始和这些动作对抗。

  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没错,自己使用过的招式,他都在想办法破解中。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剑客,在这高山之上领悟着绝世神功。

  直到一块山石被他一剑斩落。

  索伦才清醒过来。

  浑身舒展,他似乎像长了翅膀一样踩踏着山石,轻盈的往山下跳去。

  等他回来,已是中午,西里尔正在家吃饭。

  他虽然不太饿,但是在贝丽卡这里吃了一点。

  他还带了一些小药瓶交给了贝丽卡。

  等他走后,贝丽卡可以把这些小药瓶发给村里符合条件的孩子或者年轻的女孩,搜集他们的眼泪。

  这样等他回来,就会有足够的眼泪了。

  吃过饭。

  他和西里尔整理着马鞍,准备出发了。

  村里人好像又在看着他们。

  他们也不在乎,这趟出去今天可就不回来了。

  要是顺利,明天上午便能回来。

  要是不顺利……!

  索伦把他的计划想了好几遍,不可能不顺利,就算水贼撂挑子不干,他也有时间在找一伙雇佣兵。

  他和西里尔走了,骑着马离开了米达。

  全村上下,只有贝丽卡和狄克知道他俩真正的目的。

  但他们刚走。

  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她眼神恶毒,朝珀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