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实在是很抱歉。”院长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准确的回复您,您的右手能不能医治,还要看您以后的使用情况以及恢复情况,另外,心态也很重要,所以请战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发怒。”

  “滚!滚出去!”俊美绝伦的男人愤怒的咆哮出声。

  院长默默地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退出了房间。

  下一秒钟,病房里的战肆瑾便愤怒的抬起左手,抓起身边任何能砸的任何东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仅仅一瞬间,病房里就一片狼藉。

  医院的某个房间里。

  沈越双腿交叠,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上的监控视频。

  在看到病房里情绪彻底失控的战肆瑾在疯狂砸着病房里的物品时,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

  战肆瑾啊战肆瑾,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接下来,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痛苦的死去。

  紧接着,他就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和战时琛交往得还顺利吗?”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女人恭敬的嗓音:“沈少请放心,自打战时琛醉酒醒来发现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当场就说了要对我负责,我们之间相处得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那就好。”沈越得知这个消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告诉战时琛,战肆瑾目前在医院,右手可能废掉了。”

  挂断电话后,沈越这才慢条斯理的将平板关上,漫不经心的从房间里离开。

  ……

  战肆瑾在疯狂打砸完身边所有的物品后,咬着牙想要将右手抬起来。

  可是他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哪怕是额头上早已溢出细碎的汗珠,但依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右手,是真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霎那间,战肆瑾那双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狠狠地对着失去知觉的右手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战少,您这是做什么?”沈昊从外面进来,看到战肆瑾居然如此虐待自己,连忙上前阻止:“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会伤到自己的右手。”

  “老子的右手已经废了,还留着做什么!”战肆瑾眸子渐渐变得猩红,里面还闪烁着血丝:“倒不如直接砍断来得爽快。”

  “战少,不管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能放弃。”

  沈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战肆瑾,只能搬出苏蔓的名字:“您还有少夫人要照顾,少夫人怀孕了,她需要您,您不应该这么自暴自弃才对。”

  “……”

  似乎是沈昊的这番话,让战肆瑾那双猩红的眸子渐渐多了几分柔和。

  他缓缓地看向自己包裹得如同木乃伊般的右手。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苏蔓那张精致俏丽的脸蛋。

  小蔓怀孕了。

  他要做父亲了。

  他要给孩子一个好榜样。

  他要给小蔓一个幸福的未来。

  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他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思及此,战肆瑾的周身骤然涌起一股冰冷凌厉的寒意,他二话不说就对沈昊说道:“立刻去联系国外治疗神经系统的教授,老子的右手绝对不能废!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老子治好!”

  ……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

  阳光明媚的洒落在大地上,温暖而耀眼,如同繁星般点缀着金城的每一个角落。

  慕家别墅。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将卧室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得淋漓尽致,仿佛是一幅动人的画卷。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薄御,依然没有半点生机,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蔓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前坐下,并迅速从医药箱里取出几根银针,动作轻柔的将银针一根根扎在了薄御的头上。

  在扎完所有的银针以后,苏蔓并没有离开,而是对着床上始终不肯睁开眼的薄御说道:“薄御,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说话,我知道你只是内疚,只是不想醒过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慕叔叔并不希望你这样,慕叔叔更想看到那个振作起来的你。”

  “……”

  病床上的薄御依然没有半点的动静。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仿佛根本就听不到苏蔓在说些什么。

  苏蔓微微的叹了口气,又道:“薄御,慕氏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现在只有你才有可能解决掉这个危机,慕氏集团是你父亲留下的产业,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否则让有心人可乘,你父亲的事业就毁于一旦了。”

  这时,言琴端着一盆热水从外面走了进来:“蔓蔓,谢谢你愿意留下来,谢谢你愿意每天都来陪薄御说说话,现在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言阿姨,我不累。”苏蔓冲言琴浅浅一笑:“倒是您这些天整晚的照顾薄御,您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我没事。”

  言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薄御,苦笑道:“这些年来,是我亏欠了薄御,让他失去了母爱,如今我就算是做再多,也无法弥补他失去的这份亲情,我现在只想多为他做一些事情,任何事情都好。”

  “言阿姨,母子连心,总有一天,薄御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苏蔓安抚道。

  “我现在没有什么想法,只希望薄御能快点醒来,能快点振作起来。”

  言琴若有所思的说着,却在这个时候转移了话题:“小蔓,你来金城已经好些天了,战肆瑾那边……有没有什么意见?他会不会生你的气?”

  闻言,苏蔓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但随后浅浅一笑:“言阿姨,他没有生气。”

  事实上,比起战肆瑾生气,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战肆瑾根本就没有联系过她。

  她来金城这么多天,战肆瑾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也没有要来找她的打算。

  是不是在战肆瑾的心目中,她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但苏蔓并不想在言琴的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情绪,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