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霄峰童铃人高马大,横眉愣眼,说话瓮声瓮气。

  “让你们下山迎接乾元宗,你们倒好,跑到这地方鬼混来了?”

  “还以为你们几人出了意外,我《流云逐月诀》已然快勘破第四层了,为了下山寻你们,不得不将其停下!”

  流云逐月诀?

  似乎在哪听过此功法......

  “小小年纪,这么着急做什么,修得长生之后,你爱咋玩咋玩!”

  见徐也愣神,南宫柔弱摇了摇他。

  徐也心里感慨道,还是浮玉峰的好。

  看看那两个师兄,说话栽栽楞楞的,再看大锤师姐,就不像他们那般。

  “二师兄,我的心很痛,你竟然将师弟想得那般不堪!”

  林羿扎着想要脱身,却是徒劳,怨气不小。

  童铃嘴角一扬,嗤笑着问道:“都跑这来了,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是哪样的人?”

  “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童铃撒手将他放下,想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林羿抖了抖青衫,目光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你转过去!”

  童铃眉头一挑,这小子想跑?

  可他一个地出溜子又能跑到哪去?

  强忍着不耐,背过了身子。

  林羿屈膝一跃,落到他面前,高声朗道:

  “射天射地射空气,仙魔神佛皆回避,我,就是这样的林羿!”

  他一甩衣摆,回身直直的对上童铃的双眼。

  ......

  ......

  ......

  ......

  ......

  “师兄,你快将我放下!”

  庄不卓回过神来,急迫地催促道。

  季长风冷冷地看他一眼,不为所动。

  “你快呀,赶快松手把我放下来啊!!!”

  庄不卓只觉有无数只小手在他体内抓心挠肝,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放!”

  “姓季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境界低!!!”

  “就欺!”

  季长风不为所动。

  庄不卓眼窝里**泪花,这一局,我诡剑山庄少庄主竟输得这般彻底......

  两人从自己师弟嘴里问不出什么,知道徐也是带头大哥,都下意识的朝他看去。

  “小师弟,你来说说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去可是要关禁闭的。”

  “咳咳...师姐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南宫柔弱将手松开。

  “都是那可恶的武达琅......”

  云渺峰,高德殿。

  殿内除了大长老和二长老,萧逸云费力和姜莎洲也出现在此。

  对面六人直直站成一排,外加一位武执事。

  讲述完缘由后,五位长老表情各异,均有些哭笑不得。

  鸿玉楼、红月楼,此事似乎还真怪不得几人......

  “武执事你身为道德宗大执事,怎可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二长老,弟子冤啊!是他们几个没听清就擅自行动,怪不得我啊!”

  武达琅上前一步,委屈的回道。

  “是你没说清楚,差点害我们将**丢在红月楼里,达琅你着实可恶!”

  “我可以作证,说的就是红月楼。”

  庄不卓也出言迎合道。

  林羿满脸不忿,跟着抱怨起来。

  “若不是大哥提醒,我们几人自报是清月谷弟子。

  怕是要不了多久,道德宗弟子逛窑子的事便会传遍临海城!”

  ......

  ......

  ......

  ......

  ......

  五位长老,相顾无言。

  这他特么想说教都无从说起。

  该训斥他们不诚,还是夸他们机灵呢?

  武达琅眼见以一敌三,优势在敌方,眼珠子一转迅速抓到破绽。

  “那今日一早为何不与我同行?还不是你们几人擅作主张!”

  “还不是你的问题,我兄弟就是问了你几个问题,你便气急败坏喊打喊杀的。

  出了宗门,万一被你暗下毒手,我们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武达琅脸都气歪了。

  这徐也竟无耻到连暗下毒手都说得出口......

  “徐也你莫要信口拈来,分明是你们几人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才导致这种结果!”

  “你不要粪口喷人,此事以你为首,你若重视此事就该以书面文字形式进行表达。

  如此一来,怎会出现这种乌龙事件!”

  徐也针锋相对丝毫不让,这是原则性问题。

  “你...你就逞口舌之能,这跟书面文字有什么关系?若是照章办事,怎会如此!”

  “行啊行,达琅执事,你给我等着!”

  说着,徐也从一旁取来纸笔,刷刷刷写下几个大字。

  给林羿和庄不卓人手发了一张。

  两人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一脸骇然。

  “你们两个随我一起读出来!”

  两人看了看武达琅,皆有些心虚。

  “大哥,真读啊?”

  “读!”

  “可不可以不读?”

  “读!”

  “那...那豁出去了,大哥,你起个头!”

  徐也狠狠瞪了武达琅一眼,看得他心惊胆战。

  “一、二、三,开始!”

  “武大郎吃食!”

  “武大郎吃食!”

  “武大郎吃食!”

  ......

  ......

  ......

  ......

  ......

  武达琅瞬间气血上涌,面色涨得发紫。

  “啊呀呀呀呀,气死我了!!!”

  怒吼声回荡在高德殿内,震得殿中的烛火微微晃动。

  下一刻几人便如攀登天梯一般,被压得双腿打颤,几乎要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缕清风拂过,强大的威压瞬间消散于无形。

  姜莎洲瞪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徐也,为何要侮辱武执事?”

  以几位长老对徐也的了解,他肯定又在搞事,谁也不想贸然参与进去。

  结果发现被他下了套。

  只有姜莎洲出面最为合适。

  “师尊何出此言?我等什么时候侮辱过武执事?”

  徐也茫然无措,纯洁的像个小学生。

  大长老微微眯起眼睛,这小子果然有鬼......

  “那你三人刚才说了什么?”

  “师尊,我们只是在读纸上的文字,不信你看。”

  说着他快步上前,将纸双手递上。

  姜莎洲看过后微微一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纸张在殿内所有人传阅过后,落到了武达琅手里。

  武达琅看过之后,嘴角猛地抽了几下。

  这时,徐也的声音幽幽传入耳畔。

  “武执事,你可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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