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姐弟几人做完饭,家里还是没人回来。

  陈可馨想骑自行车去找,弟弟妹妹不放心也想去?

  听到弟弟妹妹肚子发出抗议声,她很快改变了主意说:“你们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饭?”

  姐弟几人都明白家里发生大事了,纷纷摇头。

  这时,他们听到了有人走进院子的声音。

  姐弟几人纷纷奔出去,看到爹娘终于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此时,天逐渐暗下来,依稀看到爹**表情很难看。

  性急的可爱冲口而出,“爹娘,你们怎么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建成语气沉重地说:“进屋再说!”

  全家人进屋以后,陈可馨率先平静说:“爹娘,爷爷和姑爷爷到现在还没回来,王妈也被有关单位撤走了。我们姐弟几人做好了饭菜,要不边吃边说。”

  这些事爹娘早晚都会知道,还是先让他们知道家里面临的情况。

  他们在单位不会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俩听到这些消息,顿时吃惊不小。

  看到几个孩子紧张的表情,很快淡定下来。

  此刻,平安的肚子不合时宜地鸣叫起来。

  可亲可爱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声。

  陈建成果断说:“先吃饭吧,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的工作被辞退了,听说是上头大领导说我们是走后门被安排的工作,理应被清退。”

  陈可馨点头说:“确实不算什么,我的工作应该也被辞退了。”

  “你也……”

  夫妻俩知道大闺女为机械厂做了不少事,深得王厂长和姑父的重视,比较看他们在单位就是可有可无的普通职工。

  “爹娘,他们都敢动爷爷,何况是我们。放心,我手里有钱,家里人就是没工作,吃穿也不用愁。”

  不说爷爷交给她那些钱,就是爷爷那些宝贝,他们全家这辈子吃穿都不用愁。

  再说,她空间里好东西成堆,每个月的那点工资钱真没放在眼里。

  想到这,她很快想到爷爷房间密室里那些宝贝,必须和老爷子说说,收进空间,免得被人找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神不安。

  暗暗决定:等吃完饭,如果爷爷还没回来,她就自己进地窖去把东西都收进空间,免除隐患。

  王巧莲给公爹两人留了些吃的,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尽管饭菜不错,大家却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收拾完,看到外面的天完全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可馨心中更慌,闪身进入爷爷的房间琐上门,小心挪开立柜,心里默念着:爷爷,别怪我,等你回来,我就把空间别墅的事对你说清楚。

  你说过我是一家之主。

  那我就有权利决定这些事。

  她刚把地窖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杂踏的脚步声和爹**质问声。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听不到,耳聪目明的陈可馨精神力异于常人。

  尽管隔着地窖和屋门,她清楚地听到,家里来外人了。

  她头脑中警铃响起,快速离开地窖,把衣柜恢复成原样。

  又快速检查爷爷屋子里的东西,发现没有碍眼的东西,刚想去开门,就听“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她踮起脚尖快速退回,把爷爷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胡乱铺上,又把自己头上梳的辫子打开,外衣脱掉,衣服胡乱揉了几把,慵懒的声音问:“谁呀?”

  屋门外粗暴的声音不耐烦地响起,“少废话,开门!”

  陈可馨这才把屋门打开。

  只见门外是七八个戴着袖标的年轻人,领头的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果然是他们来了,

  这些人后面是陈建成夫妻和几个孩子他们忧心忡忡的目光看过来。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疾言厉色地说:“为什么迟迟不开门?”

  陈可馨用慵懒吃惊的声音说:“我在睡觉,你们是谁?”

  男人嚣张地叫嚣着:“我们是龙城哥委会奉命搜查陈建国,这是他的房间吧?”

  陈可馨收起慵懒的神态问:“奉命?你们奉谁的令?我爷爷和我姑爷爷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们革委会直属上层领导管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我有权利问你话,你没权利问我。”

  “这里是我爷爷陈首长的家,你们说搜查拿出搜查证来。”

  中年男人倨傲的神情拿出张纸说:“小丫头片子事不少!实话告诉你,陈建国现在犯错误,不是首长了。现在,就让你开开眼界。”

  说话间,他把手里的纸张递过来。陈可馨接过来一看,上面确实是一张搜查令,上面的红印章是哥委会颁发的。

  这十年来这个哥委会为了某种目的发布了无数条荒唐的命令,坑害了无数人。

  没想到在灭亡的前期这把刀砍在自家人头上。

  她想知道事情轻重,不死心地问:“我爷爷辛苦工作多半辈子,他犯了什么错误?”

  “这是秘密,少废话!”

  “指鹿为马,欲加之罪!”

  中年男人咄咄逼人地问:“你想对抗组织?”

  陈可馨只能让步。

  她不能任性,给对方留下把柄,加重爷爷和自家所谓“罪行!”

  暗暗庆幸及时把爷爷为子孙留下的那些财富收到空间别墅里。

  “你们搜吧,别损坏我爷爷的东西。”

  中年男人冷笑着对手下人摆摆手说:“给我仔细搜!”

  众人点头,如狼似虎地冲进来,搜查爷爷屋子里的东西。

  说实话,爷爷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套洗得发白的军用被褥,不知道陪伴了他多少年。

  桌椅和立柜。

  桌子上摆放整齐的伟人著作,还有一些部队发的书籍。

  还有一个掉漆的铁皮暖水瓶,以及一套旧茶杯。

  立柜里是几套军装和一套参加会议穿的中山装。

  还有陈可馨给爷爷买的两套没舍得穿的**。

  这些**进来以后,对陈可馨的话置若罔闻,到处翻腾起来。

  屋子里好似经过了一场浩劫。

  几个玻璃杯滚到地上,连暖水瓶都滚在地上哀嚎。

  王巧莲想冲过去骂几句,被陈可馨紧紧地拉住。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笔账她记下了。

  几个月以后,就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

  屋子不大,很快就搜查完,没发现什么。

  戴眼镜的中年人嚣张地说:“怎么会没有?再给我仔细搜?”

  陈可馨心里嘀咕:他们为什么盯上爷爷房间?难道说当初爷爷运送宝贝的事被谁泄密了?他们是有备而来?

  这些宝贝在他们眼中就是违禁品,就是说清楚祖辈传下来的也不成。

  突然,一个年轻人说:“头,我们把这个衣柜挪开看看吧?”

  “来几个人,挪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