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怎么还偏帮这个精虫上脑的狗东西?长公主跟着太后您才是一家人啊!”

  陆海棠指着捂着胸口刚爬起来的吴仁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太后。

  “今个是运气好才躲过这一劫,要不然刚才这些大人们看到的现场**的女主可就是长公主了!”

  “若是这样的话,长公主哪里还有脸活了!”

  徽宗帝想脱掉袜子把陆海棠的嘴堵上。

  这女人当真是出言无忌,现场**这样的话也能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前说得出口!

  不过嘛,敢当着这么多朝臣面前让太后难堪的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

  “说的什么混账话!”

  皇太后虽然已经是过来人,也是被陆海棠露骨的话说的面红耳赤。

  齐知画几个后宫嫔妃和那些朝臣就更是不用说了。

  就连陆铮都是不停地摇头。

  以前女儿虽然粗鲁了些,可也不会说出这等粗鄙的话。

  这让皇上会怎么想,让同僚们会怎么想,怎么看待他将军府。

  “皇上,你就这么由着良妃当着朝臣的面前胡言乱语?”

  “就不怕她把皇家的脸面丢光了!”

  皇太后脸色黑如锅底,生怕陆海棠再说出些什么更出格的话有损皇家颜面。

  徽宗帝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就见着陆海棠一脸委屈看向他。

  “皇上~”

  这一声悲戚的呼唤,差点没要了徽宗帝的小命。

  “这么多的大人可都是都看着呢,若不是这个狗东西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龌龊事,臣妾也犯不上为了维护皇家的脸面当这个出头鸟、惹得太后不悦,让这些大人们认为臣妾粗俗无理,不懂规矩。”

  站在大殿里的朝臣:他们可不敢认为良妃娘娘粗俗无理,不懂规矩。

  良妃娘娘如此的威猛,只怕是当年舌战群儒都只及良妃娘**万分之一。

  徽宗帝:没看出来这女人还挺会做戏。

  这么一脸的悲戚,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是在为皇家的颜面着想。

  “朕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爱妃是在维护皇家的颜面。”

  齐知画:早知道帮着长公主说话,皇上会这般的认可,方才就应该像良妃这**人一样,喷那吴仁贵几句了。

  不对,是呵斥。

  “皇上能这般想,臣妾即便是被所有人认为粗俗无理也是值了。”陆海棠对着徽宗帝虚虚一礼,惺惺作态的模样看的徽宗帝好气又好笑。

  心中想着,等回头得了空定是要好好收拾这女人一下。

  肃着脸色沉声问道:“吴仁贵,你可知罪?”

  吴仁贵本能的看向皇太后求助。

  自己精心培养的棋子,皇太后怎么会轻易的就放弃。

  冷着脸道:“皇上,这吴少卿不过是酒后失德误将这婢女认作了长平,若是长平不计较,大可以带着这婢女一同出嫁,日后身边也有个亲近的人服侍。”

  其实在皇太后宣布把长平公主指给吴仁贵,朝臣们就已经明明白白,所以现在听到皇太后说出这么一番话,一点都不意外。

  长平公主紧紧的咬着唇,交握在一起的指关节的都泛着白。

  太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听皇太后这样说,陆海棠都想骂人了。

  要是你女儿准夫君睡了你女儿的婢女,难道你还会大度的把女儿连同婢女一同嫁过去!

  真是长见识了。

  正要再喷皇太后几句,就见着徽宗帝冷冷的看向吴仁贵:“你也这样认为?”

  吴仁贵下意识的偷偷看向皇太后,接收到皇太后的眼神,恭恭敬敬的服跪在地上。

  “皇上,若是长公主愿意,微臣愿意收长公主的婢女做个妾室。”

  “想的倒是美!”

  陆海棠刚要喷,结果被徽宗帝抢了台词。

  唇角的冷意如此结了冰一般。

  慢条斯理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皇老子吗?”

  “朕的皇姐低嫁与你还要买一送一,做梦都不敢这样做。”

  好!

  陆海棠忍不住在心里为徽宗帝叫了声好。

  不枉跟她接触这么久,也算是学了点皮毛。

  不过这点皮毛对付皇太后这个老妖婆和吴仁贵足够了。

  “皇上!”

  皇太后加重语气,想用自己的身份压制徽宗帝就范。

  徽宗帝淡淡转头看向皇太后。

  “怎么,太后觉得朕说的不对?”

  这么多朝臣面前,皇太后自然不能说不对。

  偏袒吴仁贵朝臣们不敢说什么,但是如果明面上跟徽宗帝作对,可就是属于后宫干涉朝政了。

  皇太后脸色不愉:“哀家什么时候说是皇上说的不对了!”

  “那太后是想阻止朕治吴仁贵的罪?”

  皇太后就更不能承认了。

  而且徽宗帝这一句话,几乎把皇太后继续帮吴仁贵求情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自然不是。”皇太后脸色铁青,狠狠的扫了陆海棠一眼。

  陆海棠权当没看见。

  小皇上出面就不用她继续出头了。

  “吴仁贵,你可知罪!”

  扫除了皇太后这个障碍,徽宗帝冷声问道。

  神情较刚才更加的威严。

  清楚皇太后是护不住自己了,吴仁贵战战兢兢。

  “微臣——知罪。”

  知罪就好。

  徽宗帝的唇角现出一抹冷。

  “大理寺少卿吴仁贵,在宫宴上酒后武德,做出此等**乱之事,罪可当诛,念及是酒后之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今日起削去官职,其家人不得在朝中为官。”

  “来人!将吴仁贵拖下去杖五十板子,丢出宫去!”

  很快侍卫就将吴仁贵拖了下去。

  徽宗帝一扫众朝臣:“诸位爱卿可是觉得朕罚的重了?”

  朝臣们哪个不知,这是皇上和皇太后的博弈。

  纷纷的跪了下来,连连高呼:皇上英明,那吴仁贵本就罪该万死!

  徽宗帝一扫跪在下面的朝臣,唇角微勾,似不经意的扫向皇太后。

  皇太后千算万算也是没有算到,会发生这么大的翻转。

  身形都有些摇摇欲坠,淡淡的瞥徽宗帝一眼,而后看向陆海棠,凌厉的目光像是淬了毒。

  最后由苏来全搀扶着离去。

  吴仁贵被问罪,长平公主也不用嫁了。

  当即就要过来感谢陆海棠。

  我去,这么多的朝臣都在呢,不带这样的,我刚帮了你,你却想害我!

  你要是像我道谢的话,岂不是全天下都知道是我给吴仁贵下的套了。

  敷衍的对着徽宗帝一礼,陆海棠脚下生风。

  长平公主刚迈出一步,陆海棠已经快要走到大殿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