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和李德福两个跟在后面,彩月已经能想到,娘娘日后得宠的样子。

  今个皇上在明月殿就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他的嫔妃知道,指不定多眼红呢。

  进了寝殿,徽宗帝放开陆海棠的手,双臂一展,打算让陆海棠傅氏宽衣。

  陆海棠挠着额角,装做不懂。

  见状,李德福将拂尘夹在腋下,来到徽宗帝面前。

  “奴才服侍皇上宽衣。”

  徽宗帝心中失笑。

  当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女人什么好。

  在边城时,那一日她他了风寒,高热不退,这女人守了他一夜,还趁着他迷迷糊糊之际偷偷的爬床。

  听青峰说,这女人可是躺在他身旁睡了一夜呢。

  如今正大光明的同她睡一张床,却扭扭捏捏。

  “娘娘,奴婢也服侍娘娘将头上的朱钗取下吧。”彩月轻声的提醒。

  陆海棠微微点头,来到铜镜前坐下。

  这个主意不错,能多拖上一会是一会。

  彩月帮着将头上的朱钗取下来,陆海棠:“去打一盆水过来。”

  彩月应了一声,去打水了。

  为了拖延时间,陆海棠坐在铜镜前,学着电视剧里古代女人的样子扶着发髻左照又照的,

  身后,李德福已经服侍徽宗帝宽衣,躺在了床上。

  彩月端了温水进来,将帕子打湿交给陆海棠。

  陆海棠接过来之后开始慢慢的擦脸,然后是手、

  举止优雅——

  总之就是一个‘慢’!

  徽宗帝怎么会不知道陆海棠是在故意拖延。

  阖眼睡在床榻的边侧,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淡淡道:“爱妃,更深露重,还是早些睡下吧。”

  陆海棠:睡你个头!

  你霸占了我的床,我还怎么睡?

  彩月急得不行,一直偷偷的给陆海棠使眼色,示意陆海棠快点跟着徽宗帝一起睡下。

  陆海棠装作没看见,继续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甚至指甲缝都擦了一遍。

  彩月实在是看不过去,也顾不上什么主子奴婢的,直接把帕子抢了过来,然后端起水盆就出去了。

  徽宗帝睁眼看了过来:“爱妃怎的还不睡下?”

  陆海棠不情不愿的起身:“臣妾这就来了。”

  李德福也躬身退下。

  见着陆海棠似乎打算就这么**,徽宗帝问:“爱妃不宽衣解带?”

  陆海棠看着徽宗帝,抓着罗裙的带子发恨的一扯。

  罗裙敞开,露出里面的中衣。

  陆海棠把外面的罗裙脱下来粗暴的往床尾一扔,一脚踩着床榻就上了床。

  徽宗帝不受控制的抽了下唇角。

  这女人能不能不这么粗暴。

  已经回到宫中,不是在边城。

  陆海棠拉过被子,在徽宗帝身旁躺了下来。

  心里庆幸的是,古代皇上和嫔妃睡觉都是各自盖着一床被子。

  要不然两人扯一床被子,就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了。

  彩月跟着李德福两个格子端着一个火盆进来。

  放下之后又都退了出去。

  床上铺着虎皮,本就暖和,再放上了火盆,就更暖和了。

  徽宗帝阖眼平躺着的姿势,问陆海棠:“可是要熄灯?”

  陆海棠连忙道:“不用,我怕黑!”

  熄了灯之后好方便你搞小动作?

  想的倒是美!

  一声轻笑响起。

  徽宗帝唇角上扬。

  在敌军阵营大杀四方的时候都不见着一点惧怕,说什么怕黑。

  怕是怕的是他这个人吧。

  “爱妃这床上的虎皮当真是不错,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徽宗帝故意的问。

  陆海棠又往床里边挪了挪,背对着徽宗帝道:“在边城的时候晋王送的。”

  “看来皇叔待爱妃当真是不错呢。”笑容在徽宗帝唇角扩大。

  说这女人傻,打起仗来用兵如神。

  可若是说这女人聪明,在边城相处了几个月,却是没有一点疑心,当真以为自己是十六皇叔晋王。

  现在也是,一样的不知情。

  “也不算是晋王送的,后来臣妾还送给晋王一张新鲜的熊皮呢。”

  提起熊皮,晋王本就弯着的唇角越发的上扬。

  不知这女人若是知晓她送的那张熊皮,寸步不离的陪伴他左右,会是震惊还是惊喜。

  这样一想,徽宗帝心中竟是暖暖的。

  原本交握放在胸前的双手,悄悄的向陆海棠伸了过去。

  凭着本能寻到陆海棠的手,先生裹住指间,慢慢的向上,把陆海棠的手紧紧的裹住。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

  陆海棠紧紧的皱眉,强忍着不适才没冲动的把徽宗帝的手甩开。

  徽宗帝无意识的摩挲着陆海棠的手,才刚躺下来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爱妃的寝殿里点了有助睡眠的熏香吗?”

  一个小男人就躺在自己身后,陆海棠根本就睡不着。

  强行闭着眼睛:“没有。”

  “那就是爱妃身上的馨香了,香气沁人,闻着很是让人心安。”徽宗帝迷迷糊糊的,渐渐地呼吸变得均匀。

  陆海棠依旧紧紧的贴着床里面,又等了一会才轻轻的转身,见着徽宗帝真的睡着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结果刚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被裹的更紧了。

  即便是睡着了,徽宗帝还是紧了紧眉峰,似乎对想要脱离掌控的不满。

  陆海棠是不敢把徽宗帝吵醒的。

  毕竟拉着手睡觉总好过强迫自己做点什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怕是就要不好收场了。

  两人心中理念不同,所以想法不同。

  在年轻小皇上看来,自己是他嫔妃,所以**理所当然。

  然而对于自己来说,如果年轻小皇上敢对她做点什么,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年轻小皇上‘做出点什么’。

  所以相对而言还是拉着手吧,权当是哄不懂事的弟弟睡觉了。

  陆海棠只能这样的劝说自己。

  徽宗帝这一夜睡得很踏实。

  一夜好眠。

  可苦了陆海棠,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呼吸均匀的年轻小皇上,直到过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早上的时候是徽宗帝先醒的。

  一只手还紧紧的裹着陆海棠的手。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总之心里满满的,而且那一处——

  似乎也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徽宗帝心中大喜。

  想着做点什么,好让那一处能够正常。

  轻轻的撑起身,凑近身边熟睡的容颜前。

  然而还没等做什么,原本熟睡着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