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憋着哭意叹了一口气,“云峥回来的时候,我刚好是伸手去接那张帕子,然后那个死女人就突然往后摔倒了,云峥黑着脸过来把人扶了起来,那个死女人对着他哭唧唧的说我不是故意的,让云峥别生我的气。”

  云渺渺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的,“我跟云峥的事,用她一个外人指指点点的?还有,云峥还真的觉得我故意推那个女人的,气得我当着他的面甩了那个女人两巴掌。”

  她真的是要气死了。

  被别人平白的冤枉了不说,自己的夫君还不信任自己,还要看着那女人往自己夫君怀里钻。

  她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祝**百年好合,带着孩子走了。

  回去好几天了,云峥也没有去找她。

  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那些狐媚子手段争宠的手段,她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也学不来,那个不护着她的男人她也不想要了,索性就让给别人吧。

  跟别的女人争夺夫君这种事她定然是干不了的,所以就不争了。

  她云渺渺生来骄傲,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让自己低落尘埃。

  听完云渺渺的话,云珞珈也生气了。

  “所以你是准备跟二哥和离?”

  她说出了云渺渺的想法。

  云渺渺笑容有些苦涩,“不和离怎么办?难不成让我委屈求全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夫君?”

  这是不可能的,她是绝对做不到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的。

  而且,她文将军府的人,就没有与人共侍一夫的可能。

  云珞珈看着云渺渺许久没有说话。

  听云渺渺所说,这件事是云峥的错无疑了。

  当初云峥在求娶云渺渺的时候,本就做了承诺的。

  如今虽然不算是纳妾,但做的事情着实是让人伤心。

  云渺渺选择和离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说过不会偏袒云峥。

  她一直都很喜欢云峥的,可云峥在这件事情上太糊涂了。

  云渺渺见云珞珈沉默了,以为云珞珈是因为为难,便对着云珞珈笑了笑,“我知道他是你二哥,你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所以并未准备麻烦你给我做主,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今日来见你,不过sahib想你了,想来你这里坐一会。”

  上次是气急了,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脑子一热就来了云珞珈这里。

  这次是她想买明白了,而且已经做了决定,所以并非想让云珞珈为难。

  虽然云峥觉得她是在闹脾气,不愿意签和离书,但她等得起,不需要为难云珞珈。

  云珞珈确实是不该管这件事,但是是有是非对错,她虽然护内,但是云峥此举确实让她很不喜。

  不知道避嫌的男人都是**,就算这个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人,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也改变不了他是**的事实。

  云珞珈还没接话,云珞珈把手腕放到了她的面前,“珈儿,你帮我看看肚子里这个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我想要个女娃娃。”

  男人可以不要,但是孩子是她的,她是一定要要的。

  而且,文将军府还养得起她们娘仨。

  就算是要和离,两个孩子云峥都别想要一个。

  孩子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的,是她一口口奶大的,是她看着长大的。

  云峥有什么付出?

  他唯一付出的,就是那半个时辰耕耘的体力,而且他也是为了自己爽利。

  云渺渺从来都不是个会为爱情放弃一切的人。

  那个爱她,她可以不嫌弃他一无所有。

  可一旦那人的爱不再一心一意,那么她也不需要了。

  云珞珈把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细细的感受着她的脉象.

  过了许久,才说了句,“脉象很正常,胎儿很健康,只是忧思略有些重,得放宽心。”

  云渺渺嘴上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一把脉就露馅了。

  不过有几人会真的不在乎?

  毕竟是青梅竹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君。

  “我真没有忧思。”

  云渺渺收回手,嘴硬的看着云珞珈。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软弱难过,转移了话题,“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的。”

  云珞珈也不想再提她的伤心事,顺着她的话道:“还太小,把脉试不出男女,再过两月才能辨男胎还是女胎。”

  “哦,怎样呀。”

  云渺渺撅了噘嘴,随后笑着看向云珞珈,“我能再喝一碗酸梅汤吗?你宫里的比我家的好喝。”

  “走时给你带些梅子。”

  云珞珈笑着应她,让人给她又盛了一碗酸梅汤。

  云渺渺喜滋滋的喝完了,又在云珞珈的贵妃榻上睡了一觉,等到太阳都要落山了,才懒洋洋的起来,带上云珞珈给她准备的酸梅子,叫上她的婢女走了。

  云珞珈笑着目送她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云珞珈嘴角的笑意消失,叫了声许久没有用到的尾六。

  “主子有何吩咐?”

  尾六从暗处出现,站在云珞珈面前对着她行了个礼。

  云珞珈捏着调羹,漫不经心的搅动面前碗里的银耳羹,“你去查一下左翼将军带回来的女子,找到了把人带来。”

  她倒是想看看那个茶里茶气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

  女人有错,云峥当然也有错。

  云渺渺的错是她的性格强势,可她跟云峥认识时就这样,她一直都没变,所以她并没有错。

  云珞珈最讨厌负心的男人。

  以前对云峥的喜欢,也因为这件事,所有的滤镜都碎掉了。

  云渺渺在的时候,孟清澜一直都在身边伺候着,所以把事情都听进去了。

  她手持团扇,给云珞珈打着扇子,问道:“娘娘这是要为左翼将军夫人做主吗?”

  云珞珈确实是要为云渺渺做主的。

  是非对错不能因为一个人话断定,她相信了大半,但也要看看云峥错到了哪里。

  云珞珈没有直面回答:“我要为没错的人做主,你觉得左翼将军夫人有错吗?”

  她不是想要考孟清澜,只是随口一问。

  可孟清澜却很认真的去想了。

  过了许久,她才回答:“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好印象,所以这种问题我无法公允的回答。”

  她娘是被他爹的姨娘害了的,她爹虽然未亲手动手,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任由别人害他的发妻。

  她还亲眼看到了她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私会。

  所以,她对男女之情中的男人都是不喜的。

  这样很明显的偏见,让她没有办法做出公允的判断。

  要是听云渺渺的话,她觉得云峥和那个插足的女人都是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