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是想跑了,拉着云珞珈做幌子。

  云珞珈明白他的心思,但也愿意成全他。

  她表现出极有兴趣的样子,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跟着云帆跑了。

  去云帆院子的路上,云珞珈问云帆,“四哥当真要听从**随意娶亲?”

  被逼婚是所有时代男女都逃不掉的事情。

  长辈觉得到了适婚的年龄不结婚,就是不对的。

  云帆用折扇轻轻的敲了一下云珞珈的脑袋,笑道:“自然不会,过几日我就收拾去南方转转,能躲一时是一时。”

  他答应江氏,就只是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

  云珞珈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从江氏的安排。

  他确实是带云珞珈去看宝贝的。

  那是他无意间得到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花了两万两买来的,本来就是想着送给云珞珈的。

  云珞珈很不客气的收下了,放进了空间。

  临走的时候,她给云帆准备了很多常用的药让他带着。

  女子学院的事情,云珞珈逐渐接手了。

  君青宴给云珞珈安排了不少的助手,还帮她在民间挑选了不少读过书,人品也不错的女子接进了京都,以便她安排岗位。

  本身就不算清闲的云珞珈,瞬间就忙得不可开交。

  有时候君青宴回府都见不到她。

  他忽然就有些后悔给云珞珈安排这么苦的差事了。

  不过云珞珈似乎很喜欢去做这件事。

  她每日回家之后,虽然累的要命,与君青宴说起来的时候,眼底都绽放着往日没有的光彩。

  云珞珈以前做事都是凭心情的。

  这种造福百姓的事她没有多想过。

  如今看到那些女子眼底的光彩,她忽然就感受到了做这些事情的意义。

  女子学院这个事情她做的很是顺利。

  看着女子们得以读书时的激动,她的心中也升腾起了无限的成就感。

  突然改变一个时代的固有思想不可能,但是逐渐渗透却是可行的。

  看着越来越多的女子开始从出嫁从夫的固有思想中挣脱出来,云珞珈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还有个难题,虽然女子学堂是免费的,但愿意让女子读书的家庭依旧很少。

  云珞珈琢磨了良久,后来琢磨出来,给愿意学习的女子发月钱。

  给的不多,但却是普通人家做活很难挣到的。

  那之后,她的银子有地方用了,女子学堂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了。

  银子如流水的往外出后,云珞珈又抓起了药庄的生意。

  她开始鞭策起了秦封。

  秦封从游刃有余,咸鱼躺,被云珞珈鞭策的开始了社畜生活。

  在云珞珈的高薪引诱下,药庄的那群汉子为了老婆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拉客户,扩展药材市场。

  没过半年,澧朝半数的药庄都干不下去了,纷纷找云珞珈收购他们的药庄。

  云珞珈的药庄从两个,变成了七八个。

  仅仅是半年,她就积累了比之前更多的财富。

  她每日除了陪念念,就是看账本,要不就是开会。

  跟女子学堂的领导开会,跟药庄的管理员开会,忙得不可开交。

  比起以前每日瞎忙活,她似乎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越干越开心。

  挣钱的快乐和花钱的快乐她都在体会,怎么会不开心。

  因为太忙,所以她经常没等君青宴回来就睡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宠幸君青宴了。

  这日君青宴实在是受不了了,回府后,直接把还在与秦封等人开会的云珞珈扛在肩头扛走了。

  “君青宴,你干什么玩意,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们呢。”云珞珈拍打着君青宴的背抗议道。

  君青宴轻哼了声,“我的事最重要。”

  她抗议无效,只能抬头交代秦封,“按照我们讨论的交代下去,方案你确定之后就实施吧。”

  君青宴这男人今天不知道是抽什么疯,不顾她的抗议,直接把她扛回了闲温居。

  他屏退了所有人,还让人关上了门。

  “大白天的,你受什么刺激了。”云珞珈被他扛着一路走来,颠的想吐。

  君青宴把云珞珈放到软榻,坐在她身边抱住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我觉得我要失宠了,珈儿如今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了。”

  他是忍了很久,今日才爆发了的。

  今日爆发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了状元郎家的夫人去宫门口接他下朝。

  他忽的想起云珞珈一次都没有去接他。

  云珞珈一直都不黏着他,他一直都知道的。

  以前倒也还好,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他,也会等他吃饭。

  可是自从接手了女子学堂,他见云珞珈一面都难。

  上一次在一起吃饭已经是上一次了。

  时间久远的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天了.

  虽每日都能抱着睡觉,可好久没有谈心了。

  今日看到状元郎夫人去接状元郎,他羡慕了。

  听到君青宴的话,云珞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是一直都独宠你一人,何时就失宠了?”

  君青宴平日里成熟稳重,可是偶尔也会孩子气。

  云珞珈知道自己最近确实是忙,要说忽略君青宴,确实是有的。

  但是失宠这个词用的就很夸张。

  君青宴松开云珞珈,朝她控诉,“你如今见秦封的时间比我多的多,我们都好久没有同房了。”

  他这话又逗笑了云珞珈,“感情你是憋得慌了。”

  君青宴叹息,“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每晚都抱着睡,可还是很香,可见他真的是被云珞珈忽略了。

  云珞珈摸了摸他的脸,靠近他亲了亲,“我快忙完了,等事情全部上了正轨,我就退居幕后,到时候多陪你好不好?”

  云珞珈现在手下有澧朝半数的药庄。

  女子学堂的学生也有几万人了。

  她是真的很忙。

  说她比日理万机的摄政王都忙都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她这么忙,每日也得抽出一个时辰陪念念,还得时不时的抽点时间带江离忧这个徒儿。

  前些时间带着江离忧在云济堂开了义诊。

  她发现很多女子身体有问题都会选择隐忍。

  一是大夫大多是男子,那种事情令她们难以启齿。

  二是为了省银子。

  但是妇科问题不是小事。

  所以她最近在想,要不要开个学医的学堂,收一些女弟子,为澧朝女子做点事情。

  “不好,我现在就要你陪我。”

  君青宴竟然耍赖。

  他勾过云珞珈的头,噙住了她的唇,贪婪的攻略城池。

  云珞珈被他亲的晕头转向,双腿发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君青宴扔到了床上,对她实施了夫君特有的权力。

  君青宴许久没有跟云珞珈亲热了,今日有些刹不住,折腾的云珞珈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午饭都没有让她吃。

  直到日落,他才让人准备了水,抱着云珞珈去清洗。

  云珞珈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用哑的厉害的嗓音吐槽了君青宴一句,“我看你是真的饿了。”

  温热的水包裹着疲惫的身体,云珞珈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了声。

  她这一声轻叹,差点又激起了君青宴的兽欲。

  君青宴在她耳边轻笑出声,“还不是珈儿许久没给我喂食了,早知你这般不要命,我就不该将女子学堂的事情交给你。”

  那种事情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所以只能交给云珞珈。

  谁能想到,云珞珈会那般不要命的去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