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刚才听到和看到的内容,夏寒就无法接受!

  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许砚淮。

  尤其是修行以后,许砚淮这种先天佛骨的人,几乎是带着纯天然的魅力!

  她承认自己像一个恶鬼,每次看到许砚淮就挪不开目光。

  小的时候还会因为许砚淮多和她说了几句话,夏寒就开心的不得了。

  甚至在那个时候,她还期待过,如果自己不是许朔铭的女儿,是不是和许砚淮也会有可能?

  但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疯狂,比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要疯狂,甚至是说出口都会让夏芙蓉她可能疯了的程度!

  可是没关系,许砚淮眼里不会有任何人。

  他只喜欢修行,他眼里只有佛经和佛祖!

  可是为什么,他的身边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光是这一个认知就让夏寒有些疯狂。

  她一想到刚才许砚淮那些温柔的眼神都落在司鸢身上,就疯狂的嫉妒,甚至恨不得冲进去把司鸢给撕碎!

  不可以!这是她那个连神明都不能亵渎的小叔!

  夏寒握紧拳头,原本就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脸上都是病态的笑容。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小叔一定是迫不得已,小叔都是被当女人给勾引了,没关系,让我来帮小叔回到正轨。”

  只要让女人死了,她身上的气运就是她的了!

  那个时候,许砚淮眼里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她?

  光是想到这个认知,哪怕只是一个钱钱的可能性,就足够让夏寒疯狂!

  她想要得到更多,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待!

  夏寒握紧的床头的水果刀,刺进自己肉里,血液顺着她的手腕翻滚下来,全部都滴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夏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她笑了笑。

  “我不想再等了!”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要是再多看两眼许砚淮抱着别的女人低声安抚的样子,夏寒就觉得她的心态要扭曲颠狂,甚至变得更加可怕了!

  司鸢听到了一阵铃铛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听清楚。

  她皱眉道:“从地下室传来的?夏寒怎么突然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许砚淮摇摇头,故作镇定。

  就算他知道夏寒大概是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动手,好像一分一秒都无法忍耐下去,也不能直接告诉司鸢。

  他现在有些喜欢她对自己明晃晃的占有欲,但是求生欲也让他选择了闭嘴。

  司鸢不用他说,也大概能猜到。

  “不会是我的刺激太有用了吧?这就让她受不了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这样没错。

  司鸢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夏寒准备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这么快就崩溃,但是怎么看起来这么沉不住气?这是不是也太喜欢你了,没看出来老板这么有魅力。”

  许砚淮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就知道胡说八道,什么时候惹我生气了,小心受到惩罚。要不要下去看看?”

  去地下室?

  司鸢想了想,要是现在他们一起出现在地下室,夏寒估计更受不了。

  许砚淮纠正了她的想法。

  “洛常秉已经死了,现在去也没什么用,只不过刚好能观察一下夏寒的术法。”

  司鸢突然有些不确定。

  这是去观察夏寒的术法,还是去观察夏寒崩溃的表情?

  天空突然闪过一道惊雷!

  原本就天黑了,这一道雷电闪过去,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

  许砚淮按住司鸢的手。

  “不用去了,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她,她都已经做了。现在去了也于事无补。”

  雷电交加,声音震耳欲聋,听着甚至有点恐怖。

  楚羽从地下室上来,“她杀了洛常秉,喝了洛常秉的血,现在晕倒了。”

  那个场面就是楚羽这个活死人,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凉。

  这女人实在是太狠心了!

  他就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人!

  那可是直接活生生地喝了对方的血,不嫌恶心吗?

  许砚淮点点头,也没有意外的意思。

  “她还能活几天。但不久。”

  洛常秉可以延续夏寒的一些寿命,但是不会太久。

  天道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夏寒做这么多事情!

  司鸢突然捂着嘴。

  许砚淮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牙疼。突然的。”

  许砚淮伸手用自己的虎口钳制住司鸢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口腔。

  “送你去医院,可能是长智齿了。”

  司鸢有点欲哭无泪!

  这大半夜的她怎么会突然长智齿?

  坐上车以后司鸢还捂着脸,就听到身边的许砚淮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不用担心,你这个岁数长智齿很正常,而且突然发炎,应该是因为在医院呆太久,阴气太重。”

  司鸢确实有点不理解。

  “可是那些阴气应该不会对我有影响啊?”

  许砚淮拉着她的手,水色氤氲的眸子中有几分怜悯和疼爱。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小时候的事情,自己忘了?”

  她小时候?能有什么事情?

  “在棚户区的时候,你第一次掉牙,那颗牙齿被人拿走了,那个时候应该用来做了下降头的媒介,那个牙齿多半就在夏寒手里。”

  牙齿也算人体的骨骼。

  上面还会染上血迹,用来做媒介确实是很好的东西。

  司鸢确实想不起来这么久远的事情。

  许砚淮摸了摸她的耳垂,“你忘了,但是我都记得。”

  那个时候司鸢掉了牙齿,本来很开心,看着那颗牙齿,似乎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但是她得到的是一顿毒打,理由都不重要。

  李大国和周翠想动手的时候就不会含糊,也没有关心过司鸢的身体健康。

  许砚淮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是很后悔他没有出现带走她。

  如果早就知道自己和她有这么深厚的因果,他那个时候就一定不会犹豫。

  许砚淮笑了笑。

  “那个时候,才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过我很后悔,如果时光倒流,那个时候你就会属于我,阿鸢。”

  司鸢被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烫的有些脸热。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些事情?

  而且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她在山洞里唤醒他的时候?

  许砚淮没有多说这个话题的意思。

  “没关系,降头术已经没有了,牙齿也不重要,拔掉就好了。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