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看着冰冷的短信,司鸢却觉得好像在这一瞬间看到了许砚淮那张认真的脸。

  他好像,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啊……

  婚姻会带来束缚,但同样也会带来彼此互相分享的一切。

  不管是她的东西还是他的东西,一切都被一分为二写上对方的名字,好像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司鸢撇撇嘴。

  【都说了考虑一下,老板总不可能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喜欢逼婚的人吧?】

  许砚淮微微倚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

  只是看着这些冰冷的文字,好像就可以想象她在发信息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明明才分别不到一天,他却发现自己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过去还在地府的时候明明每天都和她呆在一起,以不可僭越的身份。

  现在在红尘中,他已经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才疯狂的感受到思念是什么味道!

  许砚淮干脆站起来拿起了衣服,顺手拨通了她的电话。

  “晚上要吃什么,我去接你。”

  司鸢有些意外。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集团那边应该走不开?怎么又要来和我一起吃饭了?”

  司鸢语气有些揶揄。

  “总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吧?”

  司鸢完全是在开玩笑。

  毕竟许砚淮就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真的遇到工作的时候连吃饭都能忘记,打电话过来也估计是有什么事情。

  却没想到许砚淮居然承认了!

  “是,我很想你,迫不及待想要和你见面,所以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司鸢的脸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她感受自己脸上的潮红,大概是因为声音是从听筒那边传过来,就贴在她的耳朵上。

  要不然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耳后根都在发烫!

  许砚淮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直接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黑心冷面老板吗?

  “我在家,刚刚下课回来,正在看卷宗呢。”

  “等我十分钟。”

  挂上电话,司鸢还觉得自己脸上烫烫的!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冷静,他肯定都是开玩笑的,不要被他迷晕了!”

  阮佳灵看着司鸢一副自顾自傻笑的样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太可怕了,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这样啊!刚才还说那个郁达枫是个恋爱脑,我现在看着司鸢姐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十分钟后,公寓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司琅早就闻到了漂亮叔叔身上的味道,狗腿子一样的跑去开了门。

  许砚淮进门的时候,司鸢还在看卷宗。

  “你来的正好,我刚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许砚淮大步走到书桌前,在司鸢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低头凑上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三个小鬼:“!”

  “哎呀!漂亮叔叔耍流氓!”

  三个小鬼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司鸢眨眼,被许砚淮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是……”

  “不是你说的吗,想你了。”

  她那明明都是开玩笑的!

  他难道听不出来她都是在开玩笑吗!

  许砚淮笑了笑,知道她是害羞了。

  谁让她害羞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发现了什么重要的地方?给我看看。”

  司鸢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局促,但看许砚淮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搞得好像脸皮薄的只有她一样……

  “就是这里,你看。”

  司鸢指着卷宗上面的东西给许砚淮看。

  “正常来说一般的人都会有父母家族的信息,但是我找了所有的卷宗,都没有发现夏寒母亲的生辰八字。”

  甚至是关于夏寒的东西,最多的都是许朔铭的。

  能够找到一些和郁达枫有关的内容,也是因为郁达枫和夏寒婚姻宫有一段内容是重合的。

  他们两个这辈子虽然相爱相杀,但确实有很大的几率会走向婚姻的殿堂。

  但是夏寒的母亲,司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

  “许朔铭的太太,你没见过吗?”

  许砚淮看了看她手上的卷宗,也跟着摇摇头。

  “我要是告诉你确实没见过,你信吗?”

  许朔铭和许家另外两个儿子关系一直不好。

  “他比我和二哥大很多,他结婚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生,他太太这么多年也没在外面露过面,我只知道他太太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在疗养院里休养。”

  司鸢点点头。

  “你没见过,也算说的通,可是为什么连卷宗上都没有她的信息?总不可能是下面的没注意到?”

  地府既然指望着司鸢和许砚淮龙赶紧解决掉这件事情,肯定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们。

  该给的东西都会给,没给的多半就是找不到的。

  “要是连地府都找不到她的信息,那这可就奇了怪了。这个人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许砚淮也明白过来司鸢的意思。

  他握着司鸢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

  司鸢:“……”

  这个男人现在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

  要想事情就想事情,怎么动不动就亲她的手!

  要知道她的脸皮完全是薛定谔的脸皮,敌强她弱,敌弱她强,在之前她还能说几句让许砚淮脸红的话,每次看到他耳根子都红了的样子,她就觉得心中畅快。

  要是遇上许砚淮脸皮厚的时候,司鸢还真觉得自己没有招架的余地!

  他的进步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过她也不讨厌这样的许砚淮,反而还因为他的主动心生雀跃……

  “等我一下。”

  许砚淮拿起手上的朱砂笔,在司鸢手边的卷宗上勾了几笔,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图案。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下面的人找不到她母亲的东西,也是因为她母亲和她一样,都是很多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

  在地府这样的人属于已经死了都存在,甚至有很多人都已经重新轮回投胎,送来的卷宗里没有更多的资料也很正常。

  “不过按照阵法来看,那个女人现在应该也和夏寒一样,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