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尧抬眸看他。

  花郁尘点开语音。

  “前段时间还行,这段时间不好玩了,极夜了,卓叔叔他挺忙的,每天都要做研究。”

  背景音能清清楚楚的听见另一个人说的什么。

  周靳尧再度听到她的声音恍如隔世。

  花郁尘打了几个字发过去,【玩得开心,好好照顾自己。】

  她回了一个表情包过来。

  周靳尧缓缓道,“我想看看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花郁尘点开她的社交圈。

  铺天盖地的雪景,有那么几张她的照片。

  花郁尘转发给了他,把那条语音也转发给了他。

  边传照片边说,“这些你可千万得保密啊,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传的。”

  “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我可就见不到太阳了。”

  周靳尧嗯了一声,“以后她更新的,你都传给我吧。”

  “啊?”花郁尘没想到他还贪上了。

  周靳尧说,“放心,我就说是阿野传给我的。”

  花郁尘会意一笑,“还是你鸡贼。”

  周靳尧保存下她的照片。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过得并不好,虽然照片在笑。

  可是眼睛没有了亮晶晶的光芒,找不到那个纯真的小姑娘了。

  她瘦了,脸颊的骨相更明显了,少女感褪去了很多。

  越看她思念来的越是汹涌,空洞感窒息得让他招架不住。

  他好想现在就飞去她身边,紧紧抱着他,狠狠吻她,跟她说他有多想她。

  可是他找不到她…

  “阿周。”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几人看过去。

  是岑露。

  岑露不慎对视上花郁尘的视线,顿时心下一酸。

  无数的难过和委屈一涌而上。

  可是又想到那人不再属于自己,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秦周起身过去,跟岑露说道,“我现在叫她过来,你坐着等会儿。”

  花郁尘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碍于他已婚,所以还是尽可能的选择避嫌。

  他没法跟她再说些什么。

  若是她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能帮就尽量帮一把,也算是希望她好过一点吧。

  没一会儿,一个女人过来了。

  岑露朝秦周道了一声谢。

  秦周大方摆手,“不用不用。”

  岑露走之前,最后还是看了他一眼。

  她走后花郁尘没忍住好奇,“她找那女人干嘛?”

  秦周说,“那个女人是小三专业户。”

  几人都愣了一下。

  花郁尘不可置信道,“小三专业户?”

  “嗯。”

  “就是专门勾引已婚男人搞破鞋的小三专业户?”

  “嗯哼,怎么了?”

  花郁尘一言难尽,“还怎么了!你把那种人介绍给她干嘛啊?”

  “她自己要的。”

  “她要的?”

  “嗯。”

  花郁尘思索了一下,“她用来干嘛的…”

  秦周笑了,“还能干嘛,都说小三专业户咯,当然是勾引男人呗。”

  花郁尘心里直犯嘀咕,她不会…想要毁了岑琏和凌晴的婚姻吧?

  秦周说,“她自己点名道姓要她的,还别说,那个女人长的跟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花郁尘问道,“跟谁?”

  “还能有谁,跟岑露她自己呗。”

  花郁尘听到这里,顿时心里跟明镜似的了。

  就是他想的那样。

  她找个自己的替身,暗中计划勾搭岑琏…

  再怎么说,好歹是凌家的女婿…

  他…是当做不知道…还是该说一声…

  想了想,算了,他那样的人就应该遭报应的。

  大不了到时候凌晴跟他离婚回凌家算了。

  自己就当个不知道的。

  等到回神的时候,周靳尧面前的一瓶烈酒已经只剩点底了。

  “哎呦我去!”花郁尘心下一惊,“你不要命了,你是想喝死你自己是吧!”

  周靳尧没有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郁尘拿走他手上的酒杯。

  “你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阿蛮就更加不可能再看你了。”

  “你得注意保养自己啊,不能这么颓废,追女人靠的可不只是脸,还得有个好身体。”

  “依我看,你以后喝酒最好都就着枸杞喝。”

  阿蛮两个字就像操控他思绪的开关,“嗯,你说的很对!”

  也不知道他是清醒的还是已经醉了。

  他微微皱眉,“但是喝酒为什么要配枸杞?”

  花郁尘笑了,“周一周五吃苦,周六大补特补啊。”

  周靳尧发懵的看着他,“什么?”

  “说你!得补补身体!”

  周靳尧嘁了一声,“我身体没问题。”

  “是是是,你很正常,但是照你这么不爱惜下去,小心以后出毛病。”

  “年轻气盛不知难,等到用时方恨少。”

  周靳尧醉意涌了上来,“什么少?”

  花郁尘扯了扯嘴角,“时间少,数量少,女人对你好感少。”

  周靳尧摇摇头,“不少…”

  花郁尘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对自己还挺自信。”

  “不知道…”周靳尧说,“也有可能是药太烈了…”

  这下轮到花郁尘一头雾水了,“你丫喝上头了吧?”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嗯…那药确实上头。”

  他在说什么呢?说被岑琏害的那天晚上吗?

  花郁尘问,“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周靳尧回道,“你身体放纵一晚,第二天难道没感觉吗?”

  那倒也是…

  “你就其他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他想不起来,只能想到当时的感觉。

  周靳尧无力的靠着沙发,只要一想到跟其他人做那些事,心理性的恶心。

  偏偏那晚的经历又跟**似的,成夜成夜的缠着他。

  周靳尧自虐似的道出了他的真实感受,“阿郁…”

  “这么久了,只要想起那事,我的内心很痛苦,可是我的身体是渴望的。”

  “这生理性的渴望我控制不住,可是精神却感到极度的罪恶…日日夜夜折磨的我快疯了…”

  开了荤能不一样吗,这事有瘾,花郁尘再清楚不过。

  他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替他想了想办法。

  忽然脑筋一转,“要不我把监控调出来,没准以毒攻毒,以后就不会想了。”

  但是周靳尧不太能接受这个方式,甚至有些抗拒。

  “什么监控?哪儿的监控?”

  秦周那个大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过来了。

  他八卦的问他们,“表哥干嘛了?要以毒攻毒?”

  花郁尘没好气道,“感冒,医生让他忌酒,他想给病毒来个以毒攻毒!”

  秦周哦了一声,又给他满上酒,“多喝点,来他个以量取胜!!”

  花郁尘一言难尽的看着秦周,“阿周…”

  “啊?”

  “你确定你是阿尧的表弟吗?你该不是抱来的吧?”

  秦周问道,“怎么了?是有人跟你打听我的身世了吗?”

  花郁尘说,“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一口井。”

  “横竖都是二。”

  “嗐!”秦周不以为意道,“第一次做人,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