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琏捂着嘴角,不可思议道,“你她妈敢打我?”

  花郁尘轻佻道,“子不教。父之过!”

  “你爹我打得就是你。”

  “老子结没结婚,是不是妻管严,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也不知道哪个下水道井盖又被偷了,让你爬了出来!”

  岑琏轻蔑一笑,“敢情花小公子的日子过得不顺遂啊。”

  他凑近了一些,打趣道,“怎么样?被压迫的滋味不好受吧?”

  “凌家三姐妹,你说你睡哪个不好,非要睡那个母老虎。”

  “要我说,还是你那个小姨子睡起来比较爽。”

  花郁尘眸子一冷,顿时就是一记重拳。

  岑琏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秒就被一脚踢飞,踉跄倒在地上。

  紧接着花郁尘一把扯起他的领口。

  “岑琏,你给你爹记好了。”

  “你爹混京圈的时候,你们岑老二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野地方吃咸菜。”

  “老子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指点。”

  “野狗披了层人皮,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还有,你她妈少把凌晴跟我女人拿一块儿来比。”

  “一个破鞋也配!”

  “要不说你是狗呢,就爱吃剩下的这口。”

  “老子懒得搭理你,你要是上赶着送给我揍。”

  “以前老子是怎么揍你的,以后也一样。”

  “在老子面前,你还不够格耀武扬威。听懂了吗?”

  跟着岑琏的那个女人见势头不对,连忙跑了。

  花小少爷,满京圈谁不认识。

  那就是圈子里的爷,红军后代,首富家四代单传的小公子。

  姐夫戚家,更是京圈最大的房地产加影视圈大亨。

  BUff叠满了。

  只是听说他结婚了,这才渐渐在圈子里隐退下来。

  却依旧是圈子里无法复刻的神。

  “哎哟喂,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秦周过来了。

  花郁尘抬头看去,直起身来。

  秦周说,“我说怎么迟迟不见你过来,所以出来看看。”

  岑琏从地上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丝。

  花郁尘说,“不知道谁家的狗没拴,跑出来乱咬人。”

  秦周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岑琏。

  “你说你,没事跟狗计较什么,脏了手不说,动物协会的该护犊子了。”

  岑琏笑说,“花郁尘,别仗着自己的身份目中无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个什么痴情种呢。”

  “不也照样转身就跟别的女人睡了。”

  “凌苗哪有我们家露露好,又凶又没趣。”

  花郁尘死死咬着牙关,顿时挥起拳头,又想给他一记好的。

  秦周连忙道,“唉唉唉,阿郁,咱们不跟狗一般见识。”

  “走走走,咱们走,让他自己狗叫去。”

  花郁尘指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

  “少在**给我刷存在感,老子没空搭理你。”

  “再有下次,老子不介意做一回驯狗师。”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岑琏的声音。

  “岑露昨天回来了。”

  花郁尘眉心微动。

  “花郁尘,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咱们半斤八两!”

  后面的话,花郁尘没有再听进去了。

  酒吧里,周靳尧也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才来。”

  秦周说,“没事,碰见岑琏那**了。”

  周靳尧眉心微皱,岑家老大?

  “他怎么又跟你们杠上了?”

  秦周倒了杯酒,“那**说什么岑露回来了。”

  周靳尧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她…回来了?

  秦周替花郁尘倒了杯酒,自顾自的说

  “他难道不知道咱们阿郁现在就是个妻管严吗。”

  “真搞不懂他说这些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还指望阿郁吃回头草,又或者是还想在阿郁面前找点存在感。”

  “真是个**玩意儿,也不知商桐是不是傻了,居然要跟岑家联姻。”

  花郁尘闷下一杯酒,“管他说什么,都跟老子没有关系。”

  “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挑衅,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之前他可没少揍过他。

  现在他已婚,一心回归家庭,并不代表他拳头软了。

  周靳尧的心却静不下来了,他看向花郁尘。

  听到她回来的消息,阿郁是真的无动于衷。

  他好像确实放下了。

  “阿郁,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你老婆不是快生了吗?”周靳尧说。

  “嗯,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她现在晚上睡觉经常腿抽筋,每次都疼得哭。

  他得陪在她身边,替她捏捏。

  想来阿郁真的放手了。

  周靳尧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他去到外面,发了条信息,“你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信,他便收起手机,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之后。

  花郁尘看了一眼时间,出来也有一两个钟了。

  等会还得给她洗澡。

  于是倒了杯酒,起身说道,“你们继续喝,我得回去了。”

  秦周纳闷,“这么早?多待会儿啊。”

  花郁尘说,“下次。”

  “等我老婆生了再跟你们聚,她现在身子不方便,离不开人。”

  听他这么一说,秦周也放人了,“那行吧。”

  “到时候嫂子生了记得给我们报喜啊,我要做干爹呢。”

  “行。”花郁尘喝下酒,“慢慢玩,我走了。”

  周靳尧起身说道,“我送你吧。”

  花郁尘看着他,“你也走了?”

  “嗯,我送你回去。”他今晚心里有事,没怎么喝酒。

  秦周说,“那正好,阿郁,把你车钥匙给我。”

  “我今天没有开车出来,明天我叫人给你开回去。”

  花郁尘将钥匙隔空抛给他,“顺便给我洗了车再送过来。”

  秦周接过钥匙。

  “好小子,借你一次车还得替你洗车,行,小爷我给你精洗一遍,成不。”

  花郁尘和周靳尧离开了酒吧,

  刚出门,天空又飘起了雪,还不小,鹅毛大雪。

  “阿蛮回南城了吗?”花郁尘问。

  “还没有,学校后天放假。”

  说话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了白雾。

  花郁尘开门上车,“这天气真她妈冷。”

  “我老婆就这不久快生了。”

  “也不知道小崽子在**妈肚子里待久了,出来会不会不适应这温差。”

  周靳尧系上安全带,“室内有暖气,应该不碍事。”

  花郁尘说,“要我说,下次还是得看着天气备孕。”

  “省得生的时候不是太冷就是太热。”

  周靳尧笑道,“老大还没出生就想要老二了。”

  “你小子,还挺贪心啊。”

  花郁尘回道,“万一呢。”

  回到花家老宅门口的时候。花郁尘开门下车。

  刚准备进大门。身后传来一道女声,“阿郁…”

  声音很轻,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