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砸进忠君堂内的新鲜头颅,瞬间砸翻了任风旁边的茶水。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任刺史,惊恐的连忙起身。

  四溅的茶水、血渍,由上至下沾染着他的脸颊及官服。

  余劲未消下,南希仁死不瞑目的头颅,还在桌面上转圈圈!

  这狰狞、恐怖且刺目的一幕……

  莫说任风了,就连嗜杀成性的谷大用,都怔在那里瞪大了瞳孔。

  ‘啪嗒。’

  正堂外,已成为无头尸的南希仁,连带着他手中的断刃,不堪重负的倒在了地上。

  声响的一刹那,原本静谧的现场,迸发出了刺耳的哗然声。

  瞪大眼睛的青鸟,身负剑伤的锦衣卫,在震惊之余,望向身前这道年轻的身影时,眼中多了些许的敬畏。

  先天九品的高手啊!

  一刀就斩了?

  哪怕他之前有轻敌之嫌,可不是实力的绝对碾压,肯定做不到这一切。

  按照这个推断……

  许山,什么境界?

  宗师吗?

  不对,他没引天地之力。

  他也是先天九品!

  可同为九品,为何他如此之强?

  “四哥……”

  持越女剑,愣在原地数十息的韩小莹,才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

  因为她跟众人一样,不相信自己的师兄,竟被一个小年轻,仅用一刀便斩成了两截。

  “不是一直问我,是怎么杀的田渤山那帮狗**的吗?”

  “现在看到了吗?”

  ‘啪!’

  踩着南希仁的尸体,许山持刀一步步朝着韩小莹走去之际,冷声补充道:“我就是这样杀的。”

  “哦对了,准确的说田渤山是被凌迟的。”

  “接下来,你将有幸的感受到这一切。”

  ‘砰!’

  ‘轰。’

  话落音,许山内劲外扬!

  在金钟罩的加持下,数道纯阳的真气绕体。

  下一秒……

  许山的身影,瞬间消失。

  当他再出现时。悍然已经浮现在了韩小莹的面前。

  “好强!”

  “如果刚刚南希仁的出手,只是让我感到窒息的话……”

  “许山的出手,却让我徒生了一种无力感。”

  在众锦衣卫议论之际,瞪大明眸的青鸟,嘀咕道:“这样霸道的威压,我只在父亲身上见到过。”

  “他不是宗师,怎么会有如此强横的真气?”

  当南希仁的头颅,砸进正堂时,任风就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然超出了他们的可控范围。

  特别是许山再次暴躁出手后,瞪大眼睛的他,疾步朝着正堂外冲去。

  边跑,边歇斯底里的嘶吼道:“住手!”

  “本官,让你住手!”

  “刀分阴阳!”

  ‘砰!’

  ‘滋啦。’

  “啊……”

  “日月无光。”

  ‘噗嗤。’

  任风的人,都还没跑出去……

  门外,已然响起了韩小莹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啪嗒。’

  俨然被眼前这血腥一幕所震住的任风,瞠目结舌的愣在了那里。

  此刻,双臂尽被许山斩断的韩小莹,宛如木桩般被夯在了地表内!

  刀光的残影,伴随着许山的挥臂,喋血的刮在了韩小莹身上。

  许山出手的每一刀,都极为有讲究。

  与刚刚自己的同僚,所受伤害的位置,完全一致。

  这不仅仅是回击,更是对挑衅之人,最为有力的宣战。

  飞溅的血肉,夹杂着布条,宛如喷涌的烟花般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三十八,三十九……”

  ‘噗通。’

  直至最后一刀落下,早已被削成血人的韩小莹,宛如死狗般倒在了血泊中,更猩红的映入任风眼帘。

  此时的现场……

  鸦雀无声!

  众人,甚至连倒吸凉气都小心翼翼,生怕引来这尊煞神的不满。

  ‘啪嗒嗒。’

  原本近在咫尺的任风,吓得蹒跚后退了数步。

  “任刺史……”

  被小跑上来的谷大用搀扶住后,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许,许山,你,你敢对江南府的供奉下死手?”

  “你,你……罪无可恕!”

  气急败坏的任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听到这话,脚踩韩小莹,把绣春刀架在她脖颈上的许山,第一次正眼望向对方。

  也仅仅是一眼,便让任风从心底感到怵怕。

  可强装镇定的他,还是回瞪了过去。

  看到的,则是许山那嗜血的冷笑。

  “敢问任刺史,江南府的供奉在册否?”

  “嗯?”

  听到此话,众人剑眉紧皱。

  所谓的供奉,不过是衙门为了威压江湖,而收编的高手罢了。

  在册吗?

  肯定不在军册啊!

  高级打手!

  有牌面的临时工。

  “不,不在册,但……”

  不等任风把话说完,许山继续追问道:“有官位在身吗?”

  都不在册,自然也没官职喽。

  “既不在册,又没官位在身……”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跑到我镇抚司来作福作威的?”

  ‘滋啦。’

  突然拔高声呗的许山,在问这话时,一点点的收起了绣春刀。

  锋利的刀刃,更是常人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割开了韩小莹的脖颈。

  鲜血喷涌,触目惊心!

  ‘咝咝。’

  如此狰狞的一幕,让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

  而侧过身的许山,提着还在滴血的绣春刀,一步步走向了随任风一起来的衙役及侍卫。

  留守的锦衣卫,大面积受伤,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啪。’

  “我在问你话呢!”

  “谁给你们的勇气,敢对天子亲兵拔刀的?”

  直接把刀架在侍卫统领肩膀上的许山,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滋啦,滋啦!’

  借着对方的官服,擦拭刀身的声音,在这般诡异、静谧的现场,显得如此刺耳。

  这位不过先天五品的侍卫统领,额头上布满冷汗的瞥向刀刃。

  生怕眼前这厮,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

  不知该如何作答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任风及谷大用。

  “我在问你话,你看任刺史和那只**作甚?”

  说到这,一手架刀,一手指向任风及谷大用的许山,冷声补充道:“老子要是他们的屁,当回事的话……”

  “现场就不会这么血淋淋!”

  被一名锦衣卫总旗,点着鼻子骂?

  无论是任风,还是谷大用,都勃然大怒。

  “许山,你不要太狂妄了。”

  ‘噌!’

  ‘滋啦。’

  “嗷嗷。”

  对方的话刚说完,顺势一刀的许山,直接割掉了侍卫统领的耳朵。

  当他捂着侧脸,蹲下来惨叫之际。转过身的许总旗,摊开双手道:“我就这般狂妄了……”

  “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