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暧昧的酒店套房内。

  男女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两具身体极尽缠绵,**纵欲。

  男人大汗淋漓,闭着眼睛忘情地喊着:“初棠,初棠……”

  他身下的女人满脸媚态,“泽川……泽川……啊……”

  “啪——”

  正沉浸在欲望里的顾泽川抬手抽了陈菀一巴掌。

  “闭嘴!我说了,在床上你不要张口说话!”

  只要她不说话,他就可以把她当作初棠。

  陈菀强忍着眼泪,咬着唇委屈极了。

  情侣主题的套房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玫红色的灯光让气氛极尽暧昧,勾人欲望。

  灯光黯淡,陈菀的脸看不真切,顾泽川幻想身下的人是阮初棠,一做起来就停不下来。

  最近这几天,陈菀无可救药地模仿阮初棠。

  她身形和阮初棠相差不大,面容更是有五分相似。

  当初顾泽川就亲口说过,他最开始跟阮初棠在一起,就在阮初棠身上看到了陈菀的影子。

  陈菀第一次见到阮初棠也说过她们长得很像。

  当时陈菀说这话只是为了刺激阮初棠,让阮初棠明白她只是一个替身。

  风水轮流转。

  现在陈菀心甘情愿做起了阮初棠的替身,她模仿阮初棠的穿搭,模仿她的妆容和发型,喷她惯用的香水。

  她为了得到顾泽川,甚至愿意做的时候关上灯,不说话只浪叫。

  事实证明,顾泽川对阮初棠的爱也没有多坚定,或者说,男人都可以把生理欲望和爱分开。

  他口口声声没有阮初棠活不了,却在陈菀的几番撩拨后与她放纵沉沦。

  床上。

  陈菀与顾泽川做到昏天黑地。

  尽管男人口中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陈菀也不在乎了。

  只要能留在顾泽川身边,这点委屈算什么。

  ……

  听澜园。

  余皎皎打来电话,语气兴奋,“阮律师,小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要去医院接她出院,你要一起吗?”

  “不了,我最近不方便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

  初棠站在花园里,无聊地扯着某种四季常青绿植的叶子,“家里出了点事,最近几天都不方便出门。”

  余皎皎想着毕竟是是私事,便没有问到底,“那好,那我就自己去接她,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小月吗?”

  初棠柔声回道:“祝她出院快乐,每天开心,替我给她买份礼物,一会儿我转点钱给你。”

  余皎皎连忙拒绝:“不用不用,上次你转我那些钱还有很多剩下的。”

  “嗯,那好。”

  ……

  晚上。

  初棠接到父亲阮邵东的电话。

  “棠棠,后天是娇娇生日,刚好是周六,我们在外面酒店包了场给娇娇庆生,你记得腾出时间过来吃个饭。”

  初棠迟疑。

  她答应江时序这几天都不出门的。

  妹妹的生日会她是想去参加的,可是她不能。

  傅远洲那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不了,爸,我周六那天刚好要去外地出差。”

  阮邵东没想到初棠会拒绝,愣了一瞬。

  “什么事那么重要?能不去吗?或者你找同事替你一下,你知道娇娇很粘你的,要是她过生**没来,她又要哭了。”

  阮邵东沉沉地叹了口气,“自从娇娇上次被绑架后心理就出了点问题,前阵子我带她看了一段时间心理医生才勉强治好了一点,医生说娇娇现在很需要家人的爱和关注,尽管她妈妈每天都陪着她,但她还是总吵着要姐姐,你真的不能回家来看看她吗?”

  初棠心中泛起丝丝酸涩。

  娇娇是她的宝贝妹妹,上次娇娇被绑架,她也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吃不好睡不好。

  “我……”初棠犹豫了。

  娇娇的心病还没有彻底治好,她要是回去看看妹妹,对妹妹的病情肯定是有所帮助的。

  可是一想到那个疯子一样的傅远洲,初棠还是狠心拒绝了。

  “抱歉爸爸,我周六真的走不开。”

  “唉,好吧。”

  阮邵东挂了电话。

  初棠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寂寥沉郁。

  傅远洲为什么一定要对她下手?

  明明她与他无怨无仇啊。

  难道真如时序哥哥所说的那样,因为她是时序哥哥唯一的软肋?

  不知道她还要被困在这栋别墅多久。

  ……

  周六。

  初棠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有规律地震动,铃声响了很久,自动挂断之后立马又再度响起。

  初棠眼睛都没睁开,伸出手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摸到手机后她拿起来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

  “喂,谁啊?”

  “不好了棠棠,你爸爸出事了!”是阮家保姆的声音。

  “王妈,出什么事了?”

  ……

  白色宝马在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匆忙停下。

  初棠打开车门急急忙忙地往医院里跑。

  保姆说,在阮娇娇的生日会上,阮邵东忽然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初棠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关心则乱。

  毕竟是自己的至亲,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傅远洲,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冲。

  医院。

  抢救室外面的走廊上,杨雪莲不停地抹着眼泪,哭得双眼通红。

  “杨阿姨,我爸他怎么回事?”初棠满脸焦急地问。

  杨雪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爸说去楼道里抽根烟,我看他半天没回来就想着去楼道里看看,呜呜呜呜呜……我……我打开楼道的安全门就看见你爸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脑袋下面还流了一滩血……”

  “怎么会这样……”初棠目光空洞喃喃自语。

  “呜呜呜……棠棠,你爸爸他只是去楼道里抽根烟,怎么会失足呢?他这个年纪不至于老眼昏花连路都看不清啊……”

  杨雪莲的话给了初棠当头一棒。

  是傅远洲。

  一定是傅远洲!

  这个疯子,他动不了江家的人也找不到她,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目的就是把她逼出来。

  初棠气得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心里怒火达到巅峰。

  为什么,为什么傅远洲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的家人?

  先是娇娇,现在又是她爸爸。

  初棠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这一刻,她的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身为一名学法懂法的律师,她现在只想杀人!

  傅远洲。

  这个名字,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