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霆一直站在顾芷宁的身侧不远处,发现顾芷宁从袖子里掏出的是**后,眸光闪过一抹杀意。

  他的手抓住顾芷宁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将人强行扣在大厅的柱子上。

  顾芷宁后背重重撞在柱子上,疼得眉头皱了起来。

  她瞬间怒了。

  可随着脖颈上的力度加大,窒息晕眩袭来。

  她想起了师父的话。

  生死存亡之际,别顾忌颜面脸面,保住性命才是上策。

  所以该哭哭,该服软就服软。

  尤其是美人儿哭一哭,或更会让男人心生怜悯。

  顾芷宁双眸满含委屈,瞳孔染上一层雾气。她手也慢慢松开,将**丢落在地。

  “砰、”

  言璟霆满眸的杀意,随着顾芷宁的梨花带雨以及被**的落地,消散大半。

  可也就是这一瞬间,顾芷宁抬起腿,用力朝着言璟霆的下半身踹过去。

  言璟霆很快反应过来,他猛地后退,那抓着顾芷宁的手也紧随之松开。

  紧接着顾芷宁二话不说,从衣袖掏出银针,直接朝着言璟霆唰唰刺过去。

  言璟霆心生懊悔,身影一闪,手指夹住顾芷宁刺过来的三根银针。

  顾芷宁这时已经重新把**捡了起来。

  她眸光挑衅,哪里还有刚刚的楚楚可怜。

  “顾芷宁!你胆敢戏耍我!”

  言璟霆怒不可遏的看向顾芷宁。

  他,居然心软了……

  “言侯爷!你想要我的命,我不骗你,如何站在这里跟您说话?”

  顾芷宁将那**擦拭干净,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今日三上门侯爷先是试探,拿**给小公子放血又引你杀意。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我侯府的门,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么?”

  言璟霆一挥手,守在门外的田策带人堵在了门外,压根不给顾芷宁离开的机会。

  顾芷宁唇紧紧抿着,扭头恶狠狠的盯着言璟霆。

  今日她算是得罪了彻底得罪了言璟霆,就不怕再多一些了。

  “言侯爷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白要我一条性命?”

  “哦?”

  言璟霆没想到顾芷宁那平日乖巧柔弱的内宅女子,会如此伶牙俐齿。

  他唇角一抹冷笑,擒了顾芷宁的衣袖,将人拖拽到望北的病榻前。

  “你若医不好,再杀你不迟!”

  “我若医不好,那也是因为言侯爷拖延小公子的病情!”

  顾芷宁给望北把了脉,扯开他的衣衫。

  那些毒疮,比她初见这孩子时大了一圈,还散发出糜烂的臭味。

  “三天前,这些毒疮应该只有如今的一半大小。”

  顾芷宁目光冷冷的看向言璟霆,语气清冷:

  “言侯爷知道我有药,都不曾找人寻我。难道,不是你拖延了他的病情?”

  言璟霆被顾芷宁的话语一激,眸光染上一层懊悔。

  是他耽误了望北的病情?

  他喉结滚动,语气软了几分:“说清治病的每个细节!”

  “……”

  顾芷宁刚刚的怒意也消散了大半。

  她回京是要复仇的,若是跟言璟霆结下梁子并不是好事。

  当即起身行礼,唇角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

  “侯爷应该已经听过不少人说过看病的细节,但迟迟不给小公子用药。

  第一是因为小公子的呼吸薄弱,大概承受不了祛除毒疮的罪吧吧?”

  “第二是这些毒疮,自打小公子娘胎里就带着的。普通的大夫根本没有把握医好,是么?”

  言璟霆眸光一凛,没有否认。

  顾芷宁顿了顿,继续缓缓开口:

  “我可以先用药吊住小公子的性命,然后彻底祛除毒斑。”

  言璟霆眸光闪过一丝怀疑,彻底清除?

  “你可清楚治不好的后果?”

  望北身上的毒疮的确是打娘胎带着的。所以这些年,言璟霆找了一帮又一帮的人帮望北看病。

  每次都是那些毒斑消了再出现,反反复复,同时伴随着高烧。

  这次因为被人刺杀,加上毒疮复发。望北的脉象薄弱,不少大夫都让他准备后事了。

  但是顾芷宁,说她能治好?

  “侯爷可敢赌一把?

  小公子死,我便陪葬!若小公子生,”

  顾芷宁起身行礼,语气平缓:“希望侯爷能将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再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