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珏很快离开,战北霆站在书房,指尖还有着划过霍时微发丝的顺滑触感,鼻息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气味,那不是浓烈刺鼻的香水味道,更像是她发丝间的香味。

  很好闻,心旷神怡。

  战北霆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若不然为什么刚才霍时微离开他怀抱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想到这,战北霆觉得有些惊悚。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有时间吗,喝一杯。”打了个电话后霍时微也举步离开了书房,路过叶珏的画室。

  战北霆看到霍时微微微弯着腰,纤长青葱的手指拿着画笔,站在叶珏的身边一点一点的修正着叶珏的画稿。

  光影打在了她的侧面,让她的面容更加的立体生动,就好所以一副素描画上最为完美的阴影面。

  鸦羽一般的睫毛好似扇子,随着她眨眼扑扇扑扇的。

  优美纤长的脖颈弧度甚至让他想到了那个晚上,他的唇碰到她脖颈的温度和颤栗。

  顺着脖颈往下。

  疯了!

  战北霆觉得自己是疯了,若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战北霆有些抓狂,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平生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自己的情绪和心思不受掌控,说出去谁相信啊。

  收回视线,战北霆快步离开。

  他必须要找一个专家,来纠正他的这种奇怪心思才行,让一切回到正轨。

  霓虹闪烁,燕市的夜晚更加的声色犬马。

  霍时微来到度°的时候正值年轻人的晚间生活开始时间。

  “时微,来了。”

  “嗯。”换上工作服,霍时微熟练的看了一眼酒单,而后拿起自己的工具。

  在度°做兼职调酒师已经几个月了,之前因着林从桦总是去公司捣乱的原因,导致霍时微根本没有办法在同一个公司待很久。

  所以也做了很多的兼职,而在度°做调酒师是她做的最长的兼职了,毕竟在林从桦的刻板印象中,霍时微就是一个被她拿捏的木讷废物,怎么可能敢来这种地方工作。

  但其实霍时微从大学开始,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已经在学习调酒,如今也这个行业也算是一个名声鹤起的新秀了。

  为了品尝一杯她出手的酒,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度°的老板虽然从未露面过,但对霍时微也颇为照顾,为了避免麻烦,霍时微也是一直戴着口罩的。

  “今天你来的刚好,我家那位最喜欢的调酒师来了,想喝什么,让她给你调。”封肆谌看着坐在卡座上一直没说话的战北霆问道。

  约他喝酒又不说话,简直是耽搁他和宝贝儿亲亲的时间。

  战北霆看了一眼酒单随意点了几杯。

  封肆谌让酒保下去准备,而后看向战北霆道:“你不说话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在思春啊……年轻人。”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好友这般模样,毕竟一直以来战北霆给人的印象都是雷厉风行的。

  战北霆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看向下方舞池中扭动的年轻身影。

  “因为某些不可抗的原因,你和一个女人不完全的亲密接触之后,总是会想到她,莫名其妙的想要去见她,你说这是为什么?”

  封肆谌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北霆,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我做什么,我是说……我有个朋友,嗯……就是有这样的困扰,然后我个人不是很清楚,但你是情场老手,所以问问你。”

  听到战北霆这么说,封肆谌面部表情真的很精彩。

  老实说,战北霆要是说他自己,他都还能敬佩他一下,偏生还要无中生友,真是掩耳盗铃啊。

  哪个朋友那么大面子啊,让他这位冷面总裁能帮人八卦啦?

  不过封肆谌也没有戳破:“你说的不完全亲密接触是个什么程度啊,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怎么帮你……哦,不对,是怎么帮你的朋友分析啊?”

  “总之就是不完全就对了,你看着来分析吧。”战北霆也难得的没去和封肆谌对视,眼神有些游弋的看向了一边。

  封肆谌在心里爆笑,但面上还是维持良好,他要继续吃瓜继续八卦,不能笑!

  “你知道我和从薇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封肆谌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这么一句。

  战北霆内心腹诽,他又不是八卦的人,怎么可能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感兴趣。

  但,为了表示尊重,战北霆还是很老实道:“不知道。”

  “我和从薇一起相爱相杀的事情,你应该也略有耳闻吧?”

  战北霆很想说并没有,但为了不让好兄弟心寒,还是很敷衍道:“嗯。”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一开始从薇对我可没有爱,只有恨。我对从薇也没有爱,只有占有。”

  封肆谌自顾自的开始回忆。

  “但我告诉你,两个人感情的开端,往往都是从肉体开始的。”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男欢女爱,就是因为很容易食髓知味啊,从薇恨我但又离不开我,谁让我活好呢。”

  “我占有从薇,只想独占她,那是因为她就是个年轻的小妖精,可是后来事情就渐渐的超出了我们的控制,嗯,简单来说就是失控了哇!”

  “我们从男欢女爱开始,从肉体开始,结果心也沦陷了。”

  听着封肆谌的这番言论,战北霆忍不住皱眉。

  他可没有兴趣听什么霸总索爱的故事,他才不是他们爱情故事play中的一环呢!

  “所以这和我问你的,我的朋友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封肆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简单来说就是你上瘾……不对,是你的朋友馋人家身子啊,没吃够啊,要吃够了才不会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直接就忘记那是哪一号路人甲了。”

  “就是馋人家身子,才会忍不住想起来啊。”

  将那么多都不能够点醒这个榆木脑袋,非得要他说的这么直白是吗?

  听到封肆谌这么说,战北霆整一个瞳孔地震。

  他?馋那个女人的身子?!

  怎么可能!

  简直笑话!

  荒谬至极!

  他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伪君子!怎么可能在人家明确说了不会对他负责之后,还心存非分之想啊!

  战北霆觉得封肆谌有些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