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使劲点头,“明白了。”

  经了这件事,他是再也不敢随便找外面的人。

  想到一事,陈浩又接着问,“翡翠雕坏了,刘大师有说法吗?

  他要给我们赔偿损失吧。”

  事情已经发生,能找补回来一点损失,是一点。

  听到这话,张经理皱着一张脸,恨不得要哭了出来,他唉声道:“刘大师的损害程度在合约范围内,他不用赔偿。”

  翡翠雕刻之前,会签下合约,有免责条款。

  毕竟人无完人,出现一点失误,也不能要人赔偿,不然谁也不敢接这个活。

  刘大师就是钻了这个空子,雕坏了帝王绿,却又奈何不了他。

  “呵,真是有意思。”陈浩冷笑一声。

  到这里,他还不知道刘大师是故意的,他就白重生,多活那几年了。

  瞧着冷笑不已的陈浩,张经理战战兢兢地问着,“陈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重新找块帝王绿?”

  陈浩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帝王绿是大白菜?那么好找?

  你将那块翡翠拿过来。”

  “是,您稍等。”

  得了命令,张经理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陈浩办公室。

  顾星洲进来时,好奇地问着,“你干啥了?我看张经理出去的时候,面如苦瓜,不停地擦汗。”

  在他印象中,浩哥一直是好说话的人,从没对下属摆脸色。

  也不知这次浩哥做了什么,将张经理吓成那样。

  “没事,就是敲打了一下张经理,省得做事不仔细。”陈浩随意地回着。

  顾星洲闻言,没有不满,他反而随声附和着,“浩哥,你好好教教张经理。

  忠心没的说,就是不懂变通。”

  在顾氏的时候,他见过几次张经理,办事中规中矩,一板一眼。

  经过那件事后,人也变了不少,但不多。

  不过不是这样,张经理也来不到这里。

  没一会儿,张经理就捧着翡翠进来了。

  陈浩接过了翡翠,看到晶莹剔透的翡翠上有一点小瑕疵。

  若不仔细看,发现不了这小小的裂缝。

  看了一会儿,陈浩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南嫣。

  随后附上一段话,“这里有一小块瑕疵,设计图用不上了,你能重新设计吗?”

  消息刚发送,对面弹出一个对话,“可以。”

  陈浩大喜过望,又接着问,“什么时候能设计好?”

  “今晚就给你。”

  陈浩微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敲打,“不急,不要累着自己了。”

  见陈浩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张经理小心翼翼地问着,“陈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让李大师加班加点的将红翡雕刻好,然后再来雕刻帝王绿。”陈浩低声吩咐着,“不管出多少钱,知道吗?”

  张经理恭敬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这次不吃不喝,他都要盯着李大师雕刻,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出差错。

  陈浩又喊住要离开的张经理,“你将刘大师雕坏极品翡翠的事宣扬出去。”

  他不会主动害人,但谁想要害他,他必将百倍奉还。

  听到这话,张经理愣了一会儿,他嘴张了张,又闭上。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陈浩。

  一旁的顾星洲急了,他大声喊道:“老张,你有事就说,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张经理眼一闭,心一横,开口道:“刘大师做法没错,有理有据的。

  我们这样败坏他的名声,显得我们像个小人,对我们不利。”

  在合约范围内的损害,又没违规。

  而他们到处宣扬别人的过错,以后没人敢接他们的话了。

  “呵呵。”陈浩轻笑出声,“我又没要你败坏他的名声,只是说个事实而已。

  比如年纪大了,容易手抖,将语言润色一下,可懂?

  何况我们又不是胡乱编造,证据就在你眼前。”

  张经理看着面前有裂痕的翡翠,脸上变来变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在想什么?浩哥要你去办,就去办,我们说的是事实,怕什么!”顾星洲大喊一声。

  张经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懂了,我现在就去办。”

  顾星洲挥挥手将人赶走,随后看向陈浩,讪笑一声,“浩哥,他就是小心谨慎了一点,办事......”

  说到最后,他不知说什么了,办事能力强,他们也不用坐在这里处理问题了。

  陈浩嘴角一勾,出声安慰着,“星洲,你不必自责。

  张经理除了刻板一点,人挺好的,我们多注意点就行。”

  正是用人之际,先用着再说。

  和顾星洲说了几句话,陈浩又投入到工作之中。

  有南嫣帮忙,珠宝公司的问题解决了,陈浩一身轻松。

  傍晚,回到陈家时。

  陈浩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上前,“让开,我要进去了。”

  “小浩,你就帮帮我吧,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你就原谅我吧。”陈姗低声祈求着。

  昔日的高傲,全然没有了,此时只剩下卑微。

  陈浩嘴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随后出声拒绝,“我无能为力,你将我卖了,都还不起你的债。”

  “你要怎样才能帮我?”陈姗崩溃地大喊出声,“我可是你亲姐,以前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你怎么就见死不救?”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刚从陈家村回来的陈浩,是多么的依赖她们姐妹几个,她们说东不敢往西。

  这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将她们姐妹几个当做仇人一样对待。

  陈姗只觉得自己很冤,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骂了几句,就被陈浩这样对待。

  “我本来就没钱,求我也没用。”陈浩无动于衷道。

  他前世惨死,陈姗就是帮凶,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这就受不了了?

  陈姗激动拉住陈浩的胳膊,她睁大眼睛,崩溃地大喊,“你到底怎样才能借钱给我?

  我给你跪下,行吗?”

  话音一落,“咚”一声响起,陈姗直挺挺地跪在陈浩面前。

  她后悔了!

  若是知道会这样,她绝不会去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