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江老爷和江老夫人猛地醒来,看见自己面前明晃晃的刀子,吓得瞳孔都瞪大了。

  想要张嘴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家上上下下已经被我的人绑了,要是想活命就最好别叫唤,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吗?”

  林舒云特意变了嗓音,听起来和男人无异,刀子在手中挽了个刀花。

  江老爷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吓懵了,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点头,等嘴里被松开,立马开口道。

  “这位好汉,好好说话,别动刀子,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那抽屉里放着。”

  说是全家被绑了,江老爷一点怀疑都没有,能在他们睡梦中把人绑起来,其他人估计也绑了。

  林舒云恶劣一笑,“老子来不是劫财的,老子是来替天行道,说,为何要冤枉顾南枝**!”

  听见顾南枝三个字,江老爷立马脸色一变,“你是那**妇的人?”

  “你是谁?”

  江老夫人也盯着林舒云,似乎要看出她的身份。

  “你管老子是谁,说!要是不说就宰了你们!”林舒云说话之间臭袜子重新塞了回去,一刀子直接插在了江老爷的大腿上。

  江老爷疼的冷汗直流,闷哼一声。

  江老夫人急了,急忙道:“别动手,我们没有冤枉她,那个**人确实**了!”

  那些信件和东西确实是伪造的,顾南枝**是事实,所以并不算冤枉了她,所以顾老夫人理直气壮。

  “原来是真的啊!”

  江老爷以为林舒云信了,心中正松了一口气。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林舒云开口,“看样子我的手段还不足以让你们害怕。”

  “你个老东西不说实话,那就去阎王殿给判官说吧,要么干催就别说了,割了你的舌头。”

  林舒云说话之间又是一刀插在了江老爷的大腿上,然后对着他的嘴巴比划。

  “你的舌头能不能保住,就看江老婆子愿不愿意说实话了。”

  江老爷又惊又疼,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别,我说我说!”

  江老夫人急了,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当年顾南枝新婚不久,有一次去灵感寺上香,彻夜未归,次日回来的时是让别人送回来的,衣裳还有些凌乱。

  从那之后不久顾南枝就有了身孕,时间也对得上,他们一直怀疑这个孩子不是江昊的。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

  江老夫人抬头看了看天。

  “老东西说啊!”

  林舒云看她又故弄玄虚,这直接在她大腿上划了一刀。

  江老夫人疼的翻白眼,想要尖叫又怕惹恼了这人直接杀了她,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道:“是天子!那个人是天子!我看见了他衣袖上的龙纹!”

  林舒云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这江老夫人宁死不屈呢。

  天子就天子呗,非要故弄玄虚抬头看一下天,可不就让她给误会了嘛。

  该问的都差不多问清楚了,林舒云将江老夫人也打晕,然后把地上的血迹还有伤口清理了,这才出门和江长天汇合。

  两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林舒云看他心情不好,开口道:“好家伙,你还是皇上的私生子啊?”

  林舒云上下打量江长天。

  江长天抬手扶正了她头发上的簪子,开口道:“你忘了我亲生爹娘是谁了。”

  皇上的私生子?

  当今还没昏庸到这种份上,也就江家那两个蠢货会这么觉得了。

  林舒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代入了。”

  “云云,我送你回去。”江长天拉住林舒云的手时候不早了。

  “相公,还是我送你回书院吧,下次可不许再偷偷跑了。”

  林舒云将江长天送到了书院墙外面。

  见江长天不走看着她,林舒云眨眼一笑,“怎么你舍不得回去啊,要不别回去读书了呗,春宵一刻值千金……”

  江长天几乎是落荒而逃。

  林舒云撇撇嘴,她有那么吓人吗。

  ……

  ……

  次日清晨,江长天刚到课室,就被夫子叫去问话了。

  “江长天,你夜里私自离开去做什么了?”

  夫子打量着江长天,脸色十分难看。

  江长天看了一眼一旁劳良平和冯和昶,就知道是这两人告的密了,面不改色开口。

  “书院有不少野猫,学生只是去喂猫了。”

  劳良平嘲讽开口,“喂猫用的着那么长时间?之前怎么没见你喂过,而且你穿戴整齐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回来,指不定是做什么勾当了!”

  “夫子,想必最近书院的传言你也听见了,咱们书院可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总算是被他们抓住了,江长天这回非退学不可。

  江长天面色冷淡,“不知你所说的歪风邪气是什么?”

  冯和昶冷哼一声,“江长天你敢说你昨晚上没有去咸安!怕是从咸安的被窝里出来的吧?”

  江长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两人还以为被自己说着,对视一眼。

  “放你****!”

  咸安怒气冲冲的的跑了进来,“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特**哪只眼睛看见江长天从我被窝里出了出来了?”

  “你们冤枉我的清白,我要去皇上那儿告御状,我不活了!”

  “咸安你冷静!”

  夫子一看见咸安就头疼,他没喊这个关系户,这人怎么跑来了。

  原本只是要惩戒江长天,要是有咸安在,事情又变了性质了。

  咸安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冤枉过,我委屈,呜呜呜……”

  “你们敢污蔑我的清白,今天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告到皇上面前!”

  咸安这么一闹,夫子吓得叫都白了,这种事情怎么能闹到皇上面前,

  “冯和昶!劳良平捕风捉影的事,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记大过!”

  夫子最后还是轻拿轻放了。

  得罪了这位活祖宗,要是真闹到皇上面前,他这个夫子也当到头了。

  劳良平和冯和昶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江长天,怎么样?我救了你一次,你最起码应该拿出三罐,不!五罐小菜来感谢我吧?”

  咸安追着江长天出来。

  江长天:……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人误会有断袖之癖。

  江长天面无表情,“我只有五罐,一天一罐,要是都给你了,我吃什么?”

  “你吃食堂啊,食堂又不是没饭吃!”咸安一脸的理直气壮。

  “你就再卖我两罐呗,就两罐!”

  最终还真就被他死皮赖脸的买成功了,不过换寝室的事,夫子没同意。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有传言了,与书院也不好。

  咸安让人把小菜马不停蹄的送宫里去了,顺便给咸贵妃告状,有人欺负他。

  江长天看了冯和昶和劳良平两人一眼。

  两人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想到这儿是书院,江长天不敢做什么,随即又放心了。

  ……

  ……

  “老爷,你没事吧?”

  江家,江老爷和老夫人两人醒来之后,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难不成只是我们做了个梦?”

  要不然江老爷身上的伤口怎么没了。

  要是梦的话,那也太真实了。那种刀扎进肉里面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境,而且我们两个人还做了个同一个梦,是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