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刚还嘴硬的冉廷忽然炸了,“阉了我?不,不能阉了我。”

  这比十大酷刑还要难受!

  他可是游戏女人堆的浪子。

  那玩意,就是他的命。

  是他的极乐之处。

  没了那东西,他宁愿**。

  陆荆故意拿出一把弯钩小刀,“主子看我这把刀,是属下特地从宫里顺出来的**刀。

  保准,能把这厮的蛋子牛割得干干净净,桀桀!”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冉廷从来没这么绝望过。

  他可不想断子绝孙,陆荆直接将他提了出去,扒光他的裤子。

  大抵是实在撑不住了,两人听见他隔着门改口。

  “我说,我招!”

  顾挽月扬声,“把人提进来。”

  冉廷扯着裤子,狼狈的趴在地上,“冉颜,她不是我妹妹。”

  “我只是拿了银子,来勾引你的。”

  不知是不是入戏过深,冉廷看向顾挽月的眼神带着眷恋。

  “你是第一个抵抗住我琴声的,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

  “找死!”苏景行很少气成这样,又把人给打了一顿。

  “……”顾挽月无语,看苏景行差不多出了气,才拦住他。

  “别把人给打死了,我们还有问题要问。”

  冉廷见顾挽月护着他,露出两分得意,“你们别急着打我,猜猜冉颜去了哪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其实顾挽月一直派人在暗处盯着冉颜。

  “她手里拿了一箱得了瘟疫的老鼠,马上要丢到流民所里了。”

  冉廷说完这话也有点害怕,毕竟瘟疫一传染起来是很恐怖的。

  而顾挽月和苏景行则是毫不犹豫的往外走,顾挽月指尖微颤,真是气疯了。

  她现在已经能够猜出来,这两人和上次那大汉是一伙的。

  投疫!

  也亏得那背后之人想得出来。

  一旦出现疫病,感染的就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尤其是大面积爆发起来,疫病无情,人人平等,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赶紧通知跟着冉颜的月影卫,直接把她给抓了。”

  还好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安插了人在冉颜身边。

  陆荆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

  “这样太慢了,你们都不许跟着。”

  顾挽月带着苏景行进了一处巷子,随后使用异能,直接瞬移到流民所外面。

  结果就瞧见苏锦儿正抓住冉颜的手不放,“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赶紧交出来!”

  冉颜气得往后躲,“没什么东西,锦儿,你弄疼我了。”

  她还把苏锦儿当**,苏锦儿可不跟她客气,她分明瞧见冉颜鬼鬼祟祟的拿了一个箱子往流民所这边走。

  “把箱子交给我!”

  “箱子里没什么东西,你放开我!”

  冉颜被抢的有些不耐烦,见苏锦儿还不依不饶的,眼里冒出一抹凶光。

  “你要看是吧,那你就看个够!”她猛地一下将箱子打开。

  苏锦儿不确定箱子是什么东西,但看冉颜这么鬼鬼祟祟的,就知道里面的不是好东西。

  她听见吱吱吱几声刺耳的老鼠叫,紧接着就看见一只老鼠往自己身上窜了过来。

  “啊救命啊!”

  老鼠挂在胸前的衣服上,还在往她身上爬,苏锦儿吓得尖叫,脸色都白了。

  “臭老鼠,快走开!”这老鼠浑身冒着绿,一双眼睛充血,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只是苏锦儿血液倒流,刚刚赶到的顾挽月和苏景行也吓得够呛。

  两人可是知道那老鼠屎沾染了鼠疫的老鼠!

  绝对不能让它咬到苏锦儿,否则苏锦儿也会得鼠疫。

  “苏锦儿,别碰它!”

  一道慌乱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傅兰衡从暗处扑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一把掐住苏锦儿胸前的耗子。

  “这耗子有疫病。”他将耗子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摔死了耗子。

  短短的变故,苏锦儿已经被吓傻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本来女孩家都怕耗子,何况是那么一只浑身绿毛,染病的大耗子。

  她手脚都冰凉了,看向傅兰衡的目光更是复杂。

  傅兰衡只当她吓坏了,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而暗处的月影卫已经出动,将冉颜抓住。

  顾挽月制止众人,“都不要去碰那箱子,里面的老鼠都是得了疫病的。”

  傅兰衡神色微紧,“这老鼠真有疫病?”

  他本来只是猜测而已。

  之前在通州也见识过瘟疫,那些染了疫病的动物,和这老鼠差不离。

  “不错,若是被这老鼠咬上一口,百分百会得疫病!”

  顾挽月心里头庆幸在流民所外面把冉颜给抓了,她拿来一把火,让人往箱子泼火油,紧接着一把火将整个箱子和地上的死老鼠烧光。

  “吱吱吱吱!”刺耳的尖叫声极度阴森,更让顾挽月怒火中烧,没忍住打了冉颜一巴掌。

  “你真该死!”

  “顾挽月,你凭什么打我!”冉颜目光癫狂,那眼神竟有些熟悉。

  心里浮现出一股猜测,想到苏锦儿和傅兰衡的情况,她强忍着杀了对方的冲动。

  “把这女人抓起来,关到地牢里面去。”

  防止对方逃跑,顾挽月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拷在她脚上。

  “放开我,顾挽月,我要杀了你!”冉颜大吼大叫道。

  苏景行眉头一皱,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傅大人,”苏锦儿惊呼一声,眼尾发红,“你的大拇指上有血。”

  傅兰衡低下头,刚刚只顾着苏锦儿的安危没注意,此时才感受到大拇指上传来的疼痛。

  他被带有瘟疫的老鼠咬了。

  傅兰衡神色一紧,忙退后几步,避开苏锦儿,

  “别碰我,我很有可能染上鼠疫了。”

  “不,傅大人……”苏锦儿忍不住哭了出来,盯着他的血忽然大喊道。

  “你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吗,为何两次都要救我。”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尖滑落出来,“我不想你出事,我宁可、是我自己被咬。”

  这些日子,她一直躲着傅兰衡,避着傅兰衡。

  此时终究忍不住,情绪决堤了。

  “你,别哭。”

  傅兰衡张张嘴,却仍旧离开苏锦儿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