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裴虽然没有修炼过,但听闻过鲤鱼的传说。

  他只知道,鲤鱼精,是妖怪之中非常强大的存在。他没想到,元澈把鲤鱼当做普通的小宠物一般宠溺元鲤鲤。

  鲤鱼鲤鲤,他还真敢取名字。

  “这鲤鱼,哪里买的?”郑瑜裴忍不住问。

  元鲤鲤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公主送的。”

  郑瑜裴:??

  这么一个小小女童,哪里来的公主?

  他狐疑地看了元澈一眼。

  元澈挑眉。

  郑瑜裴立即收回视线,“我去看看爹娘。鲤鲤,明天我们继续骑马射箭,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要不要。我已经学会骑马了。”元鲤鲤连忙摆手。

  “那你会骑车吗?”郑瑜裴继续诱拐小女娃。

  元鲤鲤道,“也会啊。”

  “那我明天带你去骑车。”

  元鲤鲤:“哦……”

  “那驸马明天也一块儿吧。”郑瑜裴又对元澈说道,“驸马,你的骑术如何?可以一起吗?”

  元澈颔首,“可以。”

  于是两兄妹约好了明天一同出城郊游。

  ……

  傍晚时候,云棠长公主从外归来。

  “母妃!”元鲤鲤扑到了云棠长公主的脚边,抬头冲她粲然一笑,“今天和驸马一起钓了鲤鱼。驸马还送了我一个锦囊。”

  她摊开掌心。

  一枚红绳缠绕的锦囊。

  锦囊绣工粗糙,针脚并不整齐,看上去像是女人绣的。

  不过……

  云棠长公主一眼看出,锦囊是男式的。这么拙劣的手艺,肯定不是驸马亲手绣的。

  元澈从来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这个锦囊……

  莫非,是那个男人送的?

  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才送锦囊示警?

  “鲤鲤,驸马给你这个做什么?”云棠长公主神色冷冽,沉下了脸。

  元鲤鲤茫然说道,“他没跟我说……”

  她确实也挺奇怪。驸马送礼物,不都该先告诉她吗?怎么直接送了锦囊?

  难道说,这锦囊里有什么秘密?

  “鲤鲤。母妃有事与你商议。”云棠长公主拉着元鲤鲤往内室走,低声说道,“驸马是不是和其他女子私奔了?”

  元鲤鲤吓的浑身发抖,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母妃,你说什么呢?驸马不可能这样做!”

  她对自己的驸马印象极深。

  他对她特别好。

  除了她父皇母妃,唯独他,是全天下最温柔最宠爱她的人。他对她,无微不至,关怀备至。

  她的小日子过的快活,每天和他在一起,她都觉得很幸福。

  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那他给你的锦囊,怎么解释?”云棠长公主怒气冲冲。

  元鲤鲤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锦囊是什么意思。顿时急了。

  “我不知道啊!我不会绣。我就是拿出来看看……”元鲤鲤急的快哭了。

  这可怎么办。

  锦囊里装着什么?是不是她父母遇刺的真凶?或者有什么证据?

  若真的如此……

  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这个男人,是谁?

  他想干嘛?

  云棠长公主看见元鲤鲤慌张,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道,“别怕。母妃相信你。你是驸马唯一的血脉,他绝不可能抛弃你。你乖乖的等他来娶你。”

  她是相信自家驸**。

  但这件事透着蹊跷。

  元鲤鲤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只能默默咬唇。

  她心乱如麻。

  郑瑜裴却误会了元鲤鲤的表情,以为她在伤心,安慰道,“驸马不是这种人,鲤鲤不用担心。”

  元澈看了郑瑜裴一眼。

  他刚才看见了郑瑜裴望向元鲤鲤那怜惜的眼神。

  一瞬间,他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不喜欢郑瑜裴看元鲤鲤的眼神。

  元澈皱眉,突然握住元鲤鲤的手腕,将她抱入怀中,宣布主权道:“驸马送了鲤鲤一个新的鱼饵,我们一起烤鱼,好不好?”

  元鲤鲤懵逼眨巴眼,“好……”

  郑瑜裴:……

  “鲤鲤不是说她想尝尝鲤鱼吗?我们正好今日采摘野山参,我顺便给鲤鲤炖了补药。”元澈淡定说道。

  元鲤鲤:“我……我什么时候说想吃鱼了……”

  “鲤鲤刚才说喜欢鲤鱼,我就记在心底,准备明天烤一条鲤鱼给你。”元澈淡定说道。

  元鲤鲤简直无语。

  她什么时候说喜欢鲤鱼了?

  元澈不理会他,转身吩咐丫鬟去熬汤。

  “公主殿下,驸马对您真好。鲤鲤也想嫁给驸马。”丫鬟轻声感慨,“驸马是不是很厉害?不仅文韬武略,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元鲤鲤点点头,“是啊!我父皇都夸赞过呢。”

  丫鬟惊讶道,“原来驸马竟然这么优秀呀?”

  “鲤鲤,我是不是太笨了?”郑瑜裴愧疚说道,“我除了舞刀弄枪,什么都不会。不如驸马一半优秀……”

  元鲤鲤失笑。驸马才不傻呢。驸马聪慧多谋,是大英雄呢!

  “鲤鲤你不需要努力。只要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可爱漂亮,什么都不缺,驸马就满足了。”郑瑜裴说道。

  元鲤鲤噗嗤一声笑出来。

  驸马总是能哄的她心花怒放,甜蜜的不行。

  “嗯,驸马是最厉害的。”元鲤鲤点头说道。

  元澈在院子门口看见这一幕,眸光微凝。他的小媳妇,竟然还在和另外的男人聊天!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他不允许!

  元澈二话不说迈步进屋,“驸马爷,驸马妃,我有些累了,要睡了。你们请回吧。”

  说着,牵着鲤鲤的手,就朝卧榻走去。

  元鲤鲤挣扎了一下。

  但是……

  “驸马,鲤鲤要回房休息了……”元鲤鲤羞涩的脸蛋涨红。

  元澈却丝毫不松手,径直将她带到床榻之前,将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将她圈在臂弯里。

  郑瑜裴一愣。他是驸马,不是奴仆。

  “驸马,你做什么?鲤鲤她是我未婚妻,是我的妻子!”郑瑜裴恼火说道,一把扯开了元澈抓着元鲤鲤的胳膊,站起身。

  元澈冷漠瞥了他一眼,“哦。那你可以滚出公主府了。”

  郑瑜裴不敢置信。

  他虽然出生寒门,但是,他爹爹乃是当今兵部侍郎,又是镇北王,地位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