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挑眉,她也是拎的清的女子,这样也好,让她死心。

  日后,也不会想回去宁远侯府!

  陆文柏如此不珍惜,是他没有福分。

  “好,本殿带你回去亲眼瞧瞧,如何?”

  二人几乎是达成一致,陆文柏让人准备好马车,朝着东街的方向行驶。

  她带着斗笠,将身姿遮掩的严实,将车帘掀起时,不远处的侯府,她看到了熟悉的二人。

  竟是陆文柏带着谢淑薇回府,手中拿着买来的糕点,还有糖葫芦,二人出双入对,看起来格外的甜腻。

  陆文柏的手中还牵着一个六岁的孩童,想必就是原剧情中的陆家养子,谢淑薇的亲儿子。

  “爹爹,下次明儿想吃洪记的烤鸡,还有城西的馄饨,还有咱们在玉门关时,一起吃的羊肉汤,好不好嘛!”

  陆文柏若有所思,在玉门关的那段时日,他抛下身份,真正的过上了一段闲云野鹤的日子。

  再不用征战沙场,也不必因政务对自己太苛刻,谢淑薇的温柔体贴,是他的良药。

  他自是没有拒绝孩子的请求,只笑吟吟道。

  “好,若是你喜欢,爹爹下次陪你去吃,可好?”

  陆远明欢天喜地的笑着,心情显然十分的开心,京城比起玉门关,可好玩太多了。

  “多谢爹爹!”

  “陆郎,也不知这次我写的《琵琶行》的诗词,皇上喜不喜欢。”

  陆文柏心间蓦然烦躁,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道。

  “你的诗词天赋,京城无人能比,丽妃娘娘更是称赞你的才学比起京城的贵女们,更是略胜一筹。”

  这话虽有夸张的成分,谢淑薇却很是乐意听,她最是喜欢将人踩在脚底的感觉。

  京城的这群所谓贵女,还不是有家族的缘故,这才有庇佑,男尊女卑的时代,注定被倾轧,谁能比得过自己?

  谢淑薇柔柔一笑,靠在陆文柏的肩头,笑容灿烂的晃眼。

  “旁人如何喜欢薇薇都不在意,只要夫君心中有我便好。”

  看着陆文柏二人离开的身影,时卿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哀伤。

  身侧的沈清辞瞧见时卿落寞的模样,原本想毒舌的讥讽,这会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本殿说的,你可信了?”

  时卿双眸微红,自嘲一笑,“原来我这六年,不过是旁人眼里的笑话,陆文柏……你当真是没有心。”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沈清辞神色微变,徒手将时卿的簪子握住,簪子刺穿沈清辞的手掌,嫣红的血缓缓地淌了下来。

  他眉头都没有,抬手用手帕见簪子上的血擦干,替她将簪子戴上。

  时卿握着他的手,脸上带着自责。

  “殿下,你没事吧?”

  说着,她将衣裙撕下,替沈清辞将沈清辞的伤口包扎上。

  看着时卿错愕和自责的神色,他抿了抿唇角。

  “你可知,那日的刺客,实则是谢淑薇花钱雇的凶手?”

  时卿大为震惊,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她嗤笑,“原来,我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沈清辞将神情恍惚的少女拉进怀中,声音循循善诱。

  “时卿,离开陆文柏,来本殿身边,此生,本殿必以命相护。”

  在时卿识海的团子磕疯了,蹦跶道,“宿主!答应小绿茶!!”

  虽然小绿茶狗,但他洁身自好,不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最最重要的是,反派虽狗却深情。

  时卿眸中坚毅,她抿唇抬眸,沉声道。

  “这六年的时光,我兢兢业业为侯府打算,竟是一场笑话一样,陆家欠我的,必然要还,多谢殿下相救,时卿铭记你的恩情。”

  陆文柏勾了勾嘴角,笑的邪魅肆意。

  “若是想报答,做本殿的皇妃,以身相许如何?”

  时卿摇头,“若谢淑薇和陆文柏安然无恙,岂不是打我的脸,二殿下,请莫要插手此事,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沈清辞没有勉强,时卿的性子倔强,他有的是耐心。

  只要时卿不会投入陆文柏的怀抱就好,至于陆家,他自然不会放过。

  沈清辞虽然嘴毒腹黑又病娇,然而,却极为护短!

  “嗯,这段时**便在本殿的宅院中住下,若需要帮忙,同本殿说就是。”

  “是。”

  马车离开了陆侯府,时卿回到了陆文柏的宅院住下。

  瞧着时卿的神色不好,沈清辞也没有打扰,深宅的妇人从来不易,他从小就见识过人心。

  时卿撑起偌大的宁远侯府,只怕是呕心沥血,可惜,宁远侯宠妾灭妻,辜负了她。

  “你且歇着,不会有人来打搅你,若是有事,命人告知本殿就是。”

  时卿行了一礼,“妾身,多谢殿下。”

  沈清辞步伐微顿,“不必如此见外,夫人唤本殿名讳就是。”

  时卿微微颔首,兴致缺缺的回到了房中。

  “是。”

  这会她是得知被夫君算计的小女子,自然要演的像一点,不然,怎么令人信服。

  离开陆家,她才更好操作一点,不然被困在深宅的妇人,如何施展拳脚。

  沈清辞离开了内院,他平日里虽然闲散,只是时卿过去后,倒是来私宅的次数多了起来。

  然而,近来大皇子频频去梧州,他必然要去梧州一趟,丽妃母子只怕是暗中作祟,他自然要提防。

  这段时日,许是要离开京城一趟。

  “十一,这两日命暗卫暗中保护陆夫人,不论她有何要求,只管满足就是,另外,天凉了,陆家……也不必留了。”

  十一挑眉,看来这番话才是重点。

  “是,属下明白,咱们的人已经在玉门关暗中查访,这六年宁远侯究竟在做什么,是否是故意假死,属下都会查清。”

  沈清辞很是满意的拍了拍十一的肩膀,“做的不错,赏。”

  说着,扔给他一锭银子。

  “银子拿去喝酒,将婢女松枝放了,让她照顾好陆夫人。”

  十一暗暗咂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殿下,竟然考虑的如此周全,看来陆夫人说不定是未来的二皇妃。

  呸呸呸,什么陆夫人,是时姑娘才是。

  “嘿嘿嘿,多谢殿下赏赐,属下必然不负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