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常师太看向柳小龙轻声说道,

  “小龙你先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谢师太。”

  柳小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小龙啊,沟通幽冥的能力是一种见不得光的能力,如果你的定力不够反受其害。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决定学还是不学。”

  “师太,此话怎讲,还请您明示。”

  “鬼魂一类多为执念、怨念极深之人死后所留。

  常和他们沟通、打交道,无形中会受到他们思想的影响,一旦你的定力不够,就会遭到反噬,反受其害。

  我的话,你可明白?”

  柳小龙闻听,仔细思考之后点点头。

  “师太,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但我还是愿意学习这种本领,还请师太教我。”

  妙常师太看到柳小龙态度恳切,转头看向喜凤。

  “凤丫头,你的意见呢?”

  “娘亲,我尊重我相公的意见,他愿意学,还请娘亲传授给他吧。”

  柳小龙闻听,心怀感激地看向喜凤,郑重地点了点头。

  妙常师太微微叹息一声,说道,

  “好吧,自今日起,你就住在庵中,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再离开此地。”

  “谨遵师太教诲。”

  柳小龙答应一声,心中很是高兴。

  回归现代社会的第一步,他终于迈了出去。

  真希望能早日找到回归现代家庭的路。

  自此一连数日,

  柳小龙留在白雀庵中,开始学习现代社会早已失传的道家绝学。

  比如先天八卦、奇门遁甲术、以及道家内功修行心法。

  一个崭新的世界,在柳小龙的面前徐徐展开。

  ……

  就在柳小龙留在白雀庵中修行之时,

  距离青云县城八十里外的高青县城却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杨义的爹爹杨金川,高青县首席大捕头。

  赵延的爹爹赵云天,高青县府库师爷。

  还有县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的孩子无一例外的都被柳小龙关进了青云县大牢。

  他们聚集在一起商议,怎么才能从青云县城,将自己的儿子及保镖们解救出来。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聚会了。

  这件事情,

  最先得知消息的是杨金川,那天下午,他正在街道上当值巡查。

  突然看到自己家的家丁匆忙向自己跑来。

  “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怎么回事儿?杨义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老爷,少爷他在青云县城买盐,被抓进县府大牢了。”

  “什么?”

  ……

  当杨金川听到不止自己的儿子,还有赵云天的儿子,还有……

  一时间他的胸膛急剧起伏,眼睛通红。

  当天下午,几个家长就聚在一起,开始商议对策。

  作为在高青县衙供职的他们深知,

  人一旦被抓进县府大牢,再想把人弄出来,那是相当的不好办。

  尤其是杨金川和赵云天两人,得知了自己的儿子已经昏迷不醒,更是心急如焚。

  傍晚时分,几个人找到了县太爷陈知节说明情况。

  陈知节一听顿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几个孩子也就到临县去采买些食盐,这样就能被人给抓进大牢,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为了给自己的下属撑腰打气,

  陈知节当晚就备上马车带着衙役直奔青云县城。

  第二天一大早。

  他们趁着城门打开之际走进城来。

  看到街道上有很多的妙龄女子来来往往,满面笑容,陈知节很是奇怪。

  最近皇上不是颁布法令,要求统计适龄女子送往北方胡人那里抵账吗?

  街道上的这些女子不应该愁眉不展、哭哭啼啼吗?

  怎么反而会如此高兴?

  经过派人打听,陈知节方才得知青云县城没有遵从皇令,统计全县的妙龄女子。

  陈知节闻听,心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暗自说道,

  “柴荣啊柴荣,你今天终于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

  不要依仗你哥哥是郡守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遵从皇令,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皇上砍的。”

  在经过县衙府库门前的时候,陈知节又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很多人站在那里排队,

  而队伍前方的桌案前却空无一人。

  看到陈知节诧异的神色,杨金川急忙凑到他的面前说道。

  “大人,这些人都是排队购买食盐的。犬子就是在这里被他们打昏后关进大牢的。”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一会儿见到柴荣看我怎么说他。”

  陈知节自以为抓住了柴荣的把柄,一时间信心满满。

  杨金川听后,眉头微蹙,低声提醒说。

  “大人,据我的家丁回来禀报,是一个名叫柳小龙的人下令抓的人?”

  “柳小龙是何许人?”

  陈知节一脸的惊诧,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县太爷可以下令将人抓进大牢,一个普通的捕头和衙役都没有这个权力。

  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胆敢下令抓人。

  这个青云县城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大人,这个柳小龙据说就是龙之镖局的镖头,能力大着呢。”

  “明白了,这些食盐就是他带人拉回来的,对吧?”

  “大人所言极是。”

  杨金川小心翼翼的拍了陈知节一个马屁。

  “食盐,的确很重要,我们县库也已经见底多日了,如果朱镖头再不能将食盐拉回来,我们县也坚持不了太久。”

  陈知节看到排队的人群,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大人,据属下得知,屠谷浑部落的冒顿单于已经攻下雁门关,正在向着慈州、邢州进发。

  还不知道朱镖头他们能否把食盐顺利拉回来。”

  ……

  陈知节听后,心情顿时异常沉重。

  县太爷作为一个县的最高父母官,食盐、铁料等重要的生活、生产物资是绝对不能短缺的。

  否则一年一度的吏部政绩考核就会不及格,

  考核不及格,后果很严重。

  因此,陈知节身上的压力之大可见一斑。

  突然他看向杨金川说道。

  “你们是不是担心朱镖头拉不回来食盐,所以才让孩子们过来采买食盐的?”

  杨金川脸色一红,尴尬不已地点了点头。

  陈知节用手指了指杨金川,

  “你们啊,采买食盐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提醒本官一声,没有食盐的饭都快把本官吃得嘴里淡出鸟来了。”

  “哦,大人这是属下的失误,还请您责罚。”

  杨金川一听,急忙向陈知节请罪。

  “哎,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柴荣,我不但要让他把几个孩子放出来,临走,他还得送往一车食盐。”

  陈知节自以为抓住了柴荣的小辫子,信心满怀地说道。

  杨金川一听,急忙小声提醒。

  “大人,下令抓人的名叫柳小龙。”

  陈知节一听,把嘴一撇,说道,

  “我就不信柴荣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