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的第二道防线就是北到岐山,南到郿县以渭水为核心的防线。

  汉军进攻,粮道靠渭水所以会沿着渭水进攻,而魏军防守粮道也靠渭水。

  所以郿县便是汉军下一个必攻之处。

  郿县守军与城外扎营的夏侯霸形成犄角之势,赵云兵力有限,想要夺取城池是很难做到的。

  三个月里,汉军与魏军小规模冲突不断。

  千人以上规模的战斗发生了六次,赵云军赢三,平二,败一。

  先前为了配合主力打下陈仓赵云对郿县进行猛攻,着实让夏侯霸吓了一跳。

  直到徐邈率领一支魏军前来支援,赵云便放弃攻城。

  回到渭水南安的五丈原大军营地,与魏军继续对峙。

  徐邈是燕国人,曹操还是丞相的时候,带着他平定河朔,任其为丞相军谋掾。

  后试守奉高县令,再任东曹议令史。

  建安十八年,汉献帝封曹操为魏公,允许其设置尚书、侍中和六卿等官。

  徐邈便成为第一批魏国官员,被任命为尚书郎。

  后来,徐邈又出任陇西、南安两郡太守,对西部局势比较了解。

  黄初元年,魏文帝曹丕即位,建立曹魏政权。

  五年里,徐邈历任谯国相、平阳太守、安平太守及颍川典农中郎将等职。

  所到之处,都留下很好的名声,被赐予关内侯爵位。

  如今关中告急,曹丕便让他在颍川招募兵士入关中驰援。

  曹丕在从北线拉出来八千正卒后,迅速开启了第二波支援。

  下令允许一些人口富裕地区征兵,一定程度上放宽了地方领兵的限制,徐邈便是其中之一。

  赵云并不恋战,见敌军再来增援,立刻便后撤回营。

  五丈原,高约150米,宽约1公里,长约5公里。

  三面凌空,极为陡峭,两边环水,是一处攻退自如的兵家形胜之地。

  赵云直接依照地势修建营寨,获得了非常不错的地利。

  本来,一开始夏侯霸的营寨是驻扎在渭水以北的。

  似乎是有些忌惮赵云的名声,而采取隔河对峙的手段。

  但后来看到陆续有百姓逃奔汉军,夏侯霸才决定转移营地。

  “百姓积聚皆在渭南,此必争之地也。”

  遂引兵而济,背水为垒。

  夏侯霸在选择军营修筑地方的时候,也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地利。

  他背靠渭水,选了一个河道弯口凹陷的平地。

  营寨只拉了一个弧线就修了一个三面环水的军营。

  多修建箭楼土台,将营地防御属性拉满。

  魏军渡河之后,很好的阻断了百姓投奔汉军的通道。

  此前,这里只是整个关中战场的一个分战场,但是不久之后,这里便将成为两国对峙的主战场。

  诸葛亮在攻破陈仓后,留下孟获与马岱善后。

  自己则是亲自率四万大军沿渭水东进,与赵云合并一处,攻取郿县。

  同时,他还令张飞、陈式率兵支援魏延、霍弋去敲掉雍城,继而进攻张郃。

  自去年在成都被闲置的于禁病逝之后,张郃已经成为五子良将仅剩的硕果。

  于禁在被俘虏之后并没有遭到迫害,但同时也不会有人任用他。

  或许是受不了这种冷暴力,于禁沉迷于酗酒,终于在去年把自己喝死了。

  曹丕倒也没有为难他的家人,老兵不死,只会逐渐凋零。

  刘禅在得知此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令用上好的棺椁将其厚葬。

  为此,于禁的儿子于圭还写信表示感谢送来不少礼品,并派人代自己祭拜。

  刘禅觉得,对于这样一个历史名将,如今的结局,理应是比原本要好得多。

  刘禅记得三国志记载,说的是于禁回到魏国后,曹丕让于禁北去邺城拜谒曹操的陵墓。

  但是脑子有坑的曹丕却早先命人在陵墓的墙壁上画了关羽战克、庞德愤怒、于禁降服之状。

  于禁见到后,又羞又恼,回去就得病去世了,这样的结局显然更令人扼腕叹息。

  五子良将的张辽,被曹休只要用不死就往死里用,直接病卒于江都任上。

  乐进是早年数次先登,身上一堆暗伤而早逝。

  被曹操称赞周亚夫之风的徐晃,晚年因为亲兵一次次被打光也失去了锐气。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去世,曹丕即魏王位,封徐晃为右将军,进封逯乡侯。

  然后徐晃与魏国公卿共劝曹丕即帝位,曹丕称帝后,徐晃进封为杨县侯。

  曹丕刚继位的时候,还没有爵位改制,县侯已经是最高的爵位。

  到顶了,赏无可赏,封无可封。

  然后徐晃很识趣的‘生病’了。

  而曹丕也很大方的批了他无限期的带薪休假。

  徐晃应该是五子良将中结局最好的一位了,同时,他也是张郃最羡慕的人。

  张郃就很郁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样。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与他同样郁闷,那就是塞外鲜卑轲比能。

  先前,曹丕派遣秦朗率领中军出讨轲比能和步度根。

  轲比能表示没听过对方的名头,认为是秦朗个可以欺负的新手。

  打仗嘛,讲究的就是欺软怕硬,于是主动上去打了一仗,最终败走。

  就在这时,曹魏新任并州刺史毕轨派人鼓动泄归泥再度背叛自己。

  轲比能十分懊悔自己的疏忽大意。

  这个泄归泥本来就背叛自己一次,这次是被步度根裹挟着才投靠回来。

  再次叛变的风险本来就很高,自己竟然疏忽了对他的防范。

  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远遁漠北了。

  再以后呢?难不成要学当年的匈奴人一路向西?!

  “唉,”轲比能郁闷的用**切割着面前的羊腿。

  就在此时,忽然有下属前来汇报:“大王,魏国使者阎志求见。”

  闻言,轲比能将**插在羊腿上皱眉:“阎志,他来干什么,耀武扬威吗?”

  下属当然不知道答案,因此讷讷不言。

  轲比能只觉得无趣,便让他将人引来。

  阎志昂首挺胸入帐,见此轲比能皱眉道:“既然见到我,为何不行拜礼?”

  阎志轻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在意这些虚礼吗?”

  轲比能大怒:“哼,来人将他拖下去烹了,看看是谁死到临头!”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