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象征着勇敢、盛大之意,也意勇敢坚强、奋勇争先。臣妾也希望他长大了能从军,而且戎字在陇右那边用来取名,也是胡名,胡名低**,好养活。”月如烟说道。

  就算只是取的一个小名,月如烟也是花了心思的。

  “看来你是想让戎儿继承你的衣钵。”陈墨说道。

  “那可不,你的衣钵要给太子,我的衣钵,自然是要留给我儿。”月如烟本来是不奢求这些有的没的,可是自有了孩子后,难免会想着多留一些东西给孩子。

  陈墨哑然,然后摇头笑了笑,这是人之常情,哪个做父母的,不想着把好的东西留给孩子。

  “喂完没,让我也抱抱戎儿。”陈墨看着月如烟怀中的孩子,还别说,戎儿的五官,在他所有孩子中,是最像他的,不由笑道:“此子类我。”

  “做儿子的,哪有不像老子的。”月如烟把孩子给了陈墨抱,然后背着陈墨拉了拉衣衿。

  “那你不觉得,他在我所有儿女中,最像我吗,嘉儿、诺儿、重儿他们,也就是眼睛或者鼻子像,戎儿五官都和我相像。”陈墨道。

  听陈墨这么一说,月如烟仔细一看,还真是,之前她没注意这个,完全是脑袋里被哪有儿子不像老子的念头占据了,她撇了撇嘴道:“戎儿才刚满月几天,都还没长开呢。”

  “如烟你说,会不会是双修的原因。”陈墨好奇道。

  “你说什么呢”月如烟脸色一红,赶紧抬手堵住陈墨的嘴:“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你要不要脸啊。”

  陈墨笑了笑,看向怀里的孩子,心里的喜爱之色,不由浓了几分。

  看到陈墨眼中流露出的喜爱之色,月如烟脸上的笑容也浓,不枉她怀胎十月所受的罪。

  “好了,如今陛下你也回来了,该为戎儿取个大名了。”月如烟道。

  “既然戎象征着勇敢、盛大之意,你又想他长大从军,那就叫陈.打仗吧。”陈墨忽然开了个玩笑。

  月如烟正竖耳听得正认真了,听到陈打仗这个名字,也是一愣,然后气不打一处来,哪怕是她的性子,也忍不住抬起小腿踢了陈墨一下,破口大骂道:“这什么破名字,还陈打仗,你想让他以后在兄弟姐妹面前抬不起头吗?”

  “我这不开个玩笑吗。”陈墨笑着躲闪,旋即认真想了想,道:“曦,象征着太阳,而朝阳生机勃勃,也寓意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还有一句话陈墨没说,他的神通就是紫日,这孩子又这么像他,曦字就很不错。

  “这才像个名字。陈曦、陈曦.”月如烟喃喃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不错。

  个把月大的孩子,最嗜睡,刚喂完奶,陈曦就睡了。

  月如烟唤来女官,让她把陈曦抱下去。

  之后,月如烟和陈墨相依而坐,聊起了金夏的事。

  陈墨说了仙宝的事。

  “真是没想到,金夏还藏着这么一手,好在施展仙宝的拓跋辉,只是神通境,若他和我同一个境界的话,恐怕我就得陨落在这仙宝之下了。”陈墨说着,还有一丝后怕。

  毕竟在这之前,他觉得这个世界自己已经了解的够透彻了,自身的武艺,也差不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

  可“血神印”的出现,掀开了这世界神秘的面纱,陈墨之前所了解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等待着他去发掘。

  归来的路上,他也在想,这个世界的人都能吸收地脉龙气、雷霆之力、霸王之气,所修之功法如此玄妙,成就不应该仅仅只是一品。

  起码,在陈墨看来,这等玄妙的功法,不是一品武者能够创造出来的,还要更强。

  只是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关于一品之上的记载。

  还有自己刚开始所修的养血术,最后居然演化到了现在的紫气化元功,能吸收太阳的能量。

  虽说这是系统的功劳,但两者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

  “仙宝.”

  对此,月如烟也是第一次了解到。

  在她的认知中,民间有“仙”的概念,是把会飞的一品天人境武者当成仙,又或者是把那些能使出超凡手段的武者当成仙。

  但到底还是凡人。

  天人境武者的寿命,也就一百五十载左右。

  也会得病,会衰老。

  只要踏入武者的阶层,就不会把这类人当成“仙。”

  而所谓仙宝,自然是仙用的武器。

  可有史记载,天人境武者所使用的武器,也过是精铁所铸,只不过比寻常武器更重罢了。

  能陈墨说的仙宝,能大能小还能飞,还能定住人。

  这明显不是天人境武者所拥有的手段。

  既然天人境武者没这个手段,那自然锻造不出这种“兵器”。

  那它在武者的眼里,确实能称为“仙宝”。

  “那陛下有没有询问拓跋志,这仙宝,他先祖是从哪得来的?”月如烟好奇道。

  “问了。”陈墨失望道:“他说他也不知道,拓跋辉只跟他说了关于仙宝的使用方法以及告诫,至于来历,只说是先祖偶然得来的,在哪里的偶然,一字未提。”

  见聊都聊到这里来了,陈墨又跟月如烟讨论了下天人境之上的事。

  在他看来,天人境绝不是这个世界武道的终点,一定还有更高,只是不为史所记。

  “这个,臣妾听老太君也说过,天人境不是武道的终点,月氏有一份天人境武者所留的手札,上面写明了,吾感体内之灵气还要再上,可吾之生命已到终点,为之奈何。”

  大白话的意思就是,若是再给自己一二十年寿命,自己肯定能寻求突破,可是生命已然到了终点,武道之路也就此止步。

  “是啊,目前史书上记载的武者,最终都止步在一品。”说着,陈墨目光炯炯,自己还年轻,以目前功法的进度,三十岁之前肯定能踏入天人境。

  按一百五十岁算的话,还有一百二十年。

  我就不信在这一百二十年里,依靠着系统,不能再往前迈一步。

  “对了,你们月氏传承之法也很神奇,源于哪?”陈墨问道。

  月如烟之所以二十多岁就踏入了上三品,完全是月老太君临终前,将一身修为传功于她的。

  这点,其他的武者做不到。

  起码陈墨做不到。

  “祖上传承下来的,至于祖上从哪得到的,还是自己悟的,太过遥远,就不得而知了。”月如烟摇了摇头道。

  “我听人说,有许多天人境武者,临终前,都跑到海外去寻仙缘,会不会这海外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海外,蛮夷之地,比西边诸国还要不毛,若真有仙缘的话,早就强大起来了。”月如烟不觉得海外有什么仙缘。

  陈墨觉得月如烟这话也有道理。

  历朝历代对海外也多有探索,若真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早就传开了。

  “一下子聊远了。”

  陈墨看着月如烟,大手不由抚上了她的手,且有下探的迹象,道:“如烟,这么久,想必你也馋了吧。”

  另一只手朝着月如烟的肩搂去。

  “你认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不做这事过不下去啊。”

  月如烟挣扎道,心中却有些发虚。

  她确实馋了。

  毕竟没怀孕之前,她跟陈墨修炼频繁,就和喝水吃饭一样。

  一下子断供近一年,早就馋的要死。

  但这点,她肯定不会表现出来的。

  陈墨见她挣扎的并不强烈,也不拆穿,直接付诸行动,搂着她肩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继而凑上前去,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抚着月如烟**的手,也是把裙摆拉到了大腿的位置,旋即从裙下

  近一年未得雨露,没一会儿,月如烟便晕晕乎乎,任由陈墨施为。

  若不是下面的女官禀告,说陈曦醒了大哭,多半又是饿了的话,估计得折腾到天黑。

  月如烟用力推了下陈墨,可先前还力道惊人的手臂双脚,像是被化去了骨头,软绵绵似的没半点力气。

  她又低头看了眼有些.的硕果,顿时气恼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敢自己儿子抢食,要点脸行不。”

  “你不也没反对吗,而且我刚才看你也挺陶醉.”

  “还说。”月如烟更气了,脸色涨红,想撕陈墨的嘴。

  陈墨嘿嘿一笑。

  “别笑了,快来帮我穿衣,别只会脱不会穿。”她现在手脚绵软无力,可戎儿在等着她,只能让陈墨帮忙。

  陈墨也不再嬉闹,帮月如烟穿好,然后自己也整理好,让女官把孩子抱进来。

  “你还不走。”见陈墨还在旁边,月如烟赶人了。

  陈墨:“……”

  回来的第一晚,陈墨就没有拉着众嫔妃在宫殿开无遮大会了,而是陪吴宓,与她相拥长谈了一晚。

  第二天,陈墨正式封完颜雅为雅嫔,让吴宓给她安排几名宫女过去伺候。

  之后,陈墨找到内阁几人,与他们商讨纳金夏入大魏,瓜分为州的事。

  再之后,就是给长恩、赵良、崔爽等人封赏的事。

  这等灭国大功,虽然陈墨和纳兰伊人的功劳最大。

  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帝未来的妃子,这个就不放在明面上赏了。

  然后就是长恩、孙孟、赵良、崔爽他们了。

  长恩陈墨打算重用。

  等他处理完金夏善后之事后,陈墨打算一步到位,封他为国公。

  赵良已经是伯爵了,陈墨打算封他为侯。

  孙孟、崔爽也一样。

  临了,陈墨快要“散会”的时候。

  耿松甫单独留了下来,跟他说了吴家的事。

  耿松甫也是勇,明知现在吴家极受陈墨恩宠,言语还透露着几分弹劾之意。

  实在是现在吴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太大了。

  之前“耿党”还在的时候,还能有所平衡。

  可现在,朝堂上没有一股势力能跟吴家,跟江东党抗衡了。

  得知耿松甫要把吴长林调回京的事,陈墨思索了一番,道:“那耿卿打算派谁去接任?”

  “臣心里已有几个人选,但最终还是得陛下钦定。”耿松甫道。

  “哦,哪几个人选?”陈墨好奇道。

  “一个是上次科举的状元孙城,现任翰林院侍讲学士,一个是上次科举举人,现任陆安县县令林衷。”耿松甫道。

  “侍讲学士?不是翰林院修撰吗?”陈墨一愣。

  “陛下,现在是征和三年,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他升侍讲学士了。”耿松甫道,

  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而侍讲学士是从五品。

  可见孙城的确干得不错,毕竟京城想要升迁,挺难的。

  若是派去川海。

  就属于中央下派到地方了。

  “孙城,朕记得他,但他一直在京师,少于基层的历练。”陈墨说着,问道:“林衷又是怎么回事?”

  陈墨要问的,显然是林衷干了什么,才入的耿松甫的眼。

  “陛下,如今陆安县被他治理的非常不错,尤其是新政的推行,陆安县几乎是完全落实了,且短短三年多的时间,从原来的下县,一跃成为了上县,可见此人治理地方,颇有能力,可以给他加加担子。”耿松甫道。

  “从七品县令,一下升到四品太守,会不会太快了些?”陈墨沉吟道。

  “由此,方才彰显陛下对科举士子的看重,也可激起底层官员的激奋之心。”

  “那就这样办吧。”陈墨点了点头。

  “陛下,之前川海是军政一体,现在调吴大人回来,军政就可以分开了,可另选一人派去川海掌兵。”耿松甫又道。

  “人选可有推荐。”陈墨道。

  “任凭陛下吩咐。”

  文官调任耿松甫插手就算了,若是武官的调任,他再插手,就显得手太长了。

  而且他已经不是宰相了,要有分寸。

  陈墨想了想,道:“等赵良回来,派赵良去吧。”

  “陛下英明。”耿松甫拱手道。

  “好了。”陈墨摆了摆手,示意这种马屁就不用拍了,道:“还有别的事吗?”

  耿松甫点了点头,道:“陛下,还有一事,就是科举。”

  这是新朝第一次科举,得办得隆重一些。

  上次的科举,属实有些“草台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