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人都懵了。

  这算是什么事啊?

  玩呢?

  让他表白,然后打他一巴掌,还要说句不爱。

  扎心!

  简直心抽抽的疼!

  帝王之心,如此深不可测吗?

  李隆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双眸一阵动容。

  他想不通啊!

  既然早说不爱,要打他一巴掌,那何必搞出这一出?

  但紧接着,

  “今日之事,朕不希望传出去。”

  “但凡传出去一点,休怪朕无情!但以前的事,朕就不查了,一腔忠义,视贪污如洪水猛兽的李统领。”

  李隆懵逼之际,武曌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杀意。

  随后,武曌的身影逐渐消失。

  李隆身子一怔,瞳孔骤然一缩。

  他这算是因祸得福?

  武曌不介意了,这对他来说,倒算是一件好事。

  难道这一巴掌,因此而挨?

  这一夜。

  纵然睡到半夜,李隆还是猛的起身,想不通的道。

  “不是,凭什么啊?”

  深夜。

  武曌站在金銮殿内,抬眸看向天空之中的一轮圆月。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如赵国大皇子赵玉衡一般,光是那眼神,就令他杀意沸腾,更别说,再与他继续接触下去。

  她的身后,小鸢一脸复杂。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武曌这般模样,并且李隆满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知道。

  那一日,她亲眼目睹,也听到了高阳的声音。

  她双眸复杂,内心震撼。

  陛下……这是动了凡心?

  “陛下,高大人经常偷看您,奴婢看的一清二楚,但凡陛下展露一点心思,高大人必定缠上来。”

  “高大人这等人,奴婢很了解。”

  小鸢出声道。

  这一番话刚响起,武曌一双凤眸便骤然看了过来。

  瞬间,一股恐怖的气势如狂涛骇浪一般,朝着小鸢倾碾而来。

  “朕乃大乾之主,你要朕跟婉儿抢?”

  这一番话,令小鸢脸色变白。

  她赶忙跪下道,“奴婢多言,奴婢有罪,还请陛下恕罪。”

  武曌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化作一抹淡漠的道,“朕是大乾之帝,感情于朕而言,太奢侈,也太过无用!”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传到朕的耳中!”

  “朕只想开创千古霸业,令我大乾国富民安!”

  “是!”

  小鸢赶忙的道。

  这时。

  “报!”

  “启奏陛下,西厂急报!”

  “燕国一支使团于十日前踏入匈奴境内,不知所做什么,但没过多久,匈奴单于便下令杀牛宰羊,犒劳这支使团。”

  “可诡异的是,据我大乾在大燕皇城的探子来禀,燕国境内一切正常,并无使团前往匈奴!”

  武曌闻言,凤眸骤然一变。

  “燕国使团前往匈奴?”

  “但大燕皇城,却并无派出使团的消息?”

  武曌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

  作为帝王,她嗅到了一股不好的气息。

  “呈上来!”

  很快,一封奏折呈了上来。

  武曌细细看了下去。

  她的表情越发凝重。

  “立刻派人核实,大燕到底有没有派出使团,这使团又有何目的,以最快的消息回禀!”

  武曌挥动龙袍,满脸阴沉的下了命令。

  西厂之人,立刻拱手:“是!”

  说完,便立刻走了下去。

  当夜,一骑奔出,火速前往大乾边境。

  武曌抛开脑海中不该有的消息,她想传唤高阳前来,商议对策,但又想到高阳正在和上官婉儿嬉闹。

  左右一晚上的时间,这消息还需核实,但也不算太着急。

  “罢了,明天朕亲自去一趟。”

  次日。

  金色的阳光笼罩下来,整个长安城极为热闹。

  当然。

  最为爆火的,还是皇家一号会所。

  足浴,大保健,采耳,这种种新奇的项目,加上豪华的装修,皇城旁边的第一家会所,还有高阳的营销。

  纵是正规的,也令长安众人络绎不绝。

  尤其是一众士子,更是兴奋。

  以往去青楼,纵然说风雅之地,前去找找灵感,但总该避讳一番,有些不敢光明正大的去。

  但现在,不同了。

  “今日无事,会所足浴!”

  “为了天下寒门子弟,当去!”

  “我等洗的不是脚,而是一生的泥泞!”

  “同去!”

  “同去!”

  一些士子喊着为了天下寒门子弟,就冲了进去,一些士子喊着今日无事,会所足浴,也冲了进去。

  并且美人攻心之下。

  如周大胖这样的士子,深夜辗转反侧,一些佳作也在长安城广为流传,增添了极大的热度。

  “你要写洗脚,就不能只写洗脚,你要写,你洗的是奔波在人生旅途的倦尘,揉散的是岁月积压的劳碌与困顿!”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平淡的夜晚,如以往的青楼一般,俗的难入大雅之堂,但当她拎着箱子站在我面前,就如山间清泉温养的一朵花,我知道,今夜有些不同了。”

  “对我们来说,这只是洗一次脚,一次无聊的消遣,但对于她来说,可能是过年回乡的盘缠,是凛凛寒冬的一件棉衣!”

  “重病的妈妈、好赌的父亲、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我不帮她谁帮她?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是俗是雅我已分不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去就是不解风情!”

  如此舆论之下。

  还有一些拿着拂尘,穿着道袍的道长,他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来到了皇家一号会所。

  乱世道家下山,盛世享受享受怎么了?

  这令一些士子,不禁好奇。

  “道长,你不在山上清修,你也来了?”

  “来了会所,以后还如何清修?”

  一些长安士子,话语中带着揶揄。

  但这道长却面向众人,直接开口冷声道,“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懂不懂?”

  说完。

  道长便直接大踏步的走入了会所,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