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文满脸担忧,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阳的腰子,愧疚的声音回荡城头。

  高阳整张脸都绿了。

  “什么?”

  “拿错了?还是专治母猪不孕不育的烈性兽药?”

  “我特么!”

  高阳直接两眼一黑,难以置信的盯着高长文。

  但紧接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便下来了。

  天塌了!

  他回过眸,看向一旁的上官婉儿,只见上官婉儿一张脸都黑了,甚至窈窕的身躯都在轻微的颤抖,一双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高阳。

  “高!阳!”

  上官婉儿紧咬银牙,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

  “婉儿,你听我解释啊!”

  “昨日其实是父亲大人和祖父想去胭脂阁逛一逛,但你也知道,人老了总会有些力不从心,但还贼爱面子,所以就让本官去拿。”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直接扭头就走。

  亏她还真信了高阳,还真以为高阳睡觉了。

  好家伙,不但找高长文要了药,还拿了专治母猪不孕不育的兽药。

  昨夜战况,很激烈啊!

  “婉儿!”

  “婉儿啊,什么时候一起去泡汤泉放松一下啊?”

  高阳虽双腿发酸,但还是追着上官婉儿下了城楼,来到了城门口,并在后面喊了一声。

  上官婉儿连头都没回,唯有冰冷的声音响起,“高大人,泡汤泉的事先放放,你该担心楚国二公主会不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高阳嘴角一抽,随后便扭头盯着高长文。

  这**,你坦白好歹也看看时机啊。

  这时机,找的真是好啊!

  “兄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高长文满脸心虚,小声试探的道。

  “没有,是兄长错了。”

  高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出声。

  高长文心头一松,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但下一秒,高阳的声音便随之响起,“长兄如父,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是为兄的错。”

  “走吧,跟为兄回府,为兄好好稀罕稀罕你。”

  高长文瞬间如芒在背,瞳孔骤缩。

  “兄长,你乃我大乾第一谋士,我辈读书人,当以德服人啊!”

  “放心,兄长向来以德服人,以礼治人。”高阳回道。

  高长文闻言,稍微松了一口气。

  以德服人,以礼治人好啊!

  下一秒!

  高阳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不多的肌肉,朝高长文开口道,“你看兄长手臂上的肌肉,像不像一个德字!”

  “左拳为德,右拳为礼!”

  “嘶!”

  高长文瞳孔骤然一缩,盯着高阳的左拳和右拳。

  以德服人,以礼治人,这还能是这意思?

  高阳放下袖子,继续道,“为兄在你面前还少了些威严,否则你也不会这般放肆,君子不重则不威,这句话听过吗?”

  高长文眼前一亮,这句算是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话,他连忙的道,“此乃圣人之言,愚弟略有耳闻。”

  高阳点点头,自顾自的道:“君子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下重手,否则就树立不了威信。”

  高长文浑身绷直,下一秒拔腿就跑。

  “兄长,愚弟还有些事,府外养着的老种猪好像要生了,便先走一步了。”

  高阳丝毫不慌,只是盯着高长文离去的方向。

  一旁,赵大等一众部曲全都惊呆了。

  “大公子,我从未听过以德服人,还能是这意思,还有这君子不重则不威,解释的太妙了!”

  “但大公子不追一追吗?”

  高阳捶了捶腿,随后道,“不追了,这腿这两天算是废了,追也追不上。”

  高阳一想到昨晚高长文干的事,他就满头黑线。

  难怪药效这么猛,原来压根不是给人用的药,而是专治母猪不孕不育的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