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二人对视一眼,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点点笑容,在瞬间达成了协议——

  先把傅玉棠拉下马,再不济也要扯下郁珈善。

  待事成之后,二人再共分利益!

  二人打定主意后,福禄亦把郁珈善的奏疏取来了。

  风行珺接过仔细看了一遍,神情陡然一沉,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直接挥手示意将奏疏拿给傅玉棠一观。

  傅玉棠垂着眼,眼尾上挑,长睫覆着黝黑的瞳仁,一打开奏疏,一大段文字瞬间映入眼帘——

  “……除闻香楼之外,宁文乐手下还有多家青楼,分别为……

  据粗略统计,近五年来,强迫良家女子签下卖身契,逼良为**近千名……

  ……若遇不从者,便对其进行私刑,如鞭打、针刺、??**犯等手段。

  受害者饱受身心摧残,有受害者不堪受辱,试图自尽,宁文乐一众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极尽嘲讽,言语打压受害者。

  同时,为达到震慑其他受害者的目的,命令手下护卫将自尽未遂的受害者以当众活埋、凌迟、杖毙……各种残忍手段杀害,并美其名曰:成全对方的贞烈。

  ……

  ……”

  视线从一个个文字上掠过,傅玉棠一双漆黑的桃花眼平静不见波澜,看着诡异又生冷。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眼,将奏疏递给福禄,如水墨画般的眉眼萦着散不去的戾气,似深渊寒冰,虽面无异色,却令人心生恐惧。

  压着心头戾气,耐心等风行珺派出去的亲信取来案卷,一一认真看过后,心中对宁文乐一案有了全面的了解。

  同时,对宁文乐此人无半点好感。

  要她说,郁珈善这是抓晚了。

  就宁文乐这种畜生,早就该送入黄泉,让他到地狱里忏悔去!

  满朝文武亦是这想法,之前听郁珈善讲述,他们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触,直至此刻看到案卷上一个个受害者的名字,一个个折磨人的手段,方才意识到宁文乐是多么的该死。

  甭说他是镇国公的弟弟了,即便他是天皇老子,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也该乖乖地伏法!

  甄欣德、孔承平本还想着用宁文乐身份说事,为他开脱一番,好衬托出傅玉棠、郁珈善对镇国公府的不敬。

  此时看到案卷上面的记录,也说不出放过宁文乐一**话。

  最后,只能把重点放在宁老太君下跪一事上。

  “那宁文乐确实该死,但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宁文乐犯错,那就找宁文乐一人便是,为何要为难一个老人家?”甄欣德张口道。

  “如何算是为难?”

  傅玉棠满心怒火,正愁没地方发,眼见甄欣德看了案宗后,仍旧执迷不悟,不知死活地撞上来,扯着嘴角,冷声道:“本相一直你只是蠢,最基本的是非观念还是有的。

  如今看来,倒是本相高估你了!

  宁文乐拐卖人口,逼良为**,残害他人性命……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郁京兆将其捉拿归案,有何之错?”